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缘分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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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缘分

  一路走来落涧秋心中苦涩难耐,来到熟悉的街口突然改变主意,“今天换条路走吧。”她不想这么快回去。

  小莲迅速做出选择,改走另一条较为弯绕的街道。

  她选这条街不是巧然,而是有私心的。她总听府中出去采货的大叔说这条街原本有家快要闭店的酒楼,某一天突然起死回生,生意做的比以前还红火,里头的菜也很好吃,小莲一直想见见这家酒楼,今日总算有机会了。

  那座酒楼叫什么名字来着?小莲的思绪从为小姐的感情鸣不平到回想酒楼的名字上。回忆半天想出一点,貌似特色是烤鸭,是叫全鸭楼吗?里面好想有一个德字,难道是叫德全楼?好几个名字在小莲脑中成型,却没一个是猜对的。

  就在小莲琢磨怎么都想不出酒楼名字时,街边一堆扎眼的侍卫吸引了她的注意。侍卫们统一暗色服饰,身配长长宽刀,整齐排列站在一家酒楼门外,吸引不少来往行人的侧目。

  小莲越看见这群侍卫越眼熟,仔细回想,激动喊道:“小姐,你看这不是那天拦我们的人吗?我记得他们是跟沈公子的,他们在这,是不是代表沈公子也在?”

  主仆对望一眼,被扑灭的希望再次燃起。小莲顺着酒楼大门往上看去,一字一字念道,“全德楼,原来叫全德楼啊。”

  “我想应该是的。”落涧秋将那份暗喜隐藏在心底,一步一步靠近全德楼。

  余泽湬是全德楼专门负责招呼客人的跑堂,见有两名女子站在大门处,其中丫鬟打扮的女子伸长脖子从每个人身上仔细看过去,她旁边的女子则头带白纱竹笠,静静站在旁边,想来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小姐。

  余泽湬跟正在谈话的食客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向门口,向落涧秋和小莲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要吃些什么?”

  小莲坦白道:“我们不是来吃东西,是来找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涧秋撩开白纱,缓缓道来,“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寻一位公子的,若有打扰还请包涵。”

  余泽湬点头,引人到离大门边不远处的空桌上,砌了壶茶,试探性问:“客官要找什么人?可否方便告知?若我见过,可帮客官找找。”

  “那人比你高一些,长的很俊俏。”小莲率先开口,两只手比划起来,“皮肤偏白,额前有两簇这样的刘海。”说着她拱起两个手掌分别贴在自己额两侧,继续道,“他眼睛有点长,眼尾微翘,对了对了!”小莲想起差点被自己遗忘的一点,“他额前可能带了额带,中间连着一块拇指盖大的翡翠,绳子从耳后挂下来。”小莲形容的是十多天前沈子清游湖的装扮。

  旁人听了或许会迷糊,除了抹额这一随时都会消失的特点外,晋城多的是刘海中分,眼睛狭长眼尾微翘的男子,至于俊俏和肤白,每人有不一样的理解,想找一个特定的人,等同于大海捞针。但对于余泽湬来说,小莲形容出来的外貌描直指一人,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余泽湬询问小莲口中被描述者的姓名。

  “那位公子没有告诉我们名字。”落涧秋面色忧愁,“只提了自己的姓氏。”

  “客官请说。”余泽湬心里多了份猜测。

  “那位公子姓沈。”

  泽湬心中差不多已经有数,“我明白了,那我该如何称呼客官呢?”

  “我姓落。”

  “好的,落小姐。”余泽湬装作环视一圈周围,稍弯下腰,“这里没有符合客官所形容的人。我去二楼看看,落小姐稍等片刻。”

  “有劳小哥了。”落涧秋轻轻颔首,目送余泽湬小跑上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莲双手相握,喜上眉梢,“还是全德楼跑堂好,不仅给小姐倒茶,还给我也到了杯。愿意帮我们找一个不相熟的人。反观那个潘公子,明明与沈公子相识,却不肯帮忙。”

  “或许潘公子有自己的难处。”机会就在眼前,落涧秋却纠结起来,“或许我不该执着来找沈公子。”

  小莲劝道:“小姐你别多想,等我们见到沈公子再说。”

  主仆两人在楼下你一言我一语,余泽湬到二楼后象征性转了圈,进到二楼最里侧的雅间。

  沈子清倚靠在窗边,手肘支在窗框上,手心抓了一把刚买来的瓜子,边欣赏外头的风景边磕瓜子。

  余泽湬进来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力,沈子清磕着瓜子,等余泽湬先开口。

  余泽湬进来先看向太子光洁的前额,“太子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谁呀?”沈子清不记得最近有跟谁来往过。

  “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位戴着竹笠。”余泽湬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郭肖,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才道,“一开始我不确定她们找的是您,后面问了姓氏,才确实。”余泽湬如实传达。“其中一名女子姓落,不知太子是否有印象。”

  “落?”沈子清印象中没有跟姓落的女子有过交往,放下瓜子拍拍手,“出去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涧秋坐在离大堂门口不远的位置,离去二楼的楼梯只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她正对二楼,只要上面有人走动,就能立马注意到。当她无意间抬起头时,只见有道影子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落涧秋误以为是自己幻视。

  沈子清慌张向后倒退三步,险些踩到跟在后面的余泽湬。

  “她怎么在这里。”压低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太子认识她?”余泽湬拖住沈子清的后背,看向经常跟在太子身边的大公子。这时的郭肖却像一尊雕塑立在他们身后纹丝不动。沈子清注意到郭肖的反常,眉宇微皱。

  郭肖像是灵魂刚飞回来,眼睛瞬间有了光彩,以沈子清和余泽湬都能听清的声音解释,“楼下是礼部侍郎的四千金,名叫落涧秋。其父温落跟潘都督是同一方。”

  说完,郭肖的视线跟沈子清相撞,郭肖眼神飘忽不定,充满躲开。

  余泽湬察觉出当前氛围的不对劲,打破僵局,“太子要是不愿意见的话,我找个理由将她们打发走。”

  “不用。”沈子清仍旧看着郭肖,心里越发疑惑。当他再次探出头去时被眼尖的小莲逮个正着,“是沈公子,小姐他真的在这里。”

  小莲的声音吸引过来无数道视线,沈子清像是被剥去了衣服暴露在众人之下。

  沈子清皮笑肉不笑,只能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公子你真在这儿啊!”小莲激动到嘴巴合不上,不停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姐。

  沈子清回以得体的笑容,跟落涧秋相互示礼后一同落座。

  自家小姐在和沈公子谈什么小莲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目光全黏在沈公子旁边的侍卫身上。瞧瞧这身姿,是温府的家丁比不了的,还有这幅姣好容貌,跟沈公子一般俊。

  小莲心中暗想,若是小姐和沈公子成了,自己是不是能跟沈公子的侍卫交朋友了?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应该没有成亲。

  想着想着小莲脸颊一热,嘴角抑不住地上扬。脑中开始幻想,自己要是跟这名男子成亲,生下孩子,两人一起带孩子长大……等等,小孩的名字叫什么好?不知道他姓什么?小莲歪着脑袋露出苦恼的表情,想着想着突然发觉耳边安静下来,“咦?沈公子呢?已经走了吗?”

  “刚走。”落涧秋看上去有些落寞,叹了口气,“我们也回去吧。”

  小莲刚才沉浸在幻想中,没听到小姐和沈公子的谈话,见小姐失落的模样,定是聊的很不开心。

  落涧秋心中郁结难开,知道小莲走神了,简单的将结果告诉小莲,“我向沈公子好好道谢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他。”

  小莲张开嘴,“啊?小姐只说了这个吗?你怎么不跟沈公子提……”

  “好了。”落涧秋打断总是逾越规矩的丫鬟,是自己太过宠溺,导致小莲经常做出格的事。落涧秋语气变得稍微严厉起来,“小莲,往后做事要有分寸。我也一样。”最后一句就如一声叹息,也是规劝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莲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闭紧嘴巴跟在落涧秋身后。当她们出全德楼时,正巧沈子清弯身进入马车,而驾马车的正是郭肖,后边跟着的是二十名暗服侍卫。

  “我们还在走以前的路吧。”落涧秋停驻了片刻,等马车离去才往来时的路去。

  马车行出去一会,沈子清掀开帘叫停,指着后面其中一名侍卫命令,“你过来驾车。”

  停住的马车过了小会重新顺着街道往前行驶,郭肖坐到车内,两人相对却一时无言。在沈子清的注视下,郭肖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备受审视。

  见郭肖一直不开口,沈子清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落温的女儿?”

  郭肖目光定在沈子清腰间的佩玉,平静道:“我查过。”

  “什么时候?”

  “在你让我调查船上那些人的时候。”

  无数个疑问从沈子清脑中闪过,他眯起眼,身子前倾,“可我没提过要调查她吧?”

  “是我自作主张。”投射到郭肖身上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锐利,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心脏,令他难以保持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移到郭肖身边,命令郭肖看向自己,“你吃醋了?是不是?”

  郭肖从没想到自己的呼吸会被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干扰,他尽量保持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唯独眼帘在听到前三个字后轻微抬了下,这个动作离远了可能会被忽视,但沈子清此时离他极近,连呼出的气息双方都能感受到。眼眶轻微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沈子清的注意。

  沈子清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我猜对了。”

  郭肖不自觉吞咽口中分泌出来的唾液,受不住这般压力,脸扭向一侧,“没有,太子误解了。我只是……替太子着想……唔。”

  下一秒,来不及说的话都被一个吻埋没,两唇相触似干柴遇见烈火一点即燃。

  郭肖紧拽住沈子清的衣袖,动情时眼角竟产生酸涩。郭肖阖上眼,感受被这股强烈力量高高托起。

  沈子清抹去郭肖眼角泛出的泪珠,细声道,“还说没有。”

  郭肖垂下眼,他看不见自己的耳朵已经替主人招供了一切,泛红的犹如晴空下的晚霞。

  沈子清以自己的右手跟郭肖的右手相扣在一起,“来全德楼时还跟我一起坐马车,回去就说自己驾车,我怎会不往落小姐身上想。”

  “我……”想解释的心显得无力,郭肖只觉得自己幼稚不堪,心中突然缺失的安全感让他做出如此慌缪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忍住心中痛意,郭肖强迫自己袒露真实想法,“太子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的,我只是……”明明做好决定,可喉咙还是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郭肖几度开口,都吐出不出一个字。

  “你在说什么?”沈子清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妻?我又不喜欢女的,我娶什么妻。你是因为落小姐才产生这种想法的?”沈子清小心猜疑。

  “你是太子,以后必然要娶的。”郭肖像是扎进了充满迷雾的森林,怎么都绕不出一个点。

  “以后?必然?你当我在玩吗?”猜疑被泼上引燃物,就成了怒火。沈子清牢牢抓住郭肖的双臂,迫不及待想得到一个证明,一个誓言,“你爱过我吗?说你有没有真心真意的爱过我。”

  自然……郭肖心里的回答是“必然”,可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只是陪太子走一段路而已,以后会有别人陪太子走下去,那个人必然是太子妃。”搞砸了,郭肖感觉自己搞砸了一切,明明很顺利的一件事被自己弄乱了。

  他的回答狠狠刺向沈子清。眸底的期待像烧尽的灯芯,沈子清松开手,喃喃自语,“很好,所以自始至终是我一厢情愿咯。”

  郭肖心揪的紧,手心空虚的想抓住什么东西。他只好握起双拳。

  沈子清心中憋着一口气,跟郭肖保持最远的距离。郭肖无措看向想把自己塞进马车角落里的太子,心中迷茫越发的盛,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这个决定不是临时出现的,当那人给郭肖布置一项任务后,郭肖经过反复深思才做出这个决定,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帮沈子清保留住太子这个位置,即便代价是太子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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