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六辆列车
杀死霍布森的事情,设计得颇为精妙。
首先,是艾美利亚假借生命,带上列车的消炎药,作为帮凶,这位秘书妻子也是少数能接触丈夫珍藏美酒，并且偷偷下.毒的人。
但纯粹毒.杀就太容易暴露了,警察很快就会盯上艾美利亚。
于是，便有了勒死的第二步。
只是没想到,列车长也喝了霍布森的私人珍藏美酒。毕竟，杰西卡炸南方矿区这件事,同样出乎了海格尔的预料。
但没关系,列车长也该死，他并不影响大局。
晚宴结束后,海格尔营造的假象，便是一直在走廊吸烟，证据是慢慢一烟灰缸的烟头。但事实确实如此吗？不,这只是布鲁斯摆出的迷惑选项,他未必真的抽了那么多。
他只需要营造给别人这样一种感觉就行。
接着，他确保霍布森喝下足够量之后，开始了第二步行动,给保镖寄出匿名恐吓信。这位保镖被抓住威胁的把柄，就是参与了尼尔贪.污公司财产。
确实,尼尔是霍布森的私生子,但千万别忘了。
在名义上,尼尔的姓氏是海格尔，哪怕每个人都知道海格尔经理头上青青草原，他们依旧是明面上的父子。所以，谁会最清楚尼尔的事情？
将保镖调走后，海格尔进入了房间，此时的霍布森因为药物和酒精作用，实际上只剩了最后一口气，他或许还隐约保留着神智，但却无法反抗。
海格尔戴上手套，随手拿了房间里的一根皮带，看着霍布森震惊而恐惧的脸，在痛快的笑容中，慢慢收紧手上的力气，看着眼前的老人面容逐渐扭曲青白。
霍布森挣扎了吗？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艾美利亚也喝了助眠药醒不过来。
将艾美利亚置于这个位置，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最先被怀疑的人，一旦被解除怀疑，就拥有了最大的清白。
霍布森是被勒死了，或许后续尸检能查到他被下了药，但那又如何呢？那必须是等列车到站之后，有专门的实验室才能发现的事情。
而当列车到达目的地，呵，就完全不再需要考虑这种事了。
海格尔在保镖回来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重新淡定地回到走廊，这回是真的拿起一支烟慢慢抽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了偷偷摸摸出门的杰西卡，但无所谓，这个小丫头不是他要除掉的对象。
再说，多一个被怀疑对象，就能多争取一部分时间，这辆列车上越乱越好。
一直都深夜，海格尔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候卡洛琳还没睡，依旧在念念叨叨，这么多年了，都是如此，他早就习惯了不和妻子争论，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反正，她也只能啰嗦这最后一回了。
霍布森该死，卡洛琳也该死。
而杀死卡洛琳的剧本，一早上就发给了布鲁斯，所以才有了玩家们开会时，他有意识把嫌疑引导到詹姆士身上，让别人以为詹姆士要杀卡洛琳报母仇。
当所有玩家都守着卡洛琳的时候。
“我替你杀了卡洛琳。”阴沉着脸的小丑突然出声道，布鲁斯伸向烟盒的手顿了顿，他有意识模仿海格尔的人设，也就渐渐开始抽烟。
代入人物越深，就越容易把本我抽离出来。
“恐怕不行。”
所谓剧本杀，就是必须由海格尔下手，哪怕艾美利亚是帮凶也不行，杀人剧情必须按照给定的走。
“……那我把詹姆士引走。”既然打算甩锅给这位大公子，那么就必须给他制造“杀人时间”。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有这个计划，但现在想想，有j先生帮忙会更方便一点。这算什么，蝙蝠侠和小丑合谋杀人犯罪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当他选择响应召唤的那一刻，这种情况就已经有预想过了。
诚然，他可以欺骗自己，霍布森和卡洛琳本来就会死，有没有他们都一样，这就是个该死的设定好的剧情程序。然而，该有的罪恶痛苦一分一毫都不会减少。
当蝙蝠侠被迫杀人的时候，他早就没资格再背负这个名称。
他也再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父母，去见迪克和牺牲的战友。
他之所以没有彻底疯掉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伪神的那个承诺，他残破的灵魂仅剩下的那个执念。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必须帮助j先生找到伪神所在，得到改变一切的力量。
当侦探洛基彻底表明立场后，凶手们的处境就宽松得多。
洛基不会揭穿他们，却也不会主动提供帮助，他现在俨然就像一个饶有趣味的看戏者，重新恢复到高高在上的神灵之位，观看下一幕的戏剧。
玩家们自发地监视起詹姆士和卡洛琳。
j先生和布鲁斯也被安排了时段，不过如果在布鲁斯的看护下，卡洛琳惨遭杀害，那就太明显了。布鲁斯不会用如此愚蠢的自暴方式。
“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连晚餐都是叫人送进去的。”j先生和来换班的保镖玩家说道，“晚上是你值班吗？”
“对，我本来就是保镖身份，整晚守在雇主门口，才不会有人怀疑。”玩家点了点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j先生。
因为后者完全自我放弃，平.胸大开穿深v，反正小丑才不会觉得羞耻辣眼睛。当年，他还穿过护士装玩过角色play呢，这种妖艳贱.货风格完全小意思。与其关注这种小事，他更担心布鲁斯的心理问题。
倒不是说布鲁斯完全坏掉了，这位不义世界的蝙蝠侠某种程度上，还是努力保留理智，做事情极有条理性，并且摇摇欲坠地坚守着最后的原则。
但布鲁斯离疯狂的深渊，也确实仅有一步之遥，他随时都可能掉下去，而伪神却很想推他一把。j先生的脸色.冷下来。
逼疯一个人是小丑的拿手好戏，但如果丑爷我不同意，也不想在我眼皮底下摧垮蝙蝠侠。
剧情杀是吗？
我理你个鬼！
所以，但夜晚降临时，j先生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确保没人看到后，慢慢走向了关押杰西卡的屋子。
他对方这个房间很熟悉，毕竟自己昨天关了大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把整个房间构造都探索了一遍，所以他知道有哪些地方可以隐藏身形，又有哪些地方可以避开看守人员。
j先生消无声息地躲在了阴影之中，呼吸平稳而几不可闻，他极为有耐心地等待着。
而在房间之中，被关押的杰西卡，这个向来高傲的大小姐，如今萎靡不振地躺在沙发上，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下这种事情，她会占据一整周的报纸头条，并且成为千古罪人。
可是她不后悔，她决不能让群星计划成功。他们家族信奉邪神的事情必须到此为止。如今连霍布森都死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悠长的黑暗与宁静中，杰西卡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直到一个人影悄然来到她面前，杰西卡仿佛感知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皮带勒住了脖子。
这位邓肯家的大小姐拼命挣扎，漂亮的指甲好几次都要划在凶手的手背上，但却又被对方狡猾地躲开。凶手比她强壮太多，以有心算无意，她没有办法反抗，甚至都发不出声音。
保镖呢？看守她的人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她不想死，谁来救救她，不不不……
高傲的容颜变得扭曲铁青，逐渐不再动弹，行凶者松了一口气，刚要扔下皮带走出去，便听到一阵轻笑声，声音轻微，对他却像是雷霆作响。
“是谁？”他目露凶光。
j先生从阴影中走出来，还饶有趣味地给他鼓鼓掌，这才歪着头，咧开嘴笑道:“哥哥杀妹妹，还用皮带勒死，你是想嫁祸给杀死霍布森的人吗？”
在房间微弱的灯光里，詹姆士冷凝的脸就像石头雕刻的。
他想杀了我灭口，哈哈哈哈哈哈。
j先生几乎要哼起歌来，这才是他适应的环境，与其面对一个破碎的布鲁斯，他宁可对付十个杀人犯。
“这可不行。”j先生摇了摇头，“杀了我，你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当然，你可以抛尸，做成像我杀了杰西卡一样，但问题这样一来，又没法解释为什么杰西卡的死法和霍布森一样，你还要想办法把霍布森的死也扣在我头上。”
j先生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疯子似的行了一礼，咧开嘴道:“何况，要是让人知道，你是个比霍布森更疯狂的邪.教徒，甚至为此杀了亲妹妹，那一切就都毁了。你猜，我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个秘密会不会立刻就被透露出去？”
先是威胁。
“哦，詹姆士，詹姆士，冷静一些，为什么认定我是你的敌人呢？正相反，我看着你杀人却没有出来阻止，这难道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
“我可以帮你处理杰西卡的尸体，但作为我保密的代价，作为我帮助你的代价，请帮我一个忙，替我杀了卡洛琳。”
j先生笑眯眯道:“那这样一来，我们就真的是一伙的啦。”
“作为霍布森的遗孀和秘书，我还可以公开支持你、帮助你，毕竟杰西卡做出了这种事情，恐怕你的总裁之位也会受到挑战，尼尔有海格尔支持，说不定亨利都瓜分家族权力。”
再是利诱。
詹姆士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和亨利有私情吗？”
“年轻人啊，感情这种东西最靠不住了。”j先生贴近了这位大少爷，暧昧极了地在他耳边轻语:“你愿意的话，从此之后，我也可以夜夜和你有私情啊。”
节操这种东西，小丑就从来没有过。
现在杀死艾美利亚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正如j先生所说，后遗症太多。就算真心不想合作，詹姆士也大可以先忽悠过去，然后下车再杀了这个女人。
毕竟霍布森一死，目前邓肯家族中，他的权势最大，要摆平一个贫民出身的女人还不容易，哪怕艾美利亚是他名义上的小妈。
但光是和亨利有私情这一条，就够把这女人打入地狱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j先生都吃定了詹姆士，一定会暂时同意合作。
“你想怎么处理杰西卡的尸体？”
只有艾美利亚真的成为了帮凶，他才能放心下来，这个联盟才暂时稳固得住。
j先生侧头想了想，接着高高兴兴地打开了车窗，群星特快作为速度最快的列车，根本不担心犯人会跳窗逃跑，除非他想直接自杀。
下一刻，在詹姆士能够反应之前，j先生以不符合人设的怪力，把杰西卡的尸体拖起来，双手一用力，直接扔出了车窗外。
詹姆士:！！！
艹，是个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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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纯粹毒.杀就太容易暴露了,警察很快就会盯上艾美利亚。
于是，便有了勒死的第二步。
只是没想到,列车长也喝了霍布森的私人珍藏美酒。毕竟，杰西卡炸南方矿区这件事,同样出乎了海格尔的预料。
但没关系,列车长也该死，他并不影响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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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义上,尼尔的姓氏是海格尔，哪怕每个人都知道海格尔经理头上青青草原，他们依旧是明面上的父子。所以，谁会最清楚尼尔的事情？
将保镖调走后，海格尔进入了房间，此时的霍布森因为药物和酒精作用，实际上只剩了最后一口气，他或许还隐约保留着神智，但却无法反抗。
海格尔戴上手套，随手拿了房间里的一根皮带，看着霍布森震惊而恐惧的脸，在痛快的笑容中，慢慢收紧手上的力气，看着眼前的老人面容逐渐扭曲青白。
霍布森挣扎了吗？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艾美利亚也喝了助眠药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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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森是被勒死了，或许后续尸检能查到他被下了药，但那又如何呢？那必须是等列车到站之后，有专门的实验室才能发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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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尔在保镖回来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重新淡定地回到走廊，这回是真的拿起一支烟慢慢抽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了偷偷摸摸出门的杰西卡，但无所谓，这个小丫头不是他要除掉的对象。
再说，多一个被怀疑对象，就能多争取一部分时间，这辆列车上越乱越好。
一直都深夜，海格尔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候卡洛琳还没睡，依旧在念念叨叨，这么多年了，都是如此，他早就习惯了不和妻子争论，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反正，她也只能啰嗦这最后一回了。
霍布森该死，卡洛琳也该死。
而杀死卡洛琳的剧本，一早上就发给了布鲁斯，所以才有了玩家们开会时，他有意识把嫌疑引导到詹姆士身上，让别人以为詹姆士要杀卡洛琳报母仇。
当所有玩家都守着卡洛琳的时候。
“我替你杀了卡洛琳。”阴沉着脸的小丑突然出声道，布鲁斯伸向烟盒的手顿了顿，他有意识模仿海格尔的人设，也就渐渐开始抽烟。
代入人物越深，就越容易把本我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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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剧本杀，就是必须由海格尔下手，哪怕艾美利亚是帮凶也不行，杀人剧情必须按照给定的走。
“……那我把詹姆士引走。”既然打算甩锅给这位大公子，那么就必须给他制造“杀人时间”。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有这个计划，但现在想想，有j先生帮忙会更方便一点。这算什么，蝙蝠侠和小丑合谋杀人犯罪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当他选择响应召唤的那一刻，这种情况就已经有预想过了。
诚然，他可以欺骗自己，霍布森和卡洛琳本来就会死，有没有他们都一样，这就是个该死的设定好的剧情程序。然而，该有的罪恶痛苦一分一毫都不会减少。
当蝙蝠侠被迫杀人的时候，他早就没资格再背负这个名称。
他也再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父母，去见迪克和牺牲的战友。
他之所以没有彻底疯掉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伪神的那个承诺，他残破的灵魂仅剩下的那个执念。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必须帮助j先生找到伪神所在，得到改变一切的力量。
当侦探洛基彻底表明立场后，凶手们的处境就宽松得多。
洛基不会揭穿他们，却也不会主动提供帮助，他现在俨然就像一个饶有趣味的看戏者，重新恢复到高高在上的神灵之位，观看下一幕的戏剧。
玩家们自发地监视起詹姆士和卡洛琳。
j先生和布鲁斯也被安排了时段，不过如果在布鲁斯的看护下，卡洛琳惨遭杀害，那就太明显了。布鲁斯不会用如此愚蠢的自暴方式。
“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连晚餐都是叫人送进去的。”j先生和来换班的保镖玩家说道，“晚上是你值班吗？”
“对，我本来就是保镖身份，整晚守在雇主门口，才不会有人怀疑。”玩家点了点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j先生。
因为后者完全自我放弃，平.胸大开穿深v，反正小丑才不会觉得羞耻辣眼睛。当年，他还穿过护士装玩过角色play呢，这种妖艳贱.货风格完全小意思。与其关注这种小事，他更担心布鲁斯的心理问题。
倒不是说布鲁斯完全坏掉了，这位不义世界的蝙蝠侠某种程度上，还是努力保留理智，做事情极有条理性，并且摇摇欲坠地坚守着最后的原则。
但布鲁斯离疯狂的深渊，也确实仅有一步之遥，他随时都可能掉下去，而伪神却很想推他一把。j先生的脸色.冷下来。
逼疯一个人是小丑的拿手好戏，但如果丑爷我不同意，也不想在我眼皮底下摧垮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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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夜晚降临时，j先生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确保没人看到后，慢慢走向了关押杰西卡的屋子。
他对方这个房间很熟悉，毕竟自己昨天关了大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把整个房间构造都探索了一遍，所以他知道有哪些地方可以隐藏身形，又有哪些地方可以避开看守人员。
j先生消无声息地躲在了阴影之中，呼吸平稳而几不可闻，他极为有耐心地等待着。
而在房间之中，被关押的杰西卡，这个向来高傲的大小姐，如今萎靡不振地躺在沙发上，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下这种事情，她会占据一整周的报纸头条，并且成为千古罪人。
可是她不后悔，她决不能让群星计划成功。他们家族信奉邪神的事情必须到此为止。如今连霍布森都死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悠长的黑暗与宁静中，杰西卡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直到一个人影悄然来到她面前，杰西卡仿佛感知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皮带勒住了脖子。
这位邓肯家的大小姐拼命挣扎，漂亮的指甲好几次都要划在凶手的手背上，但却又被对方狡猾地躲开。凶手比她强壮太多，以有心算无意，她没有办法反抗，甚至都发不出声音。
保镖呢？看守她的人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她不想死，谁来救救她，不不不……
高傲的容颜变得扭曲铁青，逐渐不再动弹，行凶者松了一口气，刚要扔下皮带走出去，便听到一阵轻笑声，声音轻微，对他却像是雷霆作响。
“是谁？”他目露凶光。
j先生从阴影中走出来，还饶有趣味地给他鼓鼓掌，这才歪着头，咧开嘴笑道:“哥哥杀妹妹，还用皮带勒死，你是想嫁祸给杀死霍布森的人吗？”
在房间微弱的灯光里，詹姆士冷凝的脸就像石头雕刻的。
他想杀了我灭口，哈哈哈哈哈哈。
j先生几乎要哼起歌来，这才是他适应的环境，与其面对一个破碎的布鲁斯，他宁可对付十个杀人犯。
“这可不行。”j先生摇了摇头，“杀了我，你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当然，你可以抛尸，做成像我杀了杰西卡一样，但问题这样一来，又没法解释为什么杰西卡的死法和霍布森一样，你还要想办法把霍布森的死也扣在我头上。”
j先生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疯子似的行了一礼，咧开嘴道:“何况，要是让人知道，你是个比霍布森更疯狂的邪.教徒，甚至为此杀了亲妹妹，那一切就都毁了。你猜，我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个秘密会不会立刻就被透露出去？”
先是威胁。
“哦，詹姆士，詹姆士，冷静一些，为什么认定我是你的敌人呢？正相反，我看着你杀人却没有出来阻止，这难道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
“我可以帮你处理杰西卡的尸体，但作为我保密的代价，作为我帮助你的代价，请帮我一个忙，替我杀了卡洛琳。”
j先生笑眯眯道:“那这样一来，我们就真的是一伙的啦。”
“作为霍布森的遗孀和秘书，我还可以公开支持你、帮助你，毕竟杰西卡做出了这种事情，恐怕你的总裁之位也会受到挑战，尼尔有海格尔支持，说不定亨利都瓜分家族权力。”
再是利诱。
詹姆士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和亨利有私情吗？”
“年轻人啊，感情这种东西最靠不住了。”j先生贴近了这位大少爷，暧昧极了地在他耳边轻语:“你愿意的话，从此之后，我也可以夜夜和你有私情啊。”
节操这种东西，小丑就从来没有过。
现在杀死艾美利亚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正如j先生所说，后遗症太多。就算真心不想合作，詹姆士也大可以先忽悠过去，然后下车再杀了这个女人。
毕竟霍布森一死，目前邓肯家族中，他的权势最大，要摆平一个贫民出身的女人还不容易，哪怕艾美利亚是他名义上的小妈。
但光是和亨利有私情这一条，就够把这女人打入地狱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j先生都吃定了詹姆士，一定会暂时同意合作。
“你想怎么处理杰西卡的尸体？”
只有艾美利亚真的成为了帮凶，他才能放心下来，这个联盟才暂时稳固得住。
j先生侧头想了想，接着高高兴兴地打开了车窗，群星特快作为速度最快的列车，根本不担心犯人会跳窗逃跑，除非他想直接自杀。
下一刻，在詹姆士能够反应之前，j先生以不符合人设的怪力，把杰西卡的尸体拖起来，双手一用力，直接扔出了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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