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死去的三夫人_我在长安斩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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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死去的三夫人

  面对王幽的问题,陈长安当机立断把锅甩给二姐夫朱家文。

  因为势不可穷尽,也不能全得,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名头够盛,有诗才无双的标签即可,要是再捞个兵法神童之类的还真担待不起,当然最重要的是帮扶一把二姐夫,不然整天读书死,死读书,读死书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身边苏婉秋不由惊疑,但很快明白过来会心一笑。

  凡是做臣子的都多少会带点顺势放彩虹屁的毛病,有个身穿绯红袍子的三品官员朗声道:“启禀陛下,陈长安此前寻回长宁公主,力搓屠龙会反贼,又在沧州为三十万百姓斩杀王连寺,可谓栋梁之才,如今家中又有能写出此等兵书的奇人,实乃天佑我大闵呐。”

  只要有第一个站出来,后面便会接连不断,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官员紧跟着道:“是啊,陈长安为大闵与长安的繁荣安定是有特殊贡献的,如今他二姐夫朱家文又能写出此等境界水平的兵书,真是一门英豪。”

  在众人的各种赞扬声中,白睌点了点头,看向兵部上书耿朗吩咐:“耿上书,既然长安城中有如此精通兵谋军略的人存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要给朱家文安排职位。

  “是,臣等袁将军的寿宴结束后便去安排。”耿朗当即做出回应。

  “咦,不过这部兵书的名字,为何要叫做孙子兵法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有个文官好奇的开口。

  “对呀,为何要叫孙子兵法呢!”

  “能够写出此等惊世骇俗的内容,我想肯定有什么玄机暗藏,不知陈兄弟是否明白,能不能说给我等听听呢。”

  “啊,这……”

  陈长安当场脸黑,把孙子兵法殊荣扣给朱家文是临时起意的,早知道他改成朱子兵法再送出去,有个屁的玄机,无奈之下只得扯住脸皮道:“二姐夫说之所以叫做孙子兵法,是因为此法百战百胜,能把任何敌军都打成孙子。”

  此话一出众人无比期待的神色全都凝滞在大大小小轮廓各不相同的脸上,以兵书内容的立意,行文,笔法来看朱家文肯定是个极具头脑与水平的人,为何对于书名这般草率……

  他们又碍于不好点明,纷纷应和:“哎呀,好,好呐,原来孙子二字竟有此等含义。”

  “是啊,把任何敌军都能打成孙子,光是这种自信的魄力,都绝对是旁人无法比对的,苏家二女婿果然人杰。”

  这也能吹……陈长安有些无语,心说尔等为能够在白睌面前表现还真够拼的。

  待拜礼结束,将军府正式开宴,陈长安带着苏婉秋大快朵颐,不再管顾其他,足足持续到下午酉时掌灯时分结束,白睌与文武百官们才各自准备离开,倏地咔嚓嚓巨响中,一道粗壮的雷弧劈过夜空,顿时大雨滂沱,宛若巨盆倾覆。

  啪啪啪的,整个将军府都笼罩在夜雨中,庭院树上颇有些泛黄的树叶被打落一地,散零的各处都是。

  白睌站在正堂檐下,双手负背摇头一叹:“看来只能等到雨停再回宫。”

  众臣纷纷附和:“陛下,秋雨兆丰年,此乃吉祥之意呐!”

  “没错,定是天意要让陛下在将军府多留些时候,来象征袁大将军的精忠报国以及我大闵的千秋万载。”

  不管白睌本人听着怎么样,反正陈长安是真的尬,他向来只知道瑞雪兆丰年,跟雨有什么关系,果然不愧为读圣贤书的。

  白睌并没理睬他们的彩虹屁,转而看向袁炳忠道:“袁将军,看来今日朕,还非得在你府上多叨扰些时候。”

  “哈哈哈!”

  袁炳忠大笑:“陛下若真能多逗留几刻,乃袁某,以及整个将军府的福气呐!”

  面对倾盆大雨,文武百官们只得又陪着白睌返回将军府正堂,从朝中政治大事聊到风俗民情,场面气氛渐渐的少了君臣关系,更多的是谈笑风生,袁炳忠的四个妻妾,包括府上的家丁下人们自然不适应这种场合,都各自去忙活其他。

  渐渐的陈长安见白睌和文武百官兴致乏淡,叫下人拿来围棋然后重新找木盘画线,教他们五子棋规则式的新玩法。

  即便身为古人,围棋对个别而言同样是有些复杂的,五子棋则不同,简单粗暴,女帝白睌瞬间爱死这种黑白子的新玩法,大肆夸赞:“好,好呐陈长安,还真是异想天开,不错的想法。”

  陈长安嘿道:“只是之前偶然间想出的,看陛下与各位大臣无聊,所以尝试尝试!”

  “嗯,很好,朕非常喜欢!”白睌龙颜大悦,加上之前半块牌匾以及气运的事,不由多看几眼陈长安,简直越看越顺眼,她又开始暗自思索怎么找个正常理由,睡的名垂青史。

  陈长安则暗自嘚吧嘚吧:“你连下十局连赢十局,能不喜欢吗,真的是。”

  永乐公主在旁观看母皇与丞相张怀民的对弈,觉得甚是有趣,抿嘴浅道:“不错的玩法,看来这个陈长安的确挺有趣的。”

  太子与其他几名公主则注意力全在棋盘上的黑白子,对提出者陈长安没多少心思,长宁抱着个碟子左手执筷把里面条红烧鱼翻来覆去叉的稀巴烂,闷闷不乐的样子。

  “啊!”

  突然这时,有阵惨叫从正堂外面传进来,尽管倾盆的大雨淅淅刷刷吵的人心烦,那声音依旧清晰的仿佛响在耳畔一样,众人在条件反射下猛拾起身。

  “怎么回事?”白睌爆发出天子威严发问。

  靠近正堂门口的官员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正准备要撒开腿跑出去弄清楚,之前挨过陈长安揍的将军府总管孙老二慌慌张张跑进来,砰的跪倒哀嚎:“老……老爷,三夫人死了!”

  “什……什么?”

  袁炳忠闻言顿时浓眉翘起大眼瞪圆,也顾不上正堂中的白睌和其他文武百官,迈开箭步朝三夫人秋香的房中跑去,在雨中留下串刺耳的溅水声。

  “走,我们去看看!”白睌开口。

  冯元一当即前去备伞。

  陈长安则下意识的拉住苏婉秋手朝程牧龙,曹舞,王幽三人站立的位置靠近。

  待他们来到现场,只见袁炳忠正怀抱三妾痛哭流涕,老三秋香赤身裸体躺在房间的浴桶中,未蔽衣物的胸脯插有两支箭矢,见状众人皆惊,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将军府闹事。

  站在人群中的陈长安看着眼前一幕,心弦微颤了下,想到之前被人追杀临死嘱托有封信一定要送到将军府的女人,自言自语:“终于还是……来了吗?”

  他早就感觉不对劲,偏偏在袁炳忠快要办五十寿宴的时候,有个女人跑来给他送信,又那么巧遭人追杀,看来自己并非多疑敏感,是判断精准!

  白睌沉默片刻,当场喝令:“乌衣卫呢,胆大包天敢在将军府行凶,立刻把凶手给朕找出来。”

  “是!”

  王幽拱手应答一声,却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而是与曹舞程牧龙两交换过个眼神,随即看向陈长安,后者暗自腹诽:好你个正统领王幽,出关跟闭关完全没区别的好吧,居然把我给顶出去。

  当然,再如何的不愿意陈长安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开始勘察现场,白睌稍隔片刻又道:“耿朗,这件事既然是发生在袁将军府中,你作为兵部上书不能置身事外,与乌衣卫一同把凶手找出来。”

  “是,陛下!”

  耿朗接下口谕,从人群中来到袁炳忠三妾秋香出事的浴桶旁边看了看,又对整个房间进行过认真仔细的勘察,注意到门栓断裂,问道:“这怎么回事?”

  将军府总管孙老二断断续续回答:“启……启禀耿大人,是我们刚才为了进屋子而撞断的。”

  “什么?”耿朗面色一变。

  孙老二解释:“刚才我们听到惨叫是从三夫人这边传来的,便立刻跑过来敲门询问情况,但得不到回答,怕里面出事不得已强行撞开了门。”

  耿朗闻言眉头轻拧,分析道:“从袁三夫人伤创的位置来看,两支箭应该是从门口方向射来的,可如果三夫人死的时候门是从里面栓死的,门板上又没有利箭穿透的孔洞,这如何能办到?”

  此话一出众人陷入沉默,说的不错,门是栓死的,门板完好无损没有利箭穿透的痕迹,两支箭如何射杀的三夫人,如果凶手是站在房间里面动的手,他又是如何在房门从内紧栓,窗户全都关闭的情况下离开的呢。

  简直匪夷所思。

  在这种想不明白的情况下,乌衣卫的三位正副统领以及女帝白睌,都不经意的将眼神投向陈长安,希冀着能从他口中得知答案。

  “真是群老六,自己不办事只会压榨人。”

  陈长安边偷着在嘴皮子底下骂骂咧咧,边观察死者秋香的伤口,点了点头后又朝房门走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时的袁炳忠大呼。

  “怎么了袁将军?”白睌询问。

  袁炳忠咬牙忍痛从三妾身体中拔出支箭矢,语调悲痛道:“陛下请看,这支箭上面刻写有大闵二年的字样,而且是军队特用的,但据我所知,该样式的箭羽早在五年前兵部已经停产不再制造。”

  听到兵部二字,耿朗赶紧上前仔细打量一番:“没错陛下,这种样式的箭的确五年前已经停产,而且从上面刻写的文字来看,这支射杀三夫人的箭,是大闵二年,也就是七年前制造的。”

  “七年前制造的箭,为什么会出现在七年后的这里?”白睌声音明显低沉下来几分。

  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则交头接耳的悄悄议论起来,渐渐的伴随话题越谈越离谱,有名官员一时没控制住喊出来:“七年前,那不正是袁将军的成名战吗?在青峡以朱雀阵射杀八万敌军的时候,不会是……不会是敌军的冤魂厉鬼来报仇吧!”

  还不等周围的人做出反应,这名官员立刻意识到言辞不当,跪倒在地磕头祈求:“女帝陛下恕罪,卑职……卑职一时失言!”

  “哼!谁再说这种妖言惑众的话?朕诛他九族!”白睌冷冰冰的喝斥。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用手指饶有兴致敲打门板的陈长安道:“启禀陛下,三位统领,各位大人,门从里面栓死凶手却将三夫人用箭射杀的真相,其实很简单!”

  “容我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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