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建木_两界:从扮演雷部正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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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建木

  变故突如其来。

  黄天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被打回原形的极度落差让黄天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好在他的性格本身就比较坚忍,还是通过好几次深呼吸,逐渐调整了过来。

  不能做到毫无影响,但勉强可以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也就够用了。

  身为牢头,因为天牢里关押了老和尚这样身份特殊的麻烦人物,还受到了指挥同知莲生和尚的越级命令,承受一定的心理压力,以至于日常生活与工作中,显露出一定的异样,理所当然。

  这么一来,随侍的太监、宫女,陪伴的妃嫔、子嗣,面见的臣子,都能知道他在思考,不敢打扰。

  伏羲、黄帝等众帝都是通过建木,往来于天上人间。

  堃蓬顺势说出自己的看法:“禀陛下,依臣之拙见,此人应该身怀某种位格奇高的奇物。”

  堃蓬身为儒门魁首,自然不仅仅只是儒修四境文宗的境界,而是传说中四境之上的人物。

  这么做,对方肯定可以逃开,获得很长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不至于被堃蓬马上抓住。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或许与禹王建九鼎定九州有关,或许无关,建木横断碎裂,再不复见。

  只是越追踪,堃蓬便觉得这个路线越熟悉。

  十年不出国子监,自然也就十年没有进入皇宫,面见皇帝陛下。

  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至于在四境之上走了多远,上了几层楼,便只有堃蓬自己以及少数几人知道了。

  见到堃蓬的身影,栾武利落翻身下了龙驹,远远便开口问道:“祭酒,陛下差我来问,怎么回事。”

  一旦行差踏错,便是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结局!

  “这就奇了怪了。”

  “朕躬安。”

  下了龙驹,栾武给堃蓬说了一声,便领着阉宦与大汉将军组成的随从,先行进了宫。

  回了神都天京,必然要在西郊的馆舍里停留,等候皇帝陛下的召见。

  这般想着,栾武马上做出决定,邀堃蓬一起回城。

  “无罪。说说吧,什么消息。”

  “诺,大家。”

  什么是建木?

  西南海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有九丘,以水绕之。名曰陶唐之丘……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欘(zhú),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

  小黄门早就做好了准备,得到示意,立即行动起来。

  “建木?”

  简而言之,建木是远古与上古时期,沟通天地人的桥梁。

  皇帝陛下闻言,身体往后一靠,意有所指,“刚刚晋升的道修四境炼虚真君,再怎么擅长天机遮掩,如何能避开祭酒的追索呢?另外,他是如何杀死无生老母的呢?”

  祭酒去而复返,老监正肯定发现了,也不知老监正心里此时正在想什么。

  堃蓬又是一丝不苟地见礼,方才半拉屁股坐在小黄门低头弯腰端来的软垫上。

  有些话,他作为入内内侍省都知,陛下的大珰,可以视情况而定,代为询问。

  十年没见,今日甫一面见,堃蓬仿佛回到了往昔时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回京的时候就得低调,按朝廷法度行事了。

  皇宫分为皇城与宫城两个部分。

  十年没出国子监,堃蓬可以在领受皇命以后,张狂高调出京。

  “劳烦祭酒在此等候。”

  最后关头,对方用了一种类似自爆的方法,强行中断了自己与九州世界天机的联系,避开了堃蓬的追索。

  伴君如伴虎啊!

  “祭酒,我们君臣十年没见了。今日朕见到祭酒,甚是高兴。”

  皇帝陛下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堃蓬,发出一声感慨,随后又看向栾武,“吩咐下去,备宴,朕要与祭酒好好叙一叙。”

  每当他深思的时候,便会做出这个动作。

  问了,就是僭越。

  一来获取资源,反哺九州世界,反哺大雍王朝,为应对禹王结界消散、诸多远古大妖反攻做准备;

  “诺。”

  一旦添了词汇,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是祸根。

  不敢打扰,就不会犯错。

  想来这个时候,老监正正坐在那里,看护神都天京,观望天上天下。

  一路疾驰,栾武赶到西郊馆舍的时候,祭酒堃蓬已经在等着了。

  栾武又应了一声,又给随侍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

  不会犯错,就不会受罚。

  皇帝陛下放下手中拿着的书,端正坐姿,回了堃蓬一句,随后看向栾武,“去,给祭酒端个软垫来。”

  堃蓬也不扭捏,翻身坐上栾武随从让出来的一匹龙驹。

  直到分心看了一眼脚下,方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原路返回。

  让栾武问问“怎么回事”,栾武就不敢在“怎么回事”四个字前、中、后乱添词汇。

  听到栾武一声轻咳,堃蓬方才回过神来,一丝不苟地行礼问候:“臣国子监祭酒堃蓬,见过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如此能够体现君臣情谊的流程走完,皇帝陛下切入正事,正色问道:“不到一个时辰时间,祭酒去而复返,既言对方逃脱追索,又言有两则重要消息需要面禀给朕。朕很是好奇啊,祭酒。”

  祭酒是领了皇命出去办差,差事没有回禀,不能随意进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堃蓬自语嘀咕起来,“原来你小子就藏在神都天京,躲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活动啊。胆子可真够大的!”

  但是皇帝陛下亲口吩咐的事情,栾武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堃蓬见状,亦是如此,不敢出声打扰陛下的思考。

  堃蓬微微沉吟一下,斟酌好措辞,沉声说道:“禀陛下,该奇物既要拥有与异世界交流甚至穿梭的能力,又能在天机遮掩方面起到奇效,臣认为,极有可能是建木残枝,或者是新生建木。”

  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帝陛下便展开了一项极其雄伟的计划。

  栾武一听,立即没了追问的心思。

  “奇物?”

  这是皇帝陛下从不掩饰的习惯。

  栾武进了皇城城门,沿中轴线上的步道,很快便到了太极殿。

  片刻后,皇帝陛下结束沉思,缓缓开口:“若你所探无误,在神都天京之中,藏着一个拥有与一个大雍朝廷尚未有任何交集的异世界交流甚至穿梭能力的奇人?而且这个奇人,依照你的判断,十有八九是个后起之秀,真实境界应当相当于刚刚晋升的道修四境炼虚真君,连资深炼虚真君都算不上,只是在天机遮掩方面极为突出?”

  越靠近神都天京,堃蓬的脸色便越奇怪。

  “还请祭酒随我回宫,求见陛下吧。”

  “啧啧……”

  栾武躬身一礼,当即退出殿外,领命而去。

  皇帝陛下作为大雍王朝共主,九州世界权势最盛之人,当然清楚堃蓬的真实境界。

  太极殿作为皇帝陛下日常办公的宫殿,位于皇城之中。

  无声碎步走至皇帝陛下身前,栾武深深作揖,埋头说道:“禀陛下,祭酒说他已追查到了一定的线索,对方当机立断,自爆与九州世界的天机联系,避开了他的追查。还说他有两则非常重要的消息,需要面禀陛下。”

  “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治罪。”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

  皇城为朝廷中枢的办公场所,宫城才是皇帝、嫔妃与未成年子嗣的起居之地。

  堃蓬朝着太极殿的方向拱手作揖,随后说道:“某已追查到了一定的线索,对方当机立断,自爆与九州世界的天机联系,避开了某的追查。不过某也不是一无所获,有两则非常重要的消息,需要面禀陛下。”

  说堃蓬无罪,堃蓬便无罪。

  又深吸一口气,黄天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值房,去内部食堂吃午饭。

  一来是不敢,二来是不愿,三来是不能。

  否则的话,就是藐视圣躬,天大的罪名。

  废太子僭越,可以不死,保全家族,甚至连魏公都能起复。

  栾武应了声,脚下却没动弹,只是给在殿中随侍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

  皇帝陛下的右手五指,又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桌案来。

  “诺。”

  儒修四境,书生,翰林,大儒,文宗。

  大雍王朝以新生建木为基,沟通上了一处异世界。

  以堃蓬的真实境界,他说对方相当于刚刚晋升的四境炼虚真君,对方便是刚刚晋升的四境炼虚真君,作不得假,被蒙蔽的概率也小到几乎无法发生。

  魏公因为早年斩龙留下的伤势,迟迟未能晋升四境文宗,直到上次入了攘奸卫天牢,因祸得福,反而晋升文宗。

  现在察觉到了,堃蓬的心情不由得变得古怪。

  就在堃蓬自语嘀咕的时候,鲲鹏气象由原路从江南返回神都天京的行为又引发了诸多哄动,以及诸多人物的关注。

  国子监祭酒堃蓬位于万丈高空之中,张显鲲鹏气象,从江南飞向北方。

  作为入内内侍省都知、右监门将军,栾武手下,无论是阉宦,还是大汉将军,多不胜数。

  集中大雍王朝所有能够集中的力量,开拓新生建木沟通上的异世界。

  得了赦免,又得了催促,堃蓬不敢耽搁,赶紧用简洁的语言,将自己的作为、遭遇与发现,一一禀报。

  闻言,皇帝陛下似乎来了兴趣,上身都往前倾了一些,“说来听听,祭酒认为有可能是什么奇物。”

  皇帝陛下听完堃蓬的诉说,右手搁在桌案上,五指有节奏地敲打起来。

  直到前些年,皇帝陛下偶然间发现一株建木残枝,并以之孕育出一株新生建木。

  先前燃烧从无生老母那里拿来的神敕碎片、对信众真灵的联系、真灵碎片,堃蓬距离突破对方的天机遮掩,只差一丝。

  “诺,大家。”

  没有心理压力,没有显露出异样,反而有问题。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之前在专心追踪抓住的蛛丝马迹,还没察觉这一点呢。

  栾武的脚步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马上重新启程,向着神都天京西郊行去。

  但是堃蓬以国子监祭酒、儒门魁首的身份,说要面禀陛下的时候,栾武可不敢胡乱过问。

  饶是如此,堃蓬还是抓住了对方的蛛丝马迹,然后便一路循着这个蛛丝马迹,从江南开始追踪。

  但是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甚至极有可能非常惨痛。

  那是因为废太子是陛下与皇后的嫡长子。

  皇帝陛下的问题一针见血,精准发现了盲点。

  进殿之前,栾武就已调整好了步速、仪态与呼吸,可不敢冲撞了。

  “谢陛下。”

  “禀陛下,臣正是此意。”

  他栾武只是一个太监,底下无数阉宦觊觎位置的太监罢了。

  “自当如此。”

  堃蓬闻言,当即站起身,躬身行礼请罪。

  不多时,堃蓬跟在栾武身后,进入太极殿。

  堃蓬马上肯定皇帝陛下的说法。

  天子金口玉言,口头允诺便是口谕,效力等同于中旨。

  这就是皇帝陛下施下的一种恩惠。

  坐在钦天监观星塔顶楼的老监正第一时间向鲲鹏气象投去目光。

  皇宫太极殿里,皇帝陛下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章,放下朱笔,头也不抬,随口吩咐道:“栾武,你去问问祭酒,怎么回事。”

  那里有都天京里唯一一栋高度超过皇宫的建筑,观星塔。

  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口头允诺赦堃蓬无罪。

  太极殿中常备软垫,皇帝陛下与重臣、老臣谈话时,体贴重臣、老臣,每每不准他们站着回话,都要赐下软垫,坐着交流。

  一行人乘着龙驹,离开西郊馆舍,疾驰进城,很快便来到皇宫外。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宣他进来吧。”

  皇帝陛下斜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认真看着,眼皮也没抬,随意吩咐了一声。

  绝大部分差事都不需要栾武亲自去做,动动口,自有无数人愿意卖命。

  栾武领命,退出大殿,去宣国子监祭酒堃蓬。

  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皇宫,栾武看了一眼钦天监的方向。

  二来也是留一条后路,事若不可为,即刻远遁。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极有可能也拥有一块建木残枝或者一株新生建木的人。

  皇帝陛下很感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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