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_重生成暴虐王爷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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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第55章

  在宫涟涟踏进钧佑殿前的半个时辰。

  秦子渊先是飞奔至浣房,用热水快速冲了遍身体,而后又是换上了用松香熏好的衣衫,通过几日的接触,他早已觉察到宫涟涟对这味道的隐晦特殊情绪。直到最gzzl后回到寝殿,他又吩咐裕福将寝殿整理一通。

  光这些还不够,为了伪装成真的生病了,秦子渊还特意在殿外的雪堆处站了半晌。这一怪异举动,导致路过的下人无一不用质疑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们王爷。

  王爷的想法谁知道呢!

  他们就是想劝,也得顾忌着自己项上的脑袋有几颗不是。

  更何况全府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这王爷劝不动。唯一能在王爷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也就一个钧佑殿的宫主事。

  宫主事也是个奇人,放着好好的王爷宠妾不当,偏要做那下人做的伺候人活计。

  路过的下人看着雪堆旁冻得脸色发白的秦子渊,摇了摇头,在心中唏嘘。

  ‘看不透啊,看不透。’

  等到秦子渊冻得眼睫热气都挂了霜,他才回到寝殿。待他拾掇好一切,宫涟涟也到了寝殿门前。

  “王爷这又是怎么啦?”

  她一进门就是这一句,叫得秦子渊冰冷的身体都似乎涌上了一股热流。热流从胸口出开始扩散,秦子渊控制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儿生病人不该有的面容。

  “冷。”

  宫涟涟伸手向小王爷额头探去。

  果然,是不正常的凉。

  怎么这一世的秦子渊不直接不觉变得任性娇气了?

  宫涟涟心中升起疑惑,末了又被她自己给亲自否决。也未必就是秦子渊的缘故,她前世是真的年少,自然看秦子渊难免凶神恶煞的。这一世算算她的年岁,已经快六十八了。如此一来再回头看昔日里的秦子渊,当然是年轻的不像话。

  也许秦子渊他前世就是这样的,只不过那时她满心都是对小王爷的畏惧。

  秦子渊许是觉察出了身旁女子的愣神,在宫涟涟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突然露出一抹狞笑。小王爷的笑容怎么都称不上温暖二字,而他的狞笑更是令人胆颤心寒。

  那种表情实在称不上常规意义的“笑”,对于见到的人来说,反倒更像是一种威胁。

  床幔投下阴影笼在秦子渊脸上,眼眶投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鼻梁从阴影出放肆挺起,带着截断黑影的嚣张。

  葱笼的帷幔阴影下,他咧着嘴,只有两颗犬牙是白的。

  宫涟涟没看到。如果她真的见到了,恐怕就不会怀疑这一世秦子渊的任性骄气了。那丝狞笑,跟前世挥刀杀人时的秦子渊的表情,如出一辙。只不过,秦子渊没想让她发现罢了。

  她是又想什么不该想的人了?

  从那日起,每当秦子渊见不到宫涟涟,他都觉得是秦子瑜又出宫来见宫涟涟了。

  恬不知耻!

  那秦子瑜哪里比他好。

  单是英俊这一点,他秦子渊就甩了秦子瑜十条长街。

  秦子渊双手紧握成拳,手中,被子角都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不过皆是在宫涟涟视野之外,并未被宫涟涟所察觉。

  他周身萦绕的煞气更重,连屋内的气氛都因他的沉默变得压抑起来。

  宫涟涟觉察到气氛的陡然变化,她循着源头,回头一看。

  秦子渊脸上的凶煞之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着头,睫毛跟着垂着。见宫涟涟在看他,他便将身体重重地向后一仰,恍若全身真就没有一丝气力一般。秦子渊身体后仰,仰着仰着,或许是因为无处借力的缘故,就仰到了宫涟涟瘦弱的小身板上。

  小王爷扑扇着睫毛,呼吸声也变小了许多,他面色苍白,气息游离。

  “涟涟,本王压到了你吧。”

  秦子渊一脸柔弱,他压制住心中暗喜,鼻息拂在宫涟涟耳边喃喃道。

  他话语里满是愧疚。

  宫涟涟被秦子渊身体的重量压得小身板摇摇晃晃,不过她仍是强撑着支持起秦子渊的身躯。她已经无暇顾及身上压来的重量,宫涟涟心中被惊慌占满。

  她很少见秦子渊这般‘孱弱’的模样,。

  怎么秦子渊身体这么不好……

  她分明记得前世年轻的他可是天天擎着大刀到处惹是生非的。愣是凭实力,亲自坐实了京城活阎王的骂名。

  浓香钻入宫涟涟鼻尖,熏得她琼鼻微不可察一皱。

  不过,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宫涟涟一侧身,正对秦子渊。她不动倒好,她这一动,秦子渊斜倚着宫涟涟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小王爷的身体砸入床铺,发出闷响。而宫涟涟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宫涟涟这才意识到,秦子渊的病,可能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是病了?

  可哪有病人熏这么重的香。宫涟涟暗中思索。

  秦子渊在身体埋在床铺中时,就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他顺着宫涟涟所想,嗅了嗅这味道。

  在他没有察觉中,这熏香到底是用多了。好好的计划,因为他一时心急就这么给搞砸了。

  秦子渊心中郁郁。他有点不知道眼下该如何是好了,于是他只好将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企图用这个让宫涟涟相信他是真的病了。

  宫涟涟的手探向秦子渊的身体。

  从他极力闪躲的额头,到他无法拦及的后背。她试探性的碰触,隔着秦子渊的外袍。一路探查下来,不出她所料,秦子渊的提体温早就回升至正常。

  他就是在骗她,他压根就没病。

  那小王爷又为何装病?

  心中升起这疑问的同时,宫涟涟已经有了答案。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不懂情爱的单纯小姑娘,她是活了六十八年的老太妃。

  这男女间的情思之于她,已经是五十年前的经历的,再者,她似乎也从未对男子动过心。

  而眼前秦子渊,虽说性子是暴戾了点儿,可他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纪。

  二十出头,都够当宫涟涟的孙儿了。

  这叫她如何去面对小王爷的情谊!

  现下也只好祈祷小王爷的喜欢能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然,她和秦子渊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

  当秦子渊再次抬头起身时,宫涟涟已经走了。她连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留给秦子渊心中一片寞落。

  秦子渊看着寝殿中一排排垂头候着丫鬟,一个个,像是毫无生气人偶。衬得这钧佑殿像是皇陵。

  一片墓地般得死寂。

  丫鬟们立得规矩,甚至让秦子渊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他想随便点个人砍了撒气,可在大刀拿起的一瞬间,他却突然想起宫涟涟的话。

  涟涟最讨厌他拿着刀杀人了。

  铁板样的大刀,哐当地砸在地上。

  秦子渊没去拿它。

  秦子渊只着单衣推门冲进苍茫夜色之中,朔北吹来得寒气一下下,像刀子一样凌迟,刮在他□□的皮肤上。秦子渊徒手攀上云杉苍莽的树冠。细针般的云杉叶扎着他的身体,秦子渊不为所动,他蹲在崎岖树杈上,望着树下寝殿中明灭的灯火。

  亦如前一世,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他都高座在朱墙上,偷瞥那偏僻宫殿出发出的微弱烛火。

  像是一条护食的狗。

  卫少卿在郊外小院过得如鱼得水。

  不只是吃得好穿的好,更重要的是,他那一切匪夷所思的异想,都能得到无条件的满足。慢慢地,他也乐得如此地逍遥自在起来。

  其间,其实他娘数次找来这儿,寻过他回去。卫少卿也知道,都是他文家大姐姐告诉的。

  他不怪文斓曦告密。

  因为他娘卫国公夫人,每次来其实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叫他回去跟那个小妾去争家产。久而久之,卫少卿也看清了自己这个幺子在他娘亲心中的地位。

  或许在他“不务正业”之时,他娘亲早就对他心灰意冷了吧。

  卫少卿收起桌上的图纸,他要赶往京郊那一排铁匠铺子去。说是一个铁匠铺子,其实倒是规模大到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村子了。

  他到时,已经接近了傍晚,可铺子里依旧是人满为患,大铁锅沸腾着,铜炉烧着燃着,一切忙碌而有序。他们是在为新的“神兵”做准备。

  卫少卿在一群络腮胡大汉中格格不入。他一袭白衣,脸上带着未长开的少年稚气,然而,他所经过之处,一个个却忙不迭地停下手头的事来向他点头示意。

  少年走走停停,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逛完了整个铺子。随后,在贴身侍卫的簇拥下,卫少卿被拥进了一顶华贵的马车。

  马车在土路上吱呀行驶,给路面上的积雪留下一道道深凹的车辙。它驶去的方向是京郊一处不为人知的军营。方圆百里,皆是皇二子秦子渊的地。

  还是小少年的卫少卿不知道他已经即将迎来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而引领一种朝臣,到达他们人生顶峰的那位君主,此时,正挂在他未来皇后寝殿旁的云杉树上。

  他巴巴望着寝殿里暖橙的灯火。

  秦子渊本以为自己是条守护心头小动物的,威风凛凛的饿狼。

  可知道他只穿单衣在树上待了一刻钟后,他才发现,狼他是做不成了。充其量也就是条卑微的看家护院狗。

  啊啾——

  他打了个喷嚏,随后身体也随之一颤,更要命的是,他脚下一滑。迎面就要向树下倒去。

  多年习武的身体惯性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秦子渊手臂张开,身形一动。终于,他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有云杉树冠晃动几下。

  下一秒,树冠的晃动撒下了大片积雪,积蓄已久的雪块批头盖脸的砸在秦子渊身上。落雪掉进他得后领,立刻融化成雪水浸湿他的后背。

  “王爷这是要在树上待到何时?”

  小姑娘细声细语的说话声从树下传来,秦子渊刚想抖下落雪的手,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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