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我行我上
这几天，慕欢照例是会在医疗基地内的医院中待一段时间的，只不过奇怪的是，往日里排得络绎不绝的伤员队伍，最近却莫名的少了很多人。
倒不是她多希望有多少人来找她治疗，而是之前还是络绎不绝忽然间就变得门可罗雀了，慕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疑惑的。
不仅如此，慕欢某日正好端端的在问邵轲基地办公楼培育变异植物的事，就看见韩御初在跟韩御淞说话，说话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来指她两下。
慕欢这个暴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差点没直接冲上去。
韩御初敏捷的躲开，冷哼一声说：“慕欢，你最近在窝棚区的名头很响啊！”
“我名头不是一直很响的吗？”慕欢就当韩御初在夸她了：“所以你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忽然夸起我来了？”
韩御初诧异的盯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慕欢歪头，笑容纯良：“我是什么想法啊。”
“好想法，我老早就想夸你了。”韩御初面不改色的说：“不过，你最近确实是出了点事。”
“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啊？”慕欢不明所以：“不过最近是挺奇怪的，感觉一堆人莫名其妙的怕起我来了。”
韩御初没忍住说：“你一直很可怕好吗？别人怕你不是很正常么？”
“你这是没事找骂是吗？”慕欢也有点生气了：“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了？不会就回炉重造不行么？”
邵轲听了半天，淡声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是清平街的那起连环凶杀案。”
“跟我有关系？我除了前几天去清平街找赵清，其他时间就是医院办公楼别墅公寓四头跑。”慕欢随口说：“难不成还有傻子怀疑到我头上了么？”
邵轲称赞说：“慕小姐，真聪明。”
慕欢：“……”
“怎么回事？”
“窝棚区最近几天都在传，那起凶杀案的凶手，是一个身穿宽大的黑色卫衣，全身黑色的短发女人。”
慕欢摸了摸自己披肩的短发：“我这头发也不短啊，不是说我呢吧？”
“短不短的，就那个意思。总之，说的就是你。”邵轲道。
“现在造谣都不需要成本了么？”慕欢淡声问道，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造谣肯定不需要成本啊傻不傻，张口不就是一句话么？”韩御初没忍住，出声嘲讽。
韩御淞始终存着招揽慕欢的心，这时候就出声呵斥：“行了，听邵副队说。”
慕欢看了眼韩御淞，刚韩御初拼命怼她的时候也没看他开口啊。
邵轲：“我说完了，你们说。”
“看吧哥，邵副队都让我说了。”韩御初对着韩御淞说。
韩御淞：“……我不让你说。”
“哦，那你说。”韩御初耸耸肩。
韩御淞干咳了好几声，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好半晌，他才十分认真诚恳的对慕欢说：“小慕，我是十分相信你的。你白天在医院和办公楼，晚上除却公寓就是别墅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被人叫都不会醒的那种……”
慕欢听得头疼：“重点？”
“哦，你没有作案时间，我们都是你的人证，所以你不要担心。”韩御初讲出重点：“当然如果你加入我h-98小队，我会对你更深信不疑。”
邵轲倒是挑了挑眉：“合着韩队的重点还是这个啊？”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重点。”韩御淞问：“邵副队有意见？等你做了队长之后再来跟我提意见呗。”
正好赶上司景殊来基地办公楼拿资料，闻言淡声插了一句：“韩队，你想我给你提什么意见？”
韩御淞没想到被听了个正着：“你听错了。”
“你们俩在说什么？”司景殊便不再看韩御淞，转而望向慕欢邵轲二人，话却是对着邵轲说的。
邵轲道：“最近大批培育变异稻谷有了最新的成果，我在跟慕小姐说起将基地西面的荒地重新开垦出来的事。”
“你怎么不问我？”司景殊问。
韩御初在一边慢悠悠的开口：“种地的事还是慕欢跟邵副队提起的种地，第一株成功培育的变异稻谷也是他俩在基地断粮的时候培育出来的。这事儿跟司队你也没啥关系啊。”
司景殊沉默了一下：“哦。”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了。
好在这个时候赵清过来，她看大办公室里这么多个人在，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有些迟疑。
“进来啊。”慕欢开口，打破凝滞的气氛，而后她扫了眼韩御初：“跟你也没啥关系，你个无所事事的玩意儿，来这里就为了怼我啊？”
韩御初刚想反驳，慕欢就跟赵清说话去了。
司景殊下了逐客令：“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韩御初四处看看，发现众人都看着他，韩御淞也道：“阿初，你先回去吧。”
司景殊补充：“还有你。”
韩御淞：“司队，我是你那头的。”
邵轲自然是帮助司景殊的，是以也道：“这是我们小队的办公室。韩队没事就回吧。”
“我有事啊，不然我来这儿干嘛？”韩御淞说：“我来找小慕啊。”
慕欢跟赵清说完了事之后便转过头来，道：“你是带着杀马特过来找茬的吧？”
顶着一头黑沉沉的乌发的韩御初又生气了：“慕欢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老子黑头发。”
“你的头发和你的气质不搭噶。”慕欢淡声说道。
“老子是贵族气质。”
“不不不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是杀马特贵族气质。”
韩御初：“……”
韩御淞连忙拦住想发火怒怼的韩御初，看赵清走了，他就毫无顾忌的开口了：“其实我们过来真的是有正事，是为了窝棚区的那一桩凶杀案。”
慕欢面无表情：“咋，你还要抓我去调查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不行么？”
慕欢耸耸肩：“不好意思，你说。”
韩御淞这才接着道：“这种谣言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是有窝棚区的住户信誓旦旦的说看见了这样一个人……正好，跟你打扮相似。”
韩御初凉凉开口：“女人啊还是得会打扮，你要是每天换身衣裳哪至于被造谣啊？”
“你说话客气点，我这样子的衣服有五六件，每天换洗的那种。”
“好了阿初，闭嘴。”韩御淞继续道：“其实这也不难猜，这凶杀案的幕后之人，约莫就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最近还是要小心点，至少在我们把凶手抓出来前，你也不要出事了。”
“你们不行啊，这都一个多月了，人还没抓到。”慕欢也觉得她别墅公寓医院挨个跑待得烦了，就提出了一个自认为成熟的建议：“让我来呗，反正跟我有关。”
韩御淞似乎是认真思考了：“窝棚区是我们小队的地盘，小慕，你是想加入我的小队么？”
“那算了，你们快点爪凶手，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慕欢摆摆手。
她自然知道原因不止如此，如今窝棚区的住户都传凶手是她，而小队又派了她这个被认为凶手的人去查案，不弄得越发人心惶惶才怪。
慕欢看两人打算走，忽然问：“你们真的不怀疑我啊？人窝棚区的住户都觉得是我了，你们还相信我？”
韩御初开口：“主要是觉得你还没那么变态，做不出来这种事。”
慕欢：“我手痒，你能让我打两下么？”
“拜。”韩御初可不想跟慕欢打架，司景殊和邵轲都在，自己哥还不一定帮他，苦啊。
两人走后，司景殊问：“你跟赵清说了什么？”
“就关于培育变异植物的事呀。”慕欢言罢，便又对着邵轲说：“现在的木系异能者还是有些不够，大批培育至少需要再进来一批木系异能者。”
邵轲颔首：“人我会负责找齐。”
等邵轲先行离开后，慕欢笑着问司景殊：“你还有事吗？还不走？”
“这是我小队的办公室……”
“哦，那我走啦，我再去趟医院。”慕欢也没在意，直接说。
司景殊拦住了她，朝着她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这是阿迟要的资料，我来帮他拿。”
慕欢最近虽然医院没什么事，但基地办公楼的研究却是让她忙得团团转，是以忍不住抱怨：“你好闲哦，还帮方迟拿资料，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啦。”
半晌，司景殊才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他拿？我没那么闲。”
防御线外丧尸蠢蠢欲动，司景殊怎么可能会闲？只是他和慕欢的生物钟又对不上了，这几天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正好，今天回别墅，就撞见了要去基地办公楼拿资料的方迟，他就顺势过来了，顺便看看慕欢。
慕欢眨巴了下眼睛：“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啊？”
“……13号是中秋，记得晚餐时间空出来。”
慕欢一愣，13号啊？她和慕辞他们约好了诶。不过……
“景哥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呀？说说看嘛。”慕欢笑意吟吟的。
“咳，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看着司景殊匆匆离开的背影，慕欢不由得扬了扬唇角，嗯，跟薛清歌比起来，司景殊肯定是要更在意她的呀。
——
韩御淞同韩御初回去之后，没有丝毫的松懈，立刻再次着重排查起来了窝棚区的那桩连环凶杀案了。
原本基地内属于他们的区域事物众多，窝棚区发生的事或大或小，他们是没有闲心去管的，顶多象征性的派人去到窝棚区了解情况，排查案件。
那桩案件第一次引起注意是在大雨过后的半个月，窝棚区接连四个人死于非命，且死法奇特。当时韩御初是无所事事的就去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反正韩御初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是了。
接连死的人身份大多难以确定，没有目击者，排查困难。
这件事之前慕欢也和司景殊他们一起洗碗的时候讨论过，总之韩御初没能查出来是在预料之中的。
对，慕欢就是看轻韩御初。
然后，窝棚区的案件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整个窝棚区都已经人心惶惶了，是以韩御淞打算同韩御初一起查。
可惜，兄弟俩都没能查出什么来，反之，关于凶手就是慕欢的造谣也愈演愈烈。
这也就导致了慕欢直接上门找韩御淞了。
“你们什么意思？到底行不行？案没查出来，脏水还全泼我身上了。”
韩御淞也烦得很：“你行你上。”
“资料拿来。”慕欢伸手：“我行我上。”
韩御淞没动。
“今天我去窝棚区坐诊，都有人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丢烂菜叶了。”慕欢是真的生气：“你们不能这样啊，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有人聚众跟我斗殴了，我把他们打残了医药费你负责吗？”
韩御淞憋了半天，才说：“拿着赶紧走！”
慕欢垂下头来低头翻看着资料，之前邵轲只告诉了她受害者的名字，这一次，她看见了受害者的具体资料。
她愣了愣。
慕欢问韩御淞借了一份窝棚区的地图，抱着一叠资料离开了。
——
窝棚区。
简陋的出租屋中，空无一人。
由沉重的老式木制衣柜看去，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星灯光。
一阵阵的腐臭味与血腥味不断的蔓延而出，但不过片刻，就被一缕精纯的木系异能而净化，虽不至于将这浓重的味道彻底掩盖，却也能让其变得极淡。
赵清神色温柔，她点亮了那一盏老式的油灯，此处无风，火光悠悠的微晃，透出些许诡异。
“觅觅，可以吃饭啦。”她微微笑。
年轻的丧尸女孩双眸茫然，在看向赵清时神情隐忍，而在嗅到新鲜的血肉味道后，她茫然而隐忍的双眸在刹那间变得一片混沌。
赵清温柔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丧尸女孩，嘴里说道：“觅觅，慢点吃，不够的话……姐姐再给你去找食物。”
回应她的，只有丧尸女孩狼吞虎咽的声音。
“12号……慕欢……”赵清唇角微勾，在暖橘色的灯光下，她唇角的笑诡异得令人心头发寒。
不大的地下室外中又传来了脚步声，是从外归来忙碌一天的赵寻。
赵寻抿住唇角：“姐……现在的窝棚区都在传是小慕她……”
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挂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赵寻一下来就能看见。
赵清捋了捋自己的一头及肩短发。
“阿寻，要对付慕欢的……不是我啊。”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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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慕欢某日正好端端的在问邵轲基地办公楼培育变异植物的事，就看见韩御初在跟韩御淞说话，说话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来指她两下。
慕欢这个暴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差点没直接冲上去。
韩御初敏捷的躲开，冷哼一声说：“慕欢，你最近在窝棚区的名头很响啊！”
“我名头不是一直很响的吗？”慕欢就当韩御初在夸她了：“所以你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忽然夸起我来了？”
韩御初诧异的盯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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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法，我老早就想夸你了。”韩御初面不改色的说：“不过，你最近确实是出了点事。”
“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啊？”慕欢不明所以：“不过最近是挺奇怪的，感觉一堆人莫名其妙的怕起我来了。”
韩御初没忍住说：“你一直很可怕好吗？别人怕你不是很正常么？”
“你这是没事找骂是吗？”慕欢也有点生气了：“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了？不会就回炉重造不行么？”
邵轲听了半天，淡声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是清平街的那起连环凶杀案。”
“跟我有关系？我除了前几天去清平街找赵清，其他时间就是医院办公楼别墅公寓四头跑。”慕欢随口说：“难不成还有傻子怀疑到我头上了么？”
邵轲称赞说：“慕小姐，真聪明。”
慕欢：“……”
“怎么回事？”
“窝棚区最近几天都在传，那起凶杀案的凶手，是一个身穿宽大的黑色卫衣，全身黑色的短发女人。”
慕欢摸了摸自己披肩的短发：“我这头发也不短啊，不是说我呢吧？”
“短不短的，就那个意思。总之，说的就是你。”邵轲道。
“现在造谣都不需要成本了么？”慕欢淡声问道，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造谣肯定不需要成本啊傻不傻，张口不就是一句话么？”韩御初没忍住，出声嘲讽。
韩御淞始终存着招揽慕欢的心，这时候就出声呵斥：“行了，听邵副队说。”
慕欢看了眼韩御淞，刚韩御初拼命怼她的时候也没看他开口啊。
邵轲：“我说完了，你们说。”
“看吧哥，邵副队都让我说了。”韩御初对着韩御淞说。
韩御淞：“……我不让你说。”
“哦，那你说。”韩御初耸耸肩。
韩御淞干咳了好几声，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好半晌，他才十分认真诚恳的对慕欢说：“小慕，我是十分相信你的。你白天在医院和办公楼，晚上除却公寓就是别墅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被人叫都不会醒的那种……”
慕欢听得头疼：“重点？”
“哦，你没有作案时间，我们都是你的人证，所以你不要担心。”韩御初讲出重点：“当然如果你加入我h-98小队，我会对你更深信不疑。”
邵轲倒是挑了挑眉：“合着韩队的重点还是这个啊？”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重点。”韩御淞问：“邵副队有意见？等你做了队长之后再来跟我提意见呗。”
正好赶上司景殊来基地办公楼拿资料，闻言淡声插了一句：“韩队，你想我给你提什么意见？”
韩御淞没想到被听了个正着：“你听错了。”
“你们俩在说什么？”司景殊便不再看韩御淞，转而望向慕欢邵轲二人，话却是对着邵轲说的。
邵轲道：“最近大批培育变异稻谷有了最新的成果，我在跟慕小姐说起将基地西面的荒地重新开垦出来的事。”
“你怎么不问我？”司景殊问。
韩御初在一边慢悠悠的开口：“种地的事还是慕欢跟邵副队提起的种地，第一株成功培育的变异稻谷也是他俩在基地断粮的时候培育出来的。这事儿跟司队你也没啥关系啊。”
司景殊沉默了一下：“哦。”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了。
好在这个时候赵清过来，她看大办公室里这么多个人在，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有些迟疑。
“进来啊。”慕欢开口，打破凝滞的气氛，而后她扫了眼韩御初：“跟你也没啥关系，你个无所事事的玩意儿，来这里就为了怼我啊？”
韩御初刚想反驳，慕欢就跟赵清说话去了。
司景殊下了逐客令：“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韩御初四处看看，发现众人都看着他，韩御淞也道：“阿初，你先回去吧。”
司景殊补充：“还有你。”
韩御淞：“司队，我是你那头的。”
邵轲自然是帮助司景殊的，是以也道：“这是我们小队的办公室。韩队没事就回吧。”
“我有事啊，不然我来这儿干嘛？”韩御淞说：“我来找小慕啊。”
慕欢跟赵清说完了事之后便转过头来，道：“你是带着杀马特过来找茬的吧？”
顶着一头黑沉沉的乌发的韩御初又生气了：“慕欢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老子黑头发。”
“你的头发和你的气质不搭噶。”慕欢淡声说道。
“老子是贵族气质。”
“不不不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是杀马特贵族气质。”
韩御初：“……”
韩御淞连忙拦住想发火怒怼的韩御初，看赵清走了，他就毫无顾忌的开口了：“其实我们过来真的是有正事，是为了窝棚区的那一桩凶杀案。”
慕欢面无表情：“咋，你还要抓我去调查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不行么？”
慕欢耸耸肩：“不好意思，你说。”
韩御淞这才接着道：“这种谣言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是有窝棚区的住户信誓旦旦的说看见了这样一个人……正好，跟你打扮相似。”
韩御初凉凉开口：“女人啊还是得会打扮，你要是每天换身衣裳哪至于被造谣啊？”
“你说话客气点，我这样子的衣服有五六件，每天换洗的那种。”
“好了阿初，闭嘴。”韩御淞继续道：“其实这也不难猜，这凶杀案的幕后之人，约莫就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最近还是要小心点，至少在我们把凶手抓出来前，你也不要出事了。”
“你们不行啊，这都一个多月了，人还没抓到。”慕欢也觉得她别墅公寓医院挨个跑待得烦了，就提出了一个自认为成熟的建议：“让我来呗，反正跟我有关。”
韩御淞似乎是认真思考了：“窝棚区是我们小队的地盘，小慕，你是想加入我的小队么？”
“那算了，你们快点爪凶手，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慕欢摆摆手。
她自然知道原因不止如此，如今窝棚区的住户都传凶手是她，而小队又派了她这个被认为凶手的人去查案，不弄得越发人心惶惶才怪。
慕欢看两人打算走，忽然问：“你们真的不怀疑我啊？人窝棚区的住户都觉得是我了，你们还相信我？”
韩御初开口：“主要是觉得你还没那么变态，做不出来这种事。”
慕欢：“我手痒，你能让我打两下么？”
“拜。”韩御初可不想跟慕欢打架，司景殊和邵轲都在，自己哥还不一定帮他，苦啊。
两人走后，司景殊问：“你跟赵清说了什么？”
“就关于培育变异植物的事呀。”慕欢言罢，便又对着邵轲说：“现在的木系异能者还是有些不够，大批培育至少需要再进来一批木系异能者。”
邵轲颔首：“人我会负责找齐。”
等邵轲先行离开后，慕欢笑着问司景殊：“你还有事吗？还不走？”
“这是我小队的办公室……”
“哦，那我走啦，我再去趟医院。”慕欢也没在意，直接说。
司景殊拦住了她，朝着她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这是阿迟要的资料，我来帮他拿。”
慕欢最近虽然医院没什么事，但基地办公楼的研究却是让她忙得团团转，是以忍不住抱怨：“你好闲哦，还帮方迟拿资料，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啦。”
半晌，司景殊才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他拿？我没那么闲。”
防御线外丧尸蠢蠢欲动，司景殊怎么可能会闲？只是他和慕欢的生物钟又对不上了，这几天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正好，今天回别墅，就撞见了要去基地办公楼拿资料的方迟，他就顺势过来了，顺便看看慕欢。
慕欢眨巴了下眼睛：“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啊？”
“……13号是中秋，记得晚餐时间空出来。”
慕欢一愣，13号啊？她和慕辞他们约好了诶。不过……
“景哥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呀？说说看嘛。”慕欢笑意吟吟的。
“咳，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看着司景殊匆匆离开的背影，慕欢不由得扬了扬唇角，嗯，跟薛清歌比起来，司景殊肯定是要更在意她的呀。
——
韩御淞同韩御初回去之后，没有丝毫的松懈，立刻再次着重排查起来了窝棚区的那桩连环凶杀案了。
原本基地内属于他们的区域事物众多，窝棚区发生的事或大或小，他们是没有闲心去管的，顶多象征性的派人去到窝棚区了解情况，排查案件。
那桩案件第一次引起注意是在大雨过后的半个月，窝棚区接连四个人死于非命，且死法奇特。当时韩御初是无所事事的就去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反正韩御初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是了。
接连死的人身份大多难以确定，没有目击者，排查困难。
这件事之前慕欢也和司景殊他们一起洗碗的时候讨论过，总之韩御初没能查出来是在预料之中的。
对，慕欢就是看轻韩御初。
然后，窝棚区的案件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整个窝棚区都已经人心惶惶了，是以韩御淞打算同韩御初一起查。
可惜，兄弟俩都没能查出什么来，反之，关于凶手就是慕欢的造谣也愈演愈烈。
这也就导致了慕欢直接上门找韩御淞了。
“你们什么意思？到底行不行？案没查出来，脏水还全泼我身上了。”
韩御淞也烦得很：“你行你上。”
“资料拿来。”慕欢伸手：“我行我上。”
韩御淞没动。
“今天我去窝棚区坐诊，都有人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丢烂菜叶了。”慕欢是真的生气：“你们不能这样啊，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有人聚众跟我斗殴了，我把他们打残了医药费你负责吗？”
韩御淞憋了半天，才说：“拿着赶紧走！”
慕欢垂下头来低头翻看着资料，之前邵轲只告诉了她受害者的名字，这一次，她看见了受害者的具体资料。
她愣了愣。
慕欢问韩御淞借了一份窝棚区的地图，抱着一叠资料离开了。
——
窝棚区。
简陋的出租屋中，空无一人。
由沉重的老式木制衣柜看去，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星灯光。
一阵阵的腐臭味与血腥味不断的蔓延而出，但不过片刻，就被一缕精纯的木系异能而净化，虽不至于将这浓重的味道彻底掩盖，却也能让其变得极淡。
赵清神色温柔，她点亮了那一盏老式的油灯，此处无风，火光悠悠的微晃，透出些许诡异。
“觅觅，可以吃饭啦。”她微微笑。
年轻的丧尸女孩双眸茫然，在看向赵清时神情隐忍，而在嗅到新鲜的血肉味道后，她茫然而隐忍的双眸在刹那间变得一片混沌。
赵清温柔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丧尸女孩，嘴里说道：“觅觅，慢点吃，不够的话……姐姐再给你去找食物。”
回应她的，只有丧尸女孩狼吞虎咽的声音。
“12号……慕欢……”赵清唇角微勾，在暖橘色的灯光下，她唇角的笑诡异得令人心头发寒。
不大的地下室外中又传来了脚步声，是从外归来忙碌一天的赵寻。
赵寻抿住唇角：“姐……现在的窝棚区都在传是小慕她……”
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挂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赵寻一下来就能看见。
赵清捋了捋自己的一头及肩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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