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33_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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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

  常老爷死后,萧绥伸出手,试图把满脸血污的明秋拉起来,得到的却是她重重的一口,咬在他手腕附近。

  林间的火没有烧多久,别院里的守卫正往这里赶来,细密的脚步声让萧绥心中警铃大作,他不再迟疑,狠狠抽回右手,血肉模糊的同时,指尾划破了明秋的唇瓣。

  正如陈愿所猜测的那样。

  萧绥将缠好的布条藏在衣袖下,起身对裴先生说:“麻烦您,去县衙一趟,把明秋带出来。”

  老者颔首:“殿下放心,现任刺史也算我的门生,何况常老爷的死因已出验尸报告,绝非死于弱女子之手,倒是王爷用过的剑,溅了血的衣衫,都要谨慎处理干净。”

  萧绥郑重合拜:“长安明白,谢先生。”

  裴老摆摆手,只道:“快去赴约吧,别误了花灯节,伤了姜家小九的心。”

  萧绥垂眼,唇边染了点笑。这世间世故者多,污秽者众,唯有姜昭纯如白纸,天真无邪,每每想起都令他紧绷的心弦舒缓,在那小徒弟身边,萧绥什么都不用思虑。

  戌时二刻,徽州东街巷。

  岁月久远的青石拱桥上挂满灯笼,少年倚在栏杆上,一盏接一盏数河灯,到九十九的时候,桥下两个姑娘才姗姗来迟。一个蒙面纱,一个戴帷帽。

  萧云砚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那身红衣上,少女纤细窈窕,腰如束素,银白的梅花在她裙摆绽放,风一吹,偶尔会露出那精致小巧的绣鞋,她走在青石板上,却好像踏在他心上。

  少年的目光不自然地避开,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陈愿朝他看过来的那一眼。

  月影朦胧,她肤若凝脂,漂亮的眼尾染了浅淡的桃花色,平日里如雪的冷意散去,少女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春水,酿有秋意,似醉人的酒般余韵悠长。

  萧云砚的喉结滚了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见过二皇子。”直到陈愿身边戴帷帽的少女合手施礼,少年才回过神,颔首道:“姜姑娘多礼了。”

  姜昭撩开帷帽,漾起得体的浅笑,杏眼里却有些失望:“师父呢?”

  听言,陈愿的目光也从河灯上收回,看向萧云砚,说:“萧二,你皇叔呢?”

  这声萧二把少年心底的涟漪彻底打碎,他后悔对不解风情的人抱有奢望,也不想说话,只抬起手指向她们身后,那里万家灯火,人潮涌动,唯有一道身影在逆行。

  姜昭当即转过身,她稍稍踮脚,天生带笑的眸子弯了弯,逆行而来的正是萧绥,他身穿紫色交领长衫,薄纱外袍,玉冠束发,敛去肃杀之气多了温润,和她身上鹅黄色的罗裙正配,应了那句魏紫姚黄。

  一见到萧绥,陈愿就知道剧情稳了,不过原著中花灯节是没有萧云砚的,更没有她,这个时候小反派早就带着安若回了金陵,去努力搞事业了。因为陈愿的出现,留下了安若暂居徽州,一并留下了萧云砚。

  事已至此,陈愿不准备让他凑热闹,她眼看着萧绥马上要上桥,抛下句:“公子,我们亥时再见,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萧云砚。”话落拽上少年的胳膊,从另一头走下桥,没入人群中。

  ——就问敬不敬业?

  工具人陈愿松了口气,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今晚的萧云砚格外好拽动,她几乎没用力气,他就自然而然跟着她走了,这不对劲啊,陈愿松开手抬眼看他,花灯下,少年淡色的眼珠流光浅浅,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他是不是想弄死我?

  陈愿战略性后撤一步,却忘了花灯节上人挤人,就在她差点被身后戴帷帽的男子撞倒时,萧云砚伸手一拽,轻易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与此同时,少年侧身,另一只手扣住了帷帽男子的肩膀,没有多用力,却不着痕迹送进去一枚银针,几乎无痛,但有毒。

  萧云砚扬唇,任由男子挣脱后消失在人群中。他轻抚怀中少女的后脑勺,低语道:“阿愿姑娘,你想吃糖葫芦吗?”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少年的嗓音干净,随风而来,他举重若轻,她竟不知道他的力气原来这样大,更不知道少年人的胸膛看似穿衣显瘦,却是实打实的脱衣有肉,线条完美。

  陈愿的耳根红了起来,她很清楚萧云砚习惯了藏拙,他总是有十分的把握,却只展现出来五分的实力。就好比现代的游戏里,他这种人...就是那种明明满级王者,还非要开青铜小号到处溜达,扮猪吃虎,坑蒙拐骗,祸害青铜区原生态的小垃圾。

  她压下心乱,从他怀里退出来,想找到那个帷帽男子,这应当不是普通的意外,陈愿察觉到那个男子撞她的时候,似乎是想趁她不备摘掉她的面纱,但被萧云砚拦住了。他把她揽入怀中,她的脸贴着少年的胸膛,没有暴露身份,只有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知道,她到底是何模样。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等陈愿整理好松散的发髻回头时,才发现少年原本纯白如雪的衣袍上多了一点口脂印,沾在他的心口处,赫然是灼灼的枫叶红。

  印记如同宣示主权,无端暧昧,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突然添了一抹春色,无风自荡漾。

  陈愿再次低下头,这次连颊边都染了红晕,她试图疾步离开,却发现在刚刚的拉扯中扭伤了脚踝,不是多疼,但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泪水晕染开了她眼角的桃花色,突如其来的残缺反而更美,让她这样清冷的眉眼也显得楚楚可怜。

  萧云砚不想去买糖葫芦了。

  他迈步走到她前方,回眸道:“背一次一两银子,要不要?”

  陈愿一个月的俸禄才可怜的十两银子!

  她转身想走,少年又道:“如果是你的话,可以赊账。”

  我还利滚利呢。陈愿腹诽,她艰难转身,在明亮的花灯下与少年背道而驰。

  萧云砚想喊住她,又骄傲地说不出口,他也气得转过身,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后准备往前走,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少年的唇几不可察地扬了起来,在身后的少女将要扑到他背上时,他下意识往后伸出手,牢牢接住了她,稳稳背起。

  陈愿的手臂环在他颈间,狠狠一勒说:“都是过命的兄弟,你竟然跟我提钱?”

  萧云砚任由她作乱,只道:“我忘了说,如果是你主动的话,分文不取。”

  他只是太明白主动就会变得廉价这个道理,这些日子以来,似乎越陷越深的是他,隔岸观火的却是她,她对所有人都温柔,对他却远远不够,或许是他贪心吧。

  如果不是贪心,为什么宁愿放任姜昭和萧绥在一起,也心甘情愿和她共赴花灯节?如果不是贪心,为什么看见她戴着那对银耳坠,涂着他送的口脂时会心跳加速?可少年到底又是骄傲的,不可能明目张胆去送这些东西,只能混在姜昭送给陈愿的礼物里,当作是姜昭送的。

  萧云砚抿唇,他望着头顶上空升起来的孔明灯,忽然也带了些虔诚说:“阿愿,跟我去金陵吧。”

  陈愿认真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她不能太轻易就答应了,于是说:“如果一会的蒙眼骑射你能进入前三甲,我就考虑考虑。”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回头要萧云砚背的原因,她这样一瘸一拐,恐怕赶不上入场,赛事按照往年惯例,在城西巷子一处空旷的园林举行,还需交入园费。

  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奖品丰厚可观。

  前三甲都有份,陈愿首先排除萧绥,原著里就是他拔得头筹,拿下了姜昭想要许久的古画,现在算上她这个身残志坚的,勉强排第二吧,还给萧云砚留了个名额。

  一想到他之前的表现,陈愿就觉得萧云砚去了也是凑数,他藏拙归藏拙,那死活不开窍的样子也藏太狠了吧,如果是,她只能叹服他演技了得。

  而且他跟她藏拙干嘛?他这么做除了让她又气又笑,还能图什么?

  “萧二,”她略微凑近他耳边,问道:“你是不是有阴谋?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开始陈愿以为萧云砚藏拙是为了欲扬先抑,好俘获姜昭的芳心,后来看他放任未婚妻和绥王殿下不管,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陈愿继续琢磨,肯定是她身上有更重要的东西,又或者她对他而言有更深的利用价值,不然萧云砚这样的人,是不会在她身上花功夫的。

  ——到底是当过太子的人,哪怕是个替身,陈愿的思路也偏帝王权术。

  夜色绵延,背着她的少年静默无声,走在漫长的街巷。

  陈愿又是一记锁喉,有恃无恐道:“萧二,不说话就是默认,你把我放下来,我跟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少年停在原地,却没有松手,他纤长的睫毛微垂,似被夜色的寒凉渲染,有些落寞道:“不放。”

  “阿愿姑娘,道是人走出来的,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去你的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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