第二十五章 血色的泪（下）
吱！
如炮制法般的打开木门，宇智波煌被女人们连拉带拽似的拖进木屋，带到一堆干草堆前。
那上面，躺着一个容貌明显比较年轻的女人。
“忍者大人……你看……”
女人们指着年轻女人，面露希熠的看着宇智波煌说道。
然而，宇智波煌能做的只有沉默。
因为，这个躺在干草堆上的女人尽管看起来年轻，而且比其他女人漂|亮，但她几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啃咬后流下的齿痕、被并不锋利的器具割裂的不规则伤痕、灼烧伤、拳打脚踢后的产生淤青、因为伤口没有得到有效治疗而腐烂流脓……几乎所有能够想象到的伤痕都出现在了这个女人被血污覆盖的身上。
但即使如此凄惨了，眼尖的宇智波煌也还能看到女人身上有泛黄泛黑的奇怪斑点。
作为一个前世大学毕业的成年人，宇智波煌即使没有亲身试过，也知道那是什么，更别说那古怪气味浓郁的几乎化不开，一直随着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
看到这里后，宇智波煌不用问都知道带他来这里的女人们想让他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请他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是，他做不到。
虽然他的确打算学习医疗忍术，但他现在连最基础的医疗忍术知识都没学全，别说掌仙术这种因为需要相当程度的查克拉控制技巧、连纲手都说学习难度颇高的医疗忍术了，就连止血术这种最基础的医疗忍术，他都不会。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的情况他一眼就能看出，恐怕纲手亲至也救不回来了。
不是无法治愈那些伤势，而是这个女人早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吊着没散，但她这种情况绝对撑不到手术结束。
“忍者……大人？”
见宇智波煌没有動作，带他来的女人们纷纷面露疑惑。
然后，当她们看到这位年轻的忍者那张沉默的脸时，她们一下子就知道了答案。
“怎么会……”
眼中的希熠被残酷的现实扑灭，女人们放开宇智波煌的手腕，全都围到躺在干草堆上的年轻女人身邊。
她们再次落泪哭泣，小声呼唤年轻女人的名字。
这些女人和孩子当然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不是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邻居，而是被山贼从不同地方抓来的，但因为相同的遭遇，让原本互不相识的她们现在亲如姐妹，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自然也是如此。
甚至，这个年轻女人被抓的时间比其他女人晚很多。
并且，以这个年轻女人的姿色，本来也应该会被上供那些权贵才对，只是山贼觉得其他女人都已经玩腻了，于是将其私自留下。
之后发生了什么，想来不用多说也都知道。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山贼窝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甚至因为她的年轻漂|亮和其他女人形成鲜明对比，产生了某种触底反弹，导致她受到更加残酷的虐待，在短短一两周时间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唔……”
这时，原本应该会一直在昏迷不醒中悄悄死去的年轻女人眼皮微颤，如回光返照一样的醒了过来。
她的瞳孔有些涣散，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
但奇迹的是，她脑袋微微转動，似乎能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最后还看向宇智波煌的方向。
“是……忍者大人吗？”
她说道，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幸好，其他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纷纷强忍住哭泣的呜咽声，这才没有让她的声音被哭声淹没。
“……嗯。”
宇智波煌走了过来，在年轻女人身邊半跪。
“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嗯。”
“您能……把她们全都救走吗？”
“……嗯。”
宇智波煌一次又一次的点头，回应年轻女人的疑问。
因为他面对此情此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每次都只能發出一道鼻音。
只是，他的鼻音越来越重，并且还一次又一次的压制匈腔中以某种情绪为燃料越烧越旺的黑色火焰。
然而，当他第三次点头后，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还是无法抑制的涌出。
最终化作一句话:“……但是，我救不了你。”
对此，年轻女人只是輕輕摇头。
“没关系……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只要她们能安全就好。”
“……是吗。”
如此豁达的回应，让周围的女人们无法再忍住哭声，也让宇智波煌匈中燃烧的火焰越来越旺，甚至到了匈闷胀痛的地步。
突然，他的眼睛出现刺痛感，仿佛有千万根细针扎在里面似的。
这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啊！”
就在这时，山贼的惨叫声突兀響起，从前方山贼聚集的营地传来。
然后，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一样，紧接着第一道惨叫声響起后，一道接一道的惨叫声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卡卡西和日向刹开始正面进攻了。
但在木屋中，宇智波煌没有被营地那边的动静吸引。
越来越劇烈的刺痛让他睁不开眼睛，但他强忍住痛苦，若无其事的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我会为你报仇的！”
安静。
年轻女人没有回应。
远处，山贼们的惨叫声就像是背景一般，木屋里再次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之中，只有一聲声轻重缓急无序变化的喘息在响。
那個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本来就是想看到一直很照顾她的女人们可以获救，才强撑着最后一口苟延残喘至今的，而现在，救她们的人来了，并且也保证会救她们离开，于是最后一口气落下的她，维持身體的最后一缕生机开始消散。
此时，她进入了人生最煎熬的阶段。
因为全|身器官衰竭，劇烈的痛苦反而刺|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难以消散。
然而，这当然不是好事。
因为这代表她直到彻底死去的那一刻到来前，都必须承受痛苦。
但是，已经尝尽人间苦难的她，不应该在临死前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宇智波煌伸|出左手，輕輕握住她那逐渐变得冰冷、却因为剧痛而不断顫抖的手，像是要给予其温暖，让她走时能稍微安心一点。
接着，他又伸|出右手，輕輕放在年轻女人的额头上。
“……永别。”
宇智波煌轻声说出这最后一句话，然后查克拉顺着手臂涌入掌心。
噗的一聲，查克拉吐出，直接震碎了她颅骨中的大脑，在一瞬间便结束了她的痛苦。
“呜——！”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宇智波煌双眼中传来的刺痛达到了极限。
可偏偏，他又感覺自己的大脑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般，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双眼扣下来。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紧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咽回肚子，只有两行泪止不住的从眼中流出——那是那两行血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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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炮制法般的打开木门，宇智波煌被女人们连拉带拽似的拖进木屋，带到一堆干草堆前。
那上面，躺着一个容貌明显比较年轻的女人。
“忍者大人……你看……”
女人们指着年轻女人，面露希熠的看着宇智波煌说道。
然而，宇智波煌能做的只有沉默。
因为，这个躺在干草堆上的女人尽管看起来年轻，而且比其他女人漂|亮，但她几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啃咬后流下的齿痕、被并不锋利的器具割裂的不规则伤痕、灼烧伤、拳打脚踢后的产生淤青、因为伤口没有得到有效治疗而腐烂流脓……几乎所有能够想象到的伤痕都出现在了这个女人被血污覆盖的身上。
但即使如此凄惨了，眼尖的宇智波煌也还能看到女人身上有泛黄泛黑的奇怪斑点。
作为一个前世大学毕业的成年人，宇智波煌即使没有亲身试过，也知道那是什么，更别说那古怪气味浓郁的几乎化不开，一直随着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
看到这里后，宇智波煌不用问都知道带他来这里的女人们想让他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请他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是，他做不到。
虽然他的确打算学习医疗忍术，但他现在连最基础的医疗忍术知识都没学全，别说掌仙术这种因为需要相当程度的查克拉控制技巧、连纲手都说学习难度颇高的医疗忍术了，就连止血术这种最基础的医疗忍术，他都不会。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的情况他一眼就能看出，恐怕纲手亲至也救不回来了。
不是无法治愈那些伤势，而是这个女人早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吊着没散，但她这种情况绝对撑不到手术结束。
“忍者……大人？”
见宇智波煌没有動作，带他来的女人们纷纷面露疑惑。
然后，当她们看到这位年轻的忍者那张沉默的脸时，她们一下子就知道了答案。
“怎么会……”
眼中的希熠被残酷的现实扑灭，女人们放开宇智波煌的手腕，全都围到躺在干草堆上的年轻女人身邊。
她们再次落泪哭泣，小声呼唤年轻女人的名字。
这些女人和孩子当然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不是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邻居，而是被山贼从不同地方抓来的，但因为相同的遭遇，让原本互不相识的她们现在亲如姐妹，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自然也是如此。
甚至，这个年轻女人被抓的时间比其他女人晚很多。
并且，以这个年轻女人的姿色，本来也应该会被上供那些权贵才对，只是山贼觉得其他女人都已经玩腻了，于是将其私自留下。
之后发生了什么，想来不用多说也都知道。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山贼窝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甚至因为她的年轻漂|亮和其他女人形成鲜明对比，产生了某种触底反弹，导致她受到更加残酷的虐待，在短短一两周时间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唔……”
这时，原本应该会一直在昏迷不醒中悄悄死去的年轻女人眼皮微颤，如回光返照一样的醒了过来。
她的瞳孔有些涣散，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
但奇迹的是，她脑袋微微转動，似乎能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最后还看向宇智波煌的方向。
“是……忍者大人吗？”
她说道，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幸好，其他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纷纷强忍住哭泣的呜咽声，这才没有让她的声音被哭声淹没。
“……嗯。”
宇智波煌走了过来，在年轻女人身邊半跪。
“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嗯。”
“您能……把她们全都救走吗？”
“……嗯。”
宇智波煌一次又一次的点头，回应年轻女人的疑问。
因为他面对此情此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每次都只能發出一道鼻音。
只是，他的鼻音越来越重，并且还一次又一次的压制匈腔中以某种情绪为燃料越烧越旺的黑色火焰。
然而，当他第三次点头后，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还是无法抑制的涌出。
最终化作一句话:“……但是，我救不了你。”
对此，年轻女人只是輕輕摇头。
“没关系……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只要她们能安全就好。”
“……是吗。”
如此豁达的回应，让周围的女人们无法再忍住哭声，也让宇智波煌匈中燃烧的火焰越来越旺，甚至到了匈闷胀痛的地步。
突然，他的眼睛出现刺痛感，仿佛有千万根细针扎在里面似的。
这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啊！”
就在这时，山贼的惨叫声突兀響起，从前方山贼聚集的营地传来。
然后，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一样，紧接着第一道惨叫声響起后，一道接一道的惨叫声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卡卡西和日向刹开始正面进攻了。
但在木屋中，宇智波煌没有被营地那边的动静吸引。
越来越劇烈的刺痛让他睁不开眼睛，但他强忍住痛苦，若无其事的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我会为你报仇的！”
安静。
年轻女人没有回应。
远处，山贼们的惨叫声就像是背景一般，木屋里再次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之中，只有一聲声轻重缓急无序变化的喘息在响。
那個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本来就是想看到一直很照顾她的女人们可以获救，才强撑着最后一口苟延残喘至今的，而现在，救她们的人来了，并且也保证会救她们离开，于是最后一口气落下的她，维持身體的最后一缕生机开始消散。
此时，她进入了人生最煎熬的阶段。
因为全|身器官衰竭，劇烈的痛苦反而刺|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难以消散。
然而，这当然不是好事。
因为这代表她直到彻底死去的那一刻到来前，都必须承受痛苦。
但是，已经尝尽人间苦难的她，不应该在临死前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宇智波煌伸|出左手，輕輕握住她那逐渐变得冰冷、却因为剧痛而不断顫抖的手，像是要给予其温暖，让她走时能稍微安心一点。
接着，他又伸|出右手，輕輕放在年轻女人的额头上。
“……永别。”
宇智波煌轻声说出这最后一句话，然后查克拉顺着手臂涌入掌心。
噗的一聲，查克拉吐出，直接震碎了她颅骨中的大脑，在一瞬间便结束了她的痛苦。
“呜——！”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宇智波煌双眼中传来的刺痛达到了极限。
可偏偏，他又感覺自己的大脑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般，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双眼扣下来。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紧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咽回肚子，只有两行泪止不住的从眼中流出——那是那两行血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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