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山匪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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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山匪

  包围过来的山匪身上的衣料各样,跟一件衣服上的布料取自六七匹布一样。他们手中提的刀也是,同为刀,刀的款式却不统一,除了块头是一样高大壮实之外,其他种种表象让他们更像郭肖提到的乌合之众。

  “有多少金银珠宝,统统交出来!”从前头的七八名壮汉里出来一名喊话的,他的面容比任何人都凶恶,下颌一圈茂盛的密胡,从左耳长到右耳,跟鬓毛连在一块,发式是奇怪的,被沈子清认定是地中海发型,不过‘地中海’长了一层小绒毛,看样子不算是正宗的地中海。他的身体粗旷而健硕,肌肉紧绷,比其他山匪还壮一圈,看其他山匪为他让路,沈子清和郭肖都认定这人就是山匪头领无疑了。

  沈子清向郭肖传递一道眼神,郭肖默然颔首,弯腰进车厢拿出早已备好的买路钱。

  沈子清带上适当的讨好笑容,递出木盒,另一手打开木盒盖道:“这些是给大爷们的买酒肉钱,是我们的全部心意,大爷笑纳哈。”

  木盒里装的是六块银两和两串品相不错的翡翠串子,有几个站后头的山匪耐不住性子,拉长脖子头使劲窥探,等瞧清里头具体东西后两眼冒星光,憨笑着向同伴满意地点点头打信号。沈子清余光扫了扫那些人,心知这下妥了,山匪即便贪得无厌,面对贵重的木盒他们也该满足了。

  负责喊话的山匪眼底的贪婪一扫而过,拣起一串翡翠手串,脸半侧开,眉目肃然,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过后这名非常高壮的山匪嫌弃的把翡翠手串抛回木盒里,翡翠撞到银两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这名山匪连同嫌弃的打量捧木盒的人,歪嘴嘲讽,“这么点?糊弄谁呢,瞧不起你大爷是不是?”这名山匪的嗓子就跟个破烂鼓似的,难听的狠。说完,不等沈子清反应,粗臂一挥,将木盒收入手中,递交给其他山匪。

  “诶!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收了木盒,我们也可以走了吧。”沈子清被山匪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止给弄愣住了,语气冷了一个度。

  这名山匪再次打量沈子清以及两辆马车上的人,抬起手腕指向他们,“瞅你们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赖,马车也大,你说刚才那些是全部心意,你们糊弄谁呢?”

  沈子清只剩最后一点耐心了,臭山匪还蹬鼻子上脸,不过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麻烦,陪笑道:“我们一路过来,真的只剩这些了。”

  这名山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糊弄你大爷呢!不愿意交出来没关系,我们自己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一下。”沈子清拦住这名山匪。

  “滚一边去。”这名山匪不留情面地粗暴推开沈子清,边嘀咕边往马车走去,“城里来的小白脸就他奶奶的烦。”

  郭肖看到,直接跳下马车,手摁在剑柄上,周身溢出杀气。

  沈子清踉跄后站稳,心中也是怒火顿起,转念间,身体已付出行动。右脚脚尖紧贴地面向前滑动,连带身子往前扑去,双腿下弓,沈子清快速取下腰间折扇,往推自己的山匪后脑勺不留情地敲下去,紧接着旋身绕过这名山匪,一脚将人踹开,回到郭肖身边,两人警戒起来。

  沈子清提防周围的蠢蠢欲动的山匪,喊道:“余姚,等会出手打狠一点。”

  “肯定的!”余姚等的就是这句话,撂下缰绳站起来,双手攥拳。

  被踢的山匪连退好几步,他被敲两眼发懵,一屁股坐到地上,呆愣了几秒才晃晃脑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脸涨成猪肝色,举起刀大吼一声,“上!今天这场咱们想抢就抢。”

  周边山匪发出同样的呼声,跟豺狼虎豹没啥区别。这些助威地呼喊声传到千草耳中,吓的这名少年直哆嗦,用手牢牢压在两只耳朵上,他相信殿下和郭大哥还有余姚能打败这些山匪,可他也是真的怕。

  两辆马车被围成一圈的山匪包围,圈的范围没有慢慢缩小,而是骤然往马车中心缩去。

  各个山匪仗着自己人多,每人都配有大刀,打三名大腿还没自己胳膊粗的小白脸简直比冬天在野外拉屎还容易。郭肖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想做小白脸。

  刀光剑影,铁器翁鸣,乱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的预估其实没错,这帮山匪的确是群乌合之众,四十人在打斗中没有基本的配合和默契,即便有,很快就会被他们三人击破。

  郭肖使剑,沈子清使扇,余姚赤手空拳,他们三人从未一起合作过,即便是郭肖和沈子清,在发生刺客偷袭时两人都是被隔开的。现在他们三人宛如合作多年的同盟,心意相契,配合无间。等山匪全部倒地不起后,余姚越过几名跟他小腿一般高的山匪,踩着他们的身体取回木盒。

  沈子清拍落衣袖上的灰尘,撇向倒满地的山匪,哼了声,“走吧。”他在心里头盘算,待会去前头的小镇看看有没有官老爷,他去报官。

  “三位大侠请留步。”在满地山匪的外围,不知何时站了名男子。

  三人同时回首,看向一名波浪披肩散发,身披短斗篷的青年。青年身形修长,服饰贴身,衣服线条勾勒出分布匀称的肌肉,腰上系了条三指宽的黑褐色革带,后腰处隐约露出一小截黑金交错的阿昌刀,加上男子容貌和气质都属于端正一类,扮相跟游走江湖的正义侠客无差,让准备离开的一行人放松了警惕。

  沈子清把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当成抓捕坏人,以兑换赏钱的游侠,拱手道,“我们只是过路人,不敢称什么大侠,这群人你捉去就行,我们不会干扰你的。”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男子露出慵懒的笑意,慢悠悠避开地上哀嚎不断的山匪,来到离马车十步的的距离停住,挑眉道,“我是来替自家手下向你们道歉的,他们太粗鲁了。”

  听到此话的人,心中无一不感到愕然。沈子清往地上最壮的山匪飞速瞥了眼,他和郭肖都以为这才是山匪头领,没料到在他们面前的年轻英俊的青年才是真正的山匪头领。

  男子个头比沈子清还高上一头,明明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却散发出迫人的压力,给人感觉他就是名危险人物,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被人忘到脑后。

  “为了表示歉意。”青年竖起三根匀称修直的手指,“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三对一。你们赢了可以走,也不用留过路费,若是我赢了……”男子故意停顿住,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停在第二辆马车的帘布上,两片厚唇微微向两侧扬起,以愉悦的口吻笑道:“连车带人,跟我回寨子里。”

  千草猛地往回缩,他刚刚探出脑袋想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结果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往他这边看。眼神说不上吓人,却让千草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狂妄自大的口气成功惹恼了沈、郭、余三人。

  郭肖从小在影卫训练中长大,经过层层筛选成为当届优秀影卫之一,武功自然不弱。而沈子清原主自小有两个师傅带着习武,这些武功被现在的沈子清一招不落的继承下来,跟郭肖比试不分相上下,偶尔还比郭肖更甚一筹。至于余姚,是他们两人当中武功最高,武力上限成迷,也是因为外表导致他最容易被轻视的一个,或许这名青年刚刚赶来,没看到刚才的打斗,认为满地壮汉不足以证明三人实力。

  被小瞧也是一种变相的优势,沈子清转念一想,为了不再被拖延赶路的时间,自然接受青年的挑战。他心中合计每人最多出手不过五次,就能降服高傲的山匪头领。

  四人转移至一旁的空地,青年的目光从沈子清等人脸上一一略过,对他们带些愠色的表情非常满意。青年笑意加深,像藏了什么秘密在心里,提道:“忘了向你们介绍我自己。”他不紧不慢解下腰后的阿昌刀,“我没名字,只有一个绰号——青隼,是这帮匪伙的临时头领。”阿昌刀被无情扔到地上,跟地面接触时发出不满的磕撞声。青隼抬高两只手臂,各举在脑袋旁,面容放松,“为了公平起见,我跟这个小孩一样,赤手空拳跟你们打。”

  余姚重重哼了声,他已经16岁了,总因个头偏矮,被人错当成小孩。不过现在他不介意这个。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余姚少见的变得严肃。他要在这个过程中证明自己的实力,让对方明白此前他的想法有多可笑。

  挑战很快开始,以青隼为中心,沈、郭、余三人将其包围。余姚负责主攻,郭肖负责找出自大敌人最弱势的地方,沈子清负责干扰,三人跟刚才对付山匪那样配合默契。

  然而出乎他们预料之外,青隼对付他们用的是从未见过的诡谲招式,扎实的下盘如同重山,上身出招同缓,却会在某一时刻突然加速,让人招架不住,此招式既能防也能出击,郭肖很判断出青隼的弱点在哪里。

  青隼已经撑过了沈子清预估的招数,面色悠闲,出手游刃有余。

  青隼以掌为器,在缓慢出掌时会猝不及防地更改出掌方向,携带酝酿出的一股掌中风,以令人难以估摸的速度拍向对方。

  他的掌中风富有特色,袭面而来的掌风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错觉,因此面对此掌的多数人都会在呆愣后才想起要躲开,可往往为时已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郭、余三人都挨过青隼拍出的掌式,一点也不疼,甚至有些舒服,这令他们大为不解,心中同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股预感很快变为具象,随着打斗时间拖的越久,三人行动逐渐变得吃力,四肢像被捆了十多斤的铁块,平时一秒半就能出的招式,现在得用四秒完成,多余出来的两秒半是成与败的关键因素。

  须臾,黄土大道上再无满地倒满的山匪,而是换成两名青年和一名少年双膝跪地,一剑一扇跟落败的主人一块,沾染了尘土。

  余姚心有不甘,他想捶地表达自己的愤怒,可沉重的双臂垂在腿间怎么也动不了。余姚气的差点咬碎牙根,“你使诈!”

  “怎么使诈了?”青隼两手摊开,看向挤在一旁欢呼的山匪,悠悠道,“他们是山匪,我是山匪头领,使诈是我们的基本功,不算使诈呢。”

  山匪们为这一套歪理拍手叫好,让沈、郭、余三人气愤无奈。方才的缠斗,青隼借掌风时不时向他们体内输入一小股似有非无的真气,起初无人察觉,当真气累积到一定程度后,才恍然察觉四肢的异样,以至于出现难以控制的场面。

  沈子清看向余姚,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感觉余姚的脸红的就像一颗悬挂在枝头,快熟透的冬日柿子。光洁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仅如此,余姚的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涨大。沈子清想开口质问青隼‘这是怎么回事’,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给你们一句劝告。”青隼半蹲下来,伸出一只手在余姚肉嘟嘟的脸上掐了把,“别想逼出我输进去的真气,两个时辰后它会自动消失。如果你们不听劝,你的身体就会不停涨大,最后嘣的一声爆开。”两只大手停在半空,比出恐吓地姿势。看地上三人怔住后,青隼满意起身,拾起阿昌刀别回腰后,“好了。你们输了,连车带人都归我。”

  山匪群发出一阵欢呼,围上马车,驱马绕了个弯,带胜利品跟头领一块回寨营。

  在马车里的千草怎么都想不明白殿下他们竟然输了,他躲在马车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口中不断默念佛祖保佑。

  山匪寨营建在一处宽大,相对笔直平滑的山岩下,建寨地面纵长。出入寨营的大门四米高,是由圆木拼成的高大木门,住人的房屋背对岩石,建了一排,除了最东面的是座两层楼,其他一概是单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一行人被押送到一间只摆了一张木床的简陋房屋,青隼命人解开他们手头的绳索,堵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们三个。所以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加入我们,我这正好这里缺武功好的人,只要你们愿意,待遇都是极好的;第二个选择是,你们不愿意加入我们,那我只好把你们杀了,给我这群手下开开荤。”他说的极为轻松,就跟杀一条鱼一样简单。

  青隼身后的山匪恰到好处的发出哄叫,吓得千草躲到郭肖身后,只露出一只惊恐的眼睛。

  余姚闻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让人吃人!余姚两只眼珠如同围棋里的黑棋,油黑透亮,眼眶上两对浓眉高高竖起,目眦欲裂,呸了口唾沫在地上,“我就告诉你两个字‘没门’!还待遇极好,屁!不就是分赃吗?说的真好听。”

  “别急着回答。”青隼对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早料到会被拒绝。转过身,在准备离开前回首道,“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还是不愿意,我会亲自动手的,到时候一个一个吃。”说罢,舔舔嘴唇潇洒离去。

  门被无情关上,也把千草的希望一同关闭。小小个的千草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向沈子清喊道:“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呀?”他不希望殿下答应他们,但也不想被吃掉。

  余姚上前推了一下门,发现关的很严实,“门锁上了。”不由得怒火突发,一拳砸在门上发出嘭的响声。千草一哆嗦,脖子紧缩,险些尿了。

  外头传来一名山匪的笑话:“哈哈哈,这个小猢狲还有力气拍门,拍的真重啊,可害怕死我了。”

  余姚巴不得撞开门去揍门外的山匪,“要不是那个卷毛使诈,我们一定能赢。”

  回想起刚才的打斗,沈子清明白过来青隼的功力比他们三人都高,并且武功招式奇特,难怪表现的如此自信。这回不是青隼小瞧了他们三人,而是沈子清他们在一开始就小瞧了青隼,以为三打一的结局是必赢。他们都忘了,这群山匪也是这么想的,都以为人数能压倒一切,反而忘了特例。

  四人里头最快冷静是郭肖,他从挫败的不可置信中回过神,开始观察起这间封闭的屋子。从房门到屋顶他全检查过一遍,最终停在木床前。

  他示意沈子清来跟自己一块挪开木床,随后回到原本木床的位置,手触摸墙上一道裂缝,沿缝往下摸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裂缝往底面延伸,原本有一半被木床挡住,现在木床移开,裂缝完整的露了出来。像这样的裂缝这间屋子有不少,可见这座寨营存在了很多年,沈子清想起背柴老伯的话,说山匪是前段时间来的,难道是这里恰巧有座寨营,所以那些山匪落住在这了?沈子清陷入沉思,眼看着郭肖尝试一点一点扩大裂缝的范围。

  余姚这会气消的差不多了,来到两人后头,手支在膝盖上,歪头问:“你们在干什么?”

  沈子清回头,食指放在嘴前,做出噤声的动作,余姚压低声音重新问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呀?”

  千草闻声,懂事地站到门边,充当放哨。

  “这里有裂痕。”郭肖用巧劲一推,裂缝立刻扩开。这间屋子是用石头一块一块垒出来的,石头大小不一,因此链接他们的白泥缝隙也不一样。有的缝隙宽,因此也脆弱,这条裂缝也是出只这些宽裂缝里的。

  被推动的白泥愈裂越大,其中只有拳头大的石头开始出现松动。为防止石头掉出屋外发出响声,郭肖尝试一点一点把裂缝挖再大一些,然后小心取下石头摆在墙根处。不一会,石粉簌簌往下落,郭肖连取了三四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下来,裂缝变成了一个够两只手臂伸出去的小洞口。

  郭肖继续扩大洞口,他小心的保持洞口位置不超过木床的高度,轻声道:“如果能挖出一个洞,我们就能逃出去。”

  沈子清心里头紧张起来,“要多久。”青隼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

  郭肖斟酌后道:“手头没工具,光靠手的话,很难预估,但我会尽量快一些。”

  这是难得的希望,沈子清不想郭肖一个人承担压力,动手道:“我帮你。”

  余姚成了那个没事做的人,他在开洞和封锁的大门之间来回看了看,想想沈大哥和郭大哥贴这么近,他也挤不进去,于是选择跟千草一样去门边把守,为防止外头人起疑心,余要干脆跟千草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洞被扩大到能容一人钻出,郭肖向外伸出半只胳膊,摸到了外头冰冷的岩石,接着他探出脑袋大致看了下,屋子与岩壁的距离正好容的下体态轻盈的人贴身走过。

  “等天黑了我出去查看一圈。”郭肖不会坐以待毙,他大致想出了一个能逃离这里的办法。

  出逃的唯一希望被寄托在郭肖身上,他们把木床搬回原位,就等天黑了。

  夜色如约而至,郭肖从扁状缺口处溜出,身贴冰凉石岩,小心往前迈动脚步,没一会来到这排房屋西面的尽头。郭肖大致预估了行走的时间,而后轻手轻脚攀上屋顶,匍匐下来,向四周望去。

  这座匪寨规模偏小,他身下的这排房屋是所有山匪的住所。最东边的二层楼正对寨子大门。大门处有两个铁架子,里头燃烧着柴火,四名山匪在附近值守,郭肖往最西边看去,那里立着一个搭建粗糙的简易马厩,与寨子大门之间被一棵只结小青果的野桃树挡住,马厩处没有灯光,加上野桃树一档,这里成了黑暗的狂欢之地。从郭肖埋伏多年的经验来说,马厩比屋顶更适合观察这座营寨,于是他趁屋下无人注意,借夜色掩护从屋顶挪到马厩顶棚。

  潜伏是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单纯一个晚上是看不出什么线索的。于是在凌晨,郭肖又从马厩顶换到马厩底下的草垛里继续观察。

  估摸一个上午过去了,从马厩前方走过寥寥几人,郭肖心想是该换个地方观察了。

  身子刚准备动,离马厩最近的屋里出来一光头壮汉,看样子是刚睡醒,头顶油亮亮的。光头壮汉伸了个懒腰,提起一个深木桶和铁耙往马厩走来,不知道此刻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潜藏在暗处观察他。

  光头壮汉的职责是清理马厩里的粪便,然后铺上新的稻草。只见他提着装满马粪的木桶骂骂咧咧走到木墙边上,手摸索一会,向外推开一道门。

  郭肖小小吃了一惊,他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都没看出木墙上藏了道门。这道门没有手把也没挂锁之类的东西,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他眯起眼仔细打量木墙,发现被制成木墙的木头还很新,跟破旧的房屋不像是一个时间段出现的。

  郭肖脑中立马出现青隼狡黠的笑容。这个人很不一般,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此人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头壮汉倒完马粪重新关上这道隐蔽的门,郭肖立马在脑中记下门边的参照物,以此来对照门的位置。

  郭肖偷溜出去查看匪寨的地形和能逃跑的退路,剩余被锁在屋内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帮忙掩护。

  一晚过去,送早饭的人粗鲁拍开房门,连人数也没点,打着哈欠放下早饭就出去了,后面进来收拾时才发现怎么少了一人。余姚指指高悬的横梁,嘲弄道:“上面这么大一人你没看见?”

  山匪往梁顶瞄了眼,只看到一块黑布垂下来。山匪自讨没趣,撇撇嘴懒得追问人怎么在房梁上,推出房间。

  屋内三人均松了口气,盘算等会到了中午又该找什么借口。

  原先郭肖与他们商量好,若自己在天亮前没赶回来,需要他们替自己做好掩护,等到夜间他就会回来。

  中午掩护的过程有些惊险,险些被送饭的山匪识破。千草祈祷大公子快些找到逃生的退路,回来带他们走。

  与此同时,郭肖这边险些暴露。他躲在马厩的草垛里,堆积在这里的稻草是用作马拉粪的铺垫。光头壮汉倒完马粪,手持铁耙从草垛上巴拉下几簇干枯的稻草。郭肖眼睁睁看着磨钝的铁耙从自己的鼻尖前滑落,接着头顶滚下许多稻草,亏得有滚落稻草掩护,光头壮汉并未发现里面多了个人。

  月亮悬挂在空中,周边很是静谧,唯有虫声为月亮鸣唱。隔壁呼噜声不客气的传到沈子清所在的房间,屋内漆黑又安静,他们都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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