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_重生成暴虐王爷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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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第27章

  吴侬语向来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这一点从她能在一开始就把控住楚淮王府的大权就足以见得,如果不是后期吴家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吴侬语的一生必然也会借着秦子渊的势而辉煌无比。

  可惜吴家愚昧,下错了棋。

  宫涟涟打量着吴侬语。她太久没见过吴侧妃年轻时的模样,不过倒是跟宫涟涟记忆中一样,都是一样的昳丽。

  吴侬语天生有着一副与她名字不符的相貌,她自小就是京城中有名的美人胚子。她生就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再配上瘦削的脸颊,算是个极有韵味的骨感美人。

  然而,宫涟涟深知这类样貌正是京中贵妇所不喜的。吴侬语的脸两眼间距近,藏着后宅深闺夫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精明。同时,那张脸上更是写满了主人的灼灼野心。

  十几岁的吴侬语,即使心思沉沉,也依旧还是稚嫩。

  宫涟涟心底的一丝畏惧在想清这点后立刻就消散了。

  她扫了一圈,轻抬起下颌道:

  “还望侧妃移步它殿,现在这里是涟涟的住所。”

  这话落下,吴侬语眼眶都烧红了,显然带着气。

  “移步?就凭你?”吴侬语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这话。

  “妾身自然没有这权力,能说出这话的自然是王爷。”宫涟涟语气轻柔,缓缓道。

  如果有可能,宫涟涟实在是不想惹上吴侬语这种性格难缠的女子。同样性子张扬的女子之间也有着很大的不同。就像林尽染和吴侬语,林尽染是家里宠溺出的张扬跋扈,林尽染能进王府,靠得是家里的势。

  反观吴侬语,出身吴家,却是庶女。吴家这种大家族的后宅一向是能吃人的地方,吴侬语却能嫁给当朝二皇子。这手段绝非林尽染能及的,连给吴侬语提鞋都不配。

  吴侬语的张扬靠得是她自己的精明狠辣。

  这样的女子最是难缠,她不在意王爷,也不爱王爷。她只爱她自己,她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自己能够从中获益。

  吴侬语红着眼睛微笑,端的是和煦的笑脸,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哦?”

  “王爷是连个位置都不给我留了吗,正殿分给你,连偏殿也分给你?”

  宫涟涟一时语塞。

  她也未曾想到秦子渊竟然将她的东西给搬到了正殿。

  宫涟涟不不自主深想下去。

  此举是想用吴侧妃的手除掉她?

  不,不可能!

  秦子渊想除掉一个人向来不会这么拐弯抹角,他懒得在无用之人身上耗费心神。再者,宫涟涟并未做什么触怒他的事。

  更何况,他上午还拉着她的手回洗云殿呢。

  既然如此,秦子渊能让她住荟云殿只能有一个原因。他其实对她并非毫无情谊。

  “还望侧妃恕罪,是妾身搞错了。”

  吴侬语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搞错?确定不是来这偏殿落井下石的吗?妹妹还是少在姐姐这里耀武扬威的好。”

  “听说伺候王爷的女人可是少有能长命的呢,妹妹能做到前院的主管自然就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姐姐这话的意思。”

  宫涟涟垂下头,整个人恍若临头被人淋了一头冷水。

  事实确实如吴侬语所言,遥想秦子渊在位这些年不是没有过可心人儿,然而,那些衬帝王心的佳人最后竟无一善终。

  蓦然间,宫涟涟想到刚重生时那个带她认路的嬷嬷当时说的话。

  小花园里,吴侧妃曾经近乎被秦子渊毁过容,在这之前她可是很得秦子渊青眼的。

  宫涟涟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谢姐姐提醒,妹妹先行告退了。”

  宫涟涟带着珑儿和两个贴身丫鬟出了偏殿。

  吴侬语看着宫涟涟远去的身影,目光晦暗。她偏头,一侧的大丫鬟立刻了然道:

  “你们先下去吧,主子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

  围着殿内站了一圈儿的丫鬟婆子得令纷纷退下。

  见四下里无声,吴侬语才轻声开口问道:

  “方才,没漏什么破绽吧。”

  “小姐放心吧,宫涟涟是个聪明的,她不会干出蠢事来的。”

  “嗯。”

  吴侬语长长舒了口气。

  几人走出吴侧妃的院子,几步就到了荟云殿正院。

  珑儿带着露儿枝儿围着院子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左摸摸右碰碰,直到发现这院子是真的摆着她们的东西,方才如梦初醒的狂喜起来。

  洗云殿到底还是钧佑殿的偏殿,跟荟云殿一比顿时显得狭□□仄不堪。洗云殿地上铺得是粗糙的青石,而荟云殿连铺地的青石都被抛光打磨得光滑,甚至能工巧匠还在其上篆刻了繁复的花纹。

  殿外,哪怕是在严冬之中,云杉依旧针叶繁茂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青色。

  十二棵云杉苍笼似云,呈合抱之势,隐在荟云殿后。

  好生气派。

  殿侧,五光十色的琉璃铺就了一整面墙壁,光线透过带起一地的斑斓。烧得剔透的琉璃内,娇艳的奇珍花卉清晰可见。

  宫涟涟想到,恐怕春夏时的花草就是从这琉璃花房移植出来的,也难怪荟云殿年年花香不绝。

  几人,进了殿内一看她们以前的物什哪怕都摆好了,大殿还是显得有些空荡。

  大殿之中只立着几根朱红的柱子,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细若云烟的纱幔。

  “姐姐——这床好软——”

  “珑儿脱鞋!”

  “小姐,您看这厚实锦缎怎么被展开铺到了地上了,露儿想着容易脏就给它拿起来了。”

  宫涟涟拇指轻戳自己不停跳动的额角,无奈道:

  “露儿……那是专门铺在地上的地毯,是怕主子凉着。”

  露儿当即小脸羞愧的爆红,小声喃喃着到一边儿收拾去了。只是在这之后,小丫头看着屋里金贵的摆件一直拘谨着不敢上手。

  枝儿年纪比她们两个都小,听话地亦步亦趋跟着宫涟涟。

  几人折腾了一下午,才将新屋子拾掇好。

  珑儿在洗云殿本是跟宫涟涟一起住着的,原因无他,洗云殿实在是小。但对于那时的珑儿来讲,能住进洗云殿都好比住进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珑儿抱着一块玉枕,几步爬上了宫涟涟的床榻。

  “姐姐,珑儿想跟你一起睡。”

  宫涟涟睁开惺忪睡眼,打着哈气应声说好。

  “姐姐,荟云殿可真是豪华……”

  “可比洗云殿要好得多。也不知皇宫有没有荟云殿好。”

  宫涟涟还保留着前世做老太妃的习惯,她一向睡得早,醒得也早。

  不比珑儿这种年轻人,一到晚上总是亢奋起来,仿佛大好的青春年华都不够他们挥霍似的,还贪婪地奢望更多时间以供他们玩闹。

  “没有。”宫涟涟带着倦意,却笑着回答道。

  皇宫要比王府奢华数倍,上一世宫涟涟亲眼看到各宫嫔妃的生活是如何奢靡的。

  那种生活,宫涟涟当时想都不敢想。

  宫涟涟转头看向珑儿,暖橙的灯光下,珑儿脸蛋光滑,像是朵娇嫩的花苞。

  珑儿该有大好的前程,她想。

  锦被之下,宫涟涟攥紧了双手。

  “姐姐,你知道吗,我进王府之前实在颂春楼讨生活的。”

  听到这句宫涟涟一怔。

  紧接着,就听珑儿继续道:

  “你肯定不知道颂春楼是什么地方对吧。”珑儿话语带着迟疑和令人心碎的卑微。

  宫涟涟双手攥得手心被指甲插得发痛,她听出珑儿话中的怯意与自卑,像是生怕自己因为珑儿的出身而嫌弃她一样。

  她在心中近乎疯狂地呐喊。

  “我知道——”

  不过紧接着等她弄懂珑儿话透露出的信息后,宫涟涟瞬间没了睡意。

  宫涟涟的心顷刻被恐惧充满——

  这辈颂春楼只有珑儿一个人……

  颂春楼这辈子只有一个珑翠的丫鬟。只有珑翠一人孤身从楼里脱身逃到了楚淮王府。

  翡翠玲珑,翡翠玲珑。

  那本该跟珑翠一起在颂春楼的玲翡又在哪儿?这一世,不叫玲翡的宫涟涟那段时间又在干吗?

  宫涟涟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一世的自己一无所知,她愿意以为一切都跟前一世的发展一样,从遇上珑翠那时起她就该发现的。

  “宫小姐在嘛——宫小姐——不好啦——”

  一声从门外传进来的惊呼,唤回了宫涟涟。

  宫涟涟腾地坐起,顺手揩掉额上沁出的冷汗,而她后背更是早已冷汗涔涔。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珑儿,你且先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宫涟涟拾掇好衣物妆发,才给外面的小瑾子开了门。

  “小瑾公公这是有什么急事,大晚上到荟云殿来。”

  小瑾子是贴身伺候秦子渊的公公。

  “王爷病倒了,还不让奴才进宫请御医,宫小姐你快去看看王爷吧。在不过去王爷都快被烧糊涂了。”

  “带路。”

  小瑾子擎着顶宫灯快步走在前头儿,宫涟涟紧随其后。

  不到半刻宫涟涟就赶到了钧佑殿。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亮到像似要烧破夜幕。丫鬟一语不发的跪了一地,每人赶上前伺候。

  暗红的地毯上唯有一处,颜色深得格外明显。

  宫涟涟肃穆,厉声问道:

  “王爷又杀人了?”

  小瑾子带着哭腔道:

  “没有,是有个丫鬟不长眼睛,在王爷发热的时候把王爷衣服碰掉了……这才……这才被王爷砍掉了一只胳膊。”

  “碰掉王爷衣服?”

  宫涟涟在心中咀嚼着这几个字,冷冷一笑。她这才不再钧佑殿几天就有丫鬟敢壮着胆子爬秦子渊床了?

  当她真是在意她们为自己某前程吗?

  她还不是在她们着想。这样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秦子渊必定会血洗钧佑殿,倒是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她们一个都活不了。

  “好了都退下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跪了一地的丫鬟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宫涟涟拐进秦子渊寝殿,素手一伸就撩开了层层帷幔。

  王爷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潮,烧得连耳梢都红红的,俊俏的脸也因病气染上了温顺而毫无攻击力。

  这样的秦子渊一时间竟让宫涟涟想起了她当老太妃时养过的一只兔子。

  那只兔子长得格外招人儿,小小的一捧雪团子。就是性子暴躁不堪,除了宫涟涟谁摸他,他都要咬上一口,一口下去还必定见血。

  这么回忆着,宫涟涟倒是看秦子渊越发想她养过的那只兔子了。

  躺在床上的秦子渊已经烧得有些意识不清了,从他嘴里不断脱出的胡话就知道。

  宫涟涟不是第一次照顾生病的秦子渊,但她却是第一次见秦子渊烧得如此严重,竟然都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那话支支吾吾地听不太清,宫涟涟也秉承着前世作为侍婢的自觉,不该她听的她绝对不进耳朵。

  打水,擦拭,降温。

  她废了一番气力才将王爷安置好,让其躺在床上。宫涟涟正欲离开时,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衣袖。

  “暴。”

  暴?

  她耳朵有些不真切。

  宫涟涟觉得自己身体也没问题啊,怎么这辈子这么早就开耳聋了?

  不应该啊。

  她凑近秦子渊,任他带着灼人热度的呼吸扑在自己耳畔。

  那声音低哑,又如蚊咬般微弱,她得集中注意力才听得清一点儿。

  宫涟涟凑近,就听到一声嘶哑又带着娇气的话语。那声音带着委屈,又像是在撒娇,猛地就钻进宫涟涟耳中。

  “抱——”

  宫涟涟维持着弯腰侧耳的动作僵在了秦子渊床边儿。

  “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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