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好戏再看，众人有些无趣地三三两两散去，白衣女子也随着人群，漫步走开，面纱内的唇角，一直微微扬着。就在这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青鸾公主好谋算啊！”
华青鸾有些无奈地转身，对上一双明亮慑人的眼：“睿王爷！”
萧离墨身着一袭白衣，绣着银线的暗纹，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显得秀雅而清贵，乍一看，看不出丝毫的武将悍勇，唯有眼眸中时不时闪过的亮芒，令人惊觉其暗敛锋芒，腹内自有乾坤。
“我原本以为，云王府与青鸾公主相遇，是个偶然。”萧离墨悠悠笑道，清雅俊秀的容颜，引起几多女子侧目，秋波迢递，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凑到华青鸾耳边，轻轻呵着气，低声道，“那天，你根本就是打听到了钱小姐的行踪，故意去截她的，对吧？”
华青鸾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淡淡道：“睿王爷不觉得靠得太近了吗？”
“没办法，街上这么多人，难道你希望我大声说出来，然后让大家都知道，郁庆言调戏钱玉洁，其实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戏吗？”萧离墨一摊手，有些无辜地道，忽然眉眼一挑，带着些微的轻挑，低声道，“或者，我们也可以找个僻静的角落，慢慢聊？”
华青鸾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冷冽，妩媚一笑，道：“好啊！”
在这一瞬，萧离墨隐约觉得，之前他所见的，那个红衣如火的狡黠女子，似乎一闪而过。微微笑着，带头走出了灯会花灯的范围，人潮立刻少平息下来，零零落落，不必担心会被人听到谈话。灯火阑珊处，萧离墨悠悠瞥着华青鸾，眼眸深处，有着晦暗不明的幽幽闪烁着。
这个华青鸾，所有的，恐怕不只是小聪明的狡黠而已呢！
“那天的偶遇，其实是你得知钱小姐的消息，故意赶过去的吧？钱小姐喜欢华美灿烂的服饰，天下皆知，所以，你就投其所好，故意穿着那身红衣去见她，趁势送她一套。而另一方面，你在入质子府时，便是那一袭耀眼的红衣，招摇过市，让所有都记住这身衣裳，却遮着容颜，不让人看见，所以，今天郁庆言才会将钱玉洁错认成你，有此之祸。典仪司季大人虽然喜好男宠，却并不缺郁庆言一个，他得罪了宰相千金，季大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物，跟宰相钱大人过不去。而且，不只是季大人，恐怕魏国没人愿意为了一个质子，去触宰相的霉头，所以，郁庆言这个人，在质子府，基本就算完了，我没说错吧？”
萧离墨娓娓道来，神色不疾不徐。
华青鸾神情萧疏，默认了。
“利用人心的惯性思维，青鸾公主这布局的确可谓精妙。不过说起来，这中间似乎也有诸多的巧合，”萧离墨悠悠笑道，眸光晦暗，“我有些好奇，如果郁庆言不是这么鲁莽，如果他能再精明一点，发现钱小姐身后的丫鬟护卫的一样，那今晚的约会，青鸾公主准备怎么办呢？”
不用询问缘由，对于质子府的龌龊肮脏，他也深知，只看后果，便能猜出前因。
“反正我也已经尽力去挣了，如果还是挣不脱，也只好认命了。”华青鸾微微垂眉，有些苦涩地笑道，“质子府是什么地方？我一个卓依族质子，难道还奢望，能够清清白白地走出质子府吗？我没那么天真幼稚！”
萧离墨抿着嘴，心中忽然隐约闪现出一丝模糊而莫名的恼怒。
“哦？原来青鸾公主也懂得认命，如此甚好。”萧离墨轻声呢喃道，直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忽然间一侧身，欺上前去，看着华青鸾蓦然的凝眸，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到背靠着身后的高墙，无路可退，这才一手扶墙，慢慢地凑近过去，直到鼻尖触到她那柔顺的丝绸面纱，这才轻声地道，“那么，如果郁庆言没有上当，是不是今晚，你们就会到得一个无人之处，然后……就像现在，我跟你一样？嗯？”
已经逼得如此之近，华青鸾依然平静如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睿王爷这话有些奇怪，”许久，两人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许久，华青鸾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安静，“难不成，睿王爷你看上我了？”
萧离墨心中一突，随即轻轻笑道：“是，我看上你了。”
华青鸾沉默了会儿，忽然一笑，眼眸中光芒闪现，一瞬间光华潋滟，耀眼灿烂，波光粼粼，漾出几许妩媚诱惑，声音也变得温柔婉转，魅惑人心：“睿王爷这般年少才俊，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只求睿王爷能多多怜惜些青鸾，莫要狂风折花才好。不知道睿王爷是喜欢在屋子里呢，还是喜欢就在外面？小心莫要被人看到才好！”
“有什么关系？被人看到，知道你我的关系，于你不是更好？”
萧离墨温声呢喃着，薄唇慢慢地往下移，直到对上她面纱内的樱唇，轻轻地就要印下去。
华青鸾手臂勾上他的脖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萧离墨将要触到那温软滋味的瞬间，忽然眸光一闪，头微微一侧，右手上扬，紧紧地抓住华青鸾纤细白嫩的手腕，缓缓移到眼前，削葱般的指尖，夹着一根头发丝似的的银针，闪烁着幽幽的冷漠光泽。萧离墨微微一笑，轻轻取下那根银针，把玩着，虽然遭到暗袭，心情却莫名地突然扬了起来。
“青鸾公主认穴很准啊，这一针下去，只怕我就要当场命丧黄泉了。端王爷教你的吗？”
因为不能习武，银针之术，已经是最后的保命手段，却轻易被萧离墨看破，华青鸾心中有些惊慌，面容却依然淡静，微微一笑，道：“睿王爷好高的警觉性！”
“你也打算这样对付郁庆言吗？”萧离墨悠悠笑道。
华青鸾静默不言。
萧离墨本来心情甚好，忽然间又想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阵滞涩，眼眸又晦暗起来，深深地看着华青鸾，道：“你就这般喜欢凌清寒么？要为了他，这般的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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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公主好谋算啊！”
华青鸾有些无奈地转身，对上一双明亮慑人的眼：“睿王爷！”
萧离墨身着一袭白衣，绣着银线的暗纹，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显得秀雅而清贵，乍一看，看不出丝毫的武将悍勇，唯有眼眸中时不时闪过的亮芒，令人惊觉其暗敛锋芒，腹内自有乾坤。
“我原本以为，云王府与青鸾公主相遇，是个偶然。”萧离墨悠悠笑道，清雅俊秀的容颜，引起几多女子侧目，秋波迢递，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凑到华青鸾耳边，轻轻呵着气，低声道，“那天，你根本就是打听到了钱小姐的行踪，故意去截她的，对吧？”
华青鸾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淡淡道：“睿王爷不觉得靠得太近了吗？”
“没办法，街上这么多人，难道你希望我大声说出来，然后让大家都知道，郁庆言调戏钱玉洁，其实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戏吗？”萧离墨一摊手，有些无辜地道，忽然眉眼一挑，带着些微的轻挑，低声道，“或者，我们也可以找个僻静的角落，慢慢聊？”
华青鸾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冷冽，妩媚一笑，道：“好啊！”
在这一瞬，萧离墨隐约觉得，之前他所见的，那个红衣如火的狡黠女子，似乎一闪而过。微微笑着，带头走出了灯会花灯的范围，人潮立刻少平息下来，零零落落，不必担心会被人听到谈话。灯火阑珊处，萧离墨悠悠瞥着华青鸾，眼眸深处，有着晦暗不明的幽幽闪烁着。
这个华青鸾，所有的，恐怕不只是小聪明的狡黠而已呢！
“那天的偶遇，其实是你得知钱小姐的消息，故意赶过去的吧？钱小姐喜欢华美灿烂的服饰，天下皆知，所以，你就投其所好，故意穿着那身红衣去见她，趁势送她一套。而另一方面，你在入质子府时，便是那一袭耀眼的红衣，招摇过市，让所有都记住这身衣裳，却遮着容颜，不让人看见，所以，今天郁庆言才会将钱玉洁错认成你，有此之祸。典仪司季大人虽然喜好男宠，却并不缺郁庆言一个，他得罪了宰相千金，季大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物，跟宰相钱大人过不去。而且，不只是季大人，恐怕魏国没人愿意为了一个质子，去触宰相的霉头，所以，郁庆言这个人，在质子府，基本就算完了，我没说错吧？”
萧离墨娓娓道来，神色不疾不徐。
华青鸾神情萧疏，默认了。
“利用人心的惯性思维，青鸾公主这布局的确可谓精妙。不过说起来，这中间似乎也有诸多的巧合，”萧离墨悠悠笑道，眸光晦暗，“我有些好奇，如果郁庆言不是这么鲁莽，如果他能再精明一点，发现钱小姐身后的丫鬟护卫的一样，那今晚的约会，青鸾公主准备怎么办呢？”
不用询问缘由，对于质子府的龌龊肮脏，他也深知，只看后果，便能猜出前因。
“反正我也已经尽力去挣了，如果还是挣不脱，也只好认命了。”华青鸾微微垂眉，有些苦涩地笑道，“质子府是什么地方？我一个卓依族质子，难道还奢望，能够清清白白地走出质子府吗？我没那么天真幼稚！”
萧离墨抿着嘴，心中忽然隐约闪现出一丝模糊而莫名的恼怒。
“哦？原来青鸾公主也懂得认命，如此甚好。”萧离墨轻声呢喃道，直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忽然间一侧身，欺上前去，看着华青鸾蓦然的凝眸，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到背靠着身后的高墙，无路可退，这才一手扶墙，慢慢地凑近过去，直到鼻尖触到她那柔顺的丝绸面纱，这才轻声地道，“那么，如果郁庆言没有上当，是不是今晚，你们就会到得一个无人之处，然后……就像现在，我跟你一样？嗯？”
已经逼得如此之近，华青鸾依然平静如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睿王爷这话有些奇怪，”许久，两人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许久，华青鸾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安静，“难不成，睿王爷你看上我了？”
萧离墨心中一突，随即轻轻笑道：“是，我看上你了。”
华青鸾沉默了会儿，忽然一笑，眼眸中光芒闪现，一瞬间光华潋滟，耀眼灿烂，波光粼粼，漾出几许妩媚诱惑，声音也变得温柔婉转，魅惑人心：“睿王爷这般年少才俊，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只求睿王爷能多多怜惜些青鸾，莫要狂风折花才好。不知道睿王爷是喜欢在屋子里呢，还是喜欢就在外面？小心莫要被人看到才好！”
“有什么关系？被人看到，知道你我的关系，于你不是更好？”
萧离墨温声呢喃着，薄唇慢慢地往下移，直到对上她面纱内的樱唇，轻轻地就要印下去。
华青鸾手臂勾上他的脖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萧离墨将要触到那温软滋味的瞬间，忽然眸光一闪，头微微一侧，右手上扬，紧紧地抓住华青鸾纤细白嫩的手腕，缓缓移到眼前，削葱般的指尖，夹着一根头发丝似的的银针，闪烁着幽幽的冷漠光泽。萧离墨微微一笑，轻轻取下那根银针，把玩着，虽然遭到暗袭，心情却莫名地突然扬了起来。
“青鸾公主认穴很准啊，这一针下去，只怕我就要当场命丧黄泉了。端王爷教你的吗？”
因为不能习武，银针之术，已经是最后的保命手段，却轻易被萧离墨看破，华青鸾心中有些惊慌，面容却依然淡静，微微一笑，道：“睿王爷好高的警觉性！”
“你也打算这样对付郁庆言吗？”萧离墨悠悠笑道。
华青鸾静默不言。
萧离墨本来心情甚好，忽然间又想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阵滞涩，眼眸又晦暗起来，深深地看着华青鸾，道：“你就这般喜欢凌清寒么？要为了他，这般的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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