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何睡的名垂青史_我在长安斩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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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如何睡的名垂青史

  沧州城千里之外一片丛林中,汾阳先生盘膝而坐,调休数日身体终于得到恢复,开口便愤言:“陈长安,杀师之仇,我定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他两眼猩红,杀气爆腾。

  当夜王连四声称有脱身之法,汾阳先生并未多想便顺着第11原术.地藏撕裂开的口子逃跑,未曾想后续没有任何音讯,等回沧州查看发现他已经是具无头尸体。

  这笔债自然要算在陈长安身上。

  从怀中拿出王连寺分开前送的锦囊,汾阳先生情绪颇为沉重的打开,里面白纸黑字,写有对他的后续交代。

  汾阳先生认真读完,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师父安排的如此全面周到,原来朝廷中的他,竟也是帮助我的人。”

  汾阳先生跪在为王连寺安置的墓碑前,动容的接二连三直磕头:“师父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不会让您的苦心白费,将赵家的天下拿回来,到时候,追封厚葬您。”

  吐露肺腑之言的同时,往昔旧事在脑海中宛若潮水般涌来,汾阳先生本姓赵,名延淳,乃齐中宗赵崇与香淑妃所生,是妥妥的嫡长子,名副其实的江山继承人,可惜九年前白睌篡齐改闵,将不与自己血脉相亲的皇子皇女全部屠杀干净,他亦难免,被削夺掉太子身份,满城追杀。

  生死关头是王连寺出面相救,养他长大教他武学兵法,为重登天子位置,为拿回赵家江山,运筹帷幄苦心孤诣。

  “如果没有陈长安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会进行的很顺利吧。”

  赵延淳感慨一声,骑马按照王连寺留下的锦囊安排,朝长安方向奔赶。

  ……

  ……

  披香殿是女帝与男宠专门用来洗澡沐浴的地方,白睌舒适的躺在四周汉白玉垒砌成的浴池当中,水面铺满玫瑰花瓣,美不胜收,小太监对于她的临时更改场地表示疑惑,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带领陈长安来到殿外。

  “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呢!”小太监说。

  “好……好的公公!”

  陈长安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途中小太监已经告诉他披香殿的日常作用,与男宠鸳鸯戏水。

  “所以……叫我来这里干什么?要是张由之或者阿宝看见,会嫉妒的!”陈长安嘀嘀咕咕。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小太监催促的声音。

  “哦,好的!”

  陈长安点点头,来到殿门口轻敲门板,待里面传来白睌的回应,他方敢轻手轻脚的跨步走进,只见正中央便是长宽算下来有两百平米的浴池,原本周边有帷幔在的,但全部收卷。

  因此能够毫无障碍的清楚看见大闵女帝白睌赤裸在飘浮有玫瑰花香的涟漪中,满头乌发直垂及腰,背部线条妙曼婀娜。

  “啊,这……”

  陈长安迅速弯腰:“陛下恕罪,臣先出去。”

  他不等白睌回答,已经转身往外走,岂料耳畔传来声音:“等等,朕宣你前来还什么都没问呢,就要走,合适吗?”

  陈长安嘴角一抽:“可……陛下!”

  “无妨,把脸转过来!”白睌自信而又不容置疑的说。

  “好……好的陛下!”

  陈长安无奈回头,差点没给吓出尿结石,因为原本背对着他的白睌此刻呈现在眼中的是胸脯,毫无衣物遮掩,只隐隐约约覆盖层扭曲了影像的涟漪与花瓣。

  陈长安几个月前以为她是个老女人,还用射烟花的梗吐槽过,当得知年仅三十九时,猜测各方面应该正值巅峰,而今一见果真如此,身材,容貌,气质,魅力,都堪称绝世。

  喜欢女人的男人根本无法抗拒,喜欢少妇的男人,会当场自愿喷干的。

  任是贪生怕死的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禁浮想联翩心说叫老娘们整什么呢,不会馋他陈某人吧。

  反应过来,陈长安立刻挪开视线垂下头,一话到底中途不换气不用标点符号的把在雍州寻回玉玺的各个过程环节如实禀报。

  陈长安不知道的是,白睌根本没听,双眸中蕴着丝丝缕缕独特情绪在认真打量他,对他此刻表现出来的男士羞涩颇为满意。

  待叙述完毕,陈长安半晌没有听到动静不得不悄悄抬头,于是自然而然的跟她四目相对。

  “陛……陛下!”陈长安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哦!”

  浴池花瓣中不裹寸衣的白睌颊容一跳,道:“其实刚呈报的这些谭叔同,叶凛等人送回玉玺后都说过,你们这次弄清楚了玉玺当中的两条隐藏秘辛,功劳不小,朕会好好奖赏的。”

  “陛下您……您不知道玉玺秘辛的事?”陈长安意外。

  白睌摇头:“朕从前齐手中接过玉玺至今,只知道里面藏有两条事关国业的秘密,具体是什么倒不清楚,此次被人盗去雍州,猜测可能会有关系,倒不想真被你们查出来了。”

  “陛下英明!”陈长安彩虹屁上线。

  白睌嗯了声,酮体在浴池中荡出波纹,哗啦啦的游到边缘双手撑住下颔,娓娓道来:“其实朕宣你入宫,是另有两件事要问。”

  “陛下请讲!”陈长安鞠躬拜礼。

  “长宁把录本中的内容,以及如何显示字体的方法,都告诉你了吧!”白睌脱口而出。

  轰隆隆……陈长安脑门立刻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两锤子,闷响嗡嗡,这个问题白睌明明问过,自己的回答是录本子虚乌有,白敬虎胡乱捏造,当初她是选择相信的。

  长宁同样表示白睌召她入宫询问录本,是用这套说辞很简单的蒙混过关,而今看来仅为表象。

  这位女帝还真是……有些可怕吶。

  陈长安赶紧解释:“是……是的陛下,我正准备要献给您呢!”

  “不用!”

  白睌在哗啦啦的水花中摆手道:“朕只是问问而已,在长宁眼中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过于严肃,太过于不近人情,因此她宁愿给你都不会向我透露半句的。”

  “白敬虎费尽心机的要得到录本,为的是利用把柄操控文武百官,可朕不同,文武百官都是效忠职守的,我若掌握录本,反而会动摇他们的赤城。”

  “之所以问,只是想给你个保护好录本的警告,希望把它用在正途。”

  字字句句无疑令白睌在陈长安意识中的形象瞬间变的高深起来,从格局到思想,都绝非常人能堪比,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难怪能以女子之身,问鼎江山,单单帝王心术方面,怕无人可及。

  “是,臣知道!”

  陈长安咬字深刻,眉宇神色尽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忠报国情怀,且偷偷看了眼浴池中的女帝,询问道:“那……陛下,不知第二件事是?”

  白睌嗅了嗅浮在水面沁人心脾的玫瑰花瓣,满脸舒适享受的道:“听谭叔同他们返回时说,沧州满城百姓疑似被屠杀,你前去探查,如今既返回长安想必是有个结果,说给朕听听,另外……王连寺呢,为何不见他人。”

  陈长安当下眉头一拧,思绪不敢再有任何旁骛,因为沧州城三十万百姓的死活与斩杀王连寺事关重大,他小心翼翼的时刻偷瞄女帝胸脯前的波纹变化……呸,是神色变化,全程如走钢丝般陈述出整个经过。

  在向谭叔同他们的绘声绘色中,陈长安赫然是个高大威猛,英勇不屈的形象,而在眼下的版本中,委屈,无奈,辛酸……

  白睌听完他慷慨激昂的演讲,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从浴池中蹿起:“什么?王连寺与之前劫走长宁的另外伙贼人勾结,杀害沧州城三十万百姓,以此来锻炼三十万远古铁骑?”

  陈长安没有丝毫反应,眼睛直溜溜的瞪住膝盖以上全在浴池水层外面的白睌,喉咙咕噜噜咕噜噜蹿动。

  白睌这才意识到举止过分激动,没错,选择在披香殿召见陈长安的确是想要给男女通合阴阳调互先做个小小的准备,但可没打算节奏快到这种程度,咳嗽几下,她强做若无其事地从旁边花桁取来衣物披在身上,稳住声调再问一遍。

  陈长安言辞动人的重复回答。

  “罢……罢了,王连寺,难怪他在两个月前请求休职暂回沧州老家,原来是有这么个原因在,早准备着呢。”

  白睌一张出水白皙的面颊看不出丝毫的悲喜情绪,只不停叹息,似有愤怒,似有遗憾,有人为臣不忠的愤怒,没能亲自裁决的遗憾,良久,她盯住陈长安意味深长道:“知不知道以王连寺的身份,即便屠杀沧州三十万百姓是真,你也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朝中怕是有人要借题发挥!”

  陈长安把面子跟尊严往地上一丢,当场嚎啕:“陛下,三十万沧州城百姓呐,臣当时查清楚真相后实在悲愤不已,您治下的大闵,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大闵,是乾坤清朗的大闵,怎能有此等恶劣事件发生。”

  “一时未能自制情绪,痛心疾首,当场斩杀,还请陛下恕罪!”

  “哈哈哈!”

  “哈哈哈!”

  或是安居乐业,乾坤清朗几个字说到心坎里去了,白睌大笑,挥袖道:“能凭武者三品斩杀七品,你倒是厉害,这样吧,如有人以此为难,便说是依照秘旨办事,朝堂百官那边,朕会压着的。”

  嗯哼……对于这个结果无疑在陈长安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斩杀王连寺涉及到的层面太多,作为九州主宰白睌会象征性的降下处罚,主动打掩护是个什么鬼!

  当然,很快陈长安想明白其中缘由,因为沧州城三十万百姓遭到屠杀的确存在,且对此早在几天前谭叔同他们便呈报过,当时她的态度是天台封禅在即不宜外出刀兵,沧州流行海葬莫要小题大做,一旦事件传开,另外几州百姓会惶恐害怕,尤其读书人们,会给她扣昏君的帽子。

  但现在搞个陈长安身怀秘旨斩杀王连寺出来,情况将彻底反转,变成大闵女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早派精英陈某前去收拾局面。

  并非在帮我,而是给自己挽回天子失察的形象,真就老阴笔……在丰富的内心活动下,陈长安不改一脸赤胆忠诚的表态:“陛下英明神武呐,多谢陛下,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奶就是娘,使出吃奶的劲儿!

  “嗯!”

  接下来的段时间里,白睌与他闲扯了些政治国事方面的问题,陈长安利用穿越者的先进思维总能巧妙回答,不时令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动容称赞。

  当察觉到话题将尽,他主动告退。

  白睌先是挥袖示意离去,还不等陈长安迈出步子又道:“对了,能否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陈长安如实道来。

  白睌摆出副不自在的模样用手轻捏太阳穴道:“最近朕总是失眠做噩梦,国师董仲玄说,需要有一八字对等之人的头发,编织成网压在枕头底下,方可释解,所以……”

  陈长安秒懂,挥刀斩发。

  待回到紫宸殿内堂,白睌手法娴熟的把陈长安的头发简单编造,套在写有院字的半块牌匾上面,顿时内堂中金光大作,刺目耀眼,原本清淡到近乎闻不见的怡人香气,扑鼻浓郁,且持久不散。

  “朕当年是拥有这块牌匾后一路平升,从农家贫女到九州皇帝的,而今只有陈长安能令其重新焕发光彩,看来,他当真是携我气运而来的人呐!”

  “必须……要与他通合!”

  白睌眼角浮现过一抹坚决,紧接着又不禁叹道:“可陈长安任职乌衣卫,是名武者,择他做男宠未必会愿意,百官们也不会赞成的!”

  白睌陷入深思当中,她位高权重身为大闵皇帝,的确有想睡谁就睡谁的能力,但要睡的合理,睡的名垂青史……很难!

  ……

  ……

  离开皇宫的陈长安总感觉今天的白睌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诡异,她看他的眼神与之前对比总透露出股难以言喻的模糊情绪,奈何仅限于直觉,无法摸索明白。

  “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她还能礼贤下士(里咸下湿)睡我不成!”

  “陈长安……陈长安!”

  “陈长安,陈长安!”

  正嘀咕间,街头那边足足有两千多名百姓连成大片,呼声高亢犹如惊雷滚滚,朝他奔涌而来。

  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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