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密道幽暗狭窄，被错落的两扇石壁遮掩着，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但如若认真仔细地看了，就会发现，石壁后的密道入口形状十分古怪，看得久了，让人心底忍不住发毛。那密道入口的形状就好像……好像一个人的形状，准确地说，是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形。
华青鸾脑海中涌起一个恐怖的念头。
难道说，这密道的入口处原本封着一名女子？
为什么？
是死人，还是活人？
摇曳的火光下，原本就阴暗的密道更平添三分阴森恐怖之意。
而萧离墨看着那密道的形状，想着先前华青鸾走在密道里刚刚的情形，总觉得十分不祥，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道：“这密道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尽快退回去吧！”压抑不下心头莫名升起的恐惧，拉着华青鸾，退后两步，只想避得远远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华青鸾却忽然目光一凝，微微蹙起眉头，挣脱萧离墨的手，举着火折子上前仔细地观察着狭窄密道的入口处，潋滟的眸在火光下闪烁不定。
见她神情古怪，萧离墨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被封在这密道入口的女子是谁了。”华青鸾淡淡地道，垂眸沉思。
萧离墨目露疑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白衣！”华青鸾抬起头，借着火折子的光，轻轻拂过狭窄密道的四周墙壁，“这入口的形状，本就与白衣的身影极为相似。而且，我们刚才走的密道墙壁十分平滑，应该是用器具挖出来的。但是，这条密道不同，墙壁坑坑洼洼，有许多痕迹。”说着，将自己的手比上去，刚刚好放入一处凹进去的痕迹里。
“这条密道，是用手指挖出来的。”
能够徒手在这坚硬的山腹中挖出一条密道，除了药人，不做她想。
而且，华青鸾与白衣相处这些日子，十分清楚，白衣虽然面容稚嫩，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量和五指却都与她相仿佛，一比就能认出来。
萧离墨一怔：“是白衣！”
“我们之前都猜错了。”华青鸾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以为白衣是天机门炼制出来的药人，所以猜测在魏国京城掀风惹雨之人可能与天机门有关。现在看来，恐怕与天机门无关，白衣只怕是别人炼制出来的药人，不知为何被封在这山腹之中，却又被她逃脱。只是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是如何驯服白衣的。”
更不知道，白衣为何好端端地会认她为主？
萧离墨沉思着道：“前面山洞的白骨，月颜花，应该跟着密道有关，恐怕也与白衣有关。只是，看那白骨的腐化程度，至少有上百年，而这密道的挖掘痕迹却很新，应该是月余前所为。难道说，白衣在这山腹中，被封了上百年之久？”
说到后来，话语已经颇为震惊。
没有食物，没有水，药人居然能够在山腹中存活上百年？这简直都快成妖了！
华青鸾却在想另外一件事，药人虽然没有思维，但还有着基本的神智，白衣被在石壁后面，以她的神智，应该能够从错落的石壁中离开，为何却要舍近求远，自己挖掘密道，从另一面离开？
密道中淡淡的不知名气息涌入脑海，难道这气息能够克制药人？
山洞里的白骨到底是谁？
“萧离墨，你不是一直对魏国都城这重重事件的幕后黑手有兴趣吗？”华青鸾忽然回首，眸光闪闪，“如果白衣先前被封在密道之中，后来挖掘这狭窄密道离开。我们顺着这密道走下去，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线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对于那个隐藏极深的幕后黑手，其实她也很有兴趣。
没有人喜欢被人算计，华青鸾亦然。
更重要的是，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些许关于白衣的线索，好让她追查出白衣认她为主的原因。毕竟，白衣最近的情况十分不妙，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药人本性，再度引起血雨腥风。怕只怕，届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的芳华苑。
她决不允许她的人，因她生祸！
萧离墨叹了口气。
以他的心思，只想离这两条诡异的密道远远的，跟华青鸾退回山谷，继续孤男寡女耍花腔地相处下去。不过，看华青鸾此刻的神情，就知道她现在是铁了心要追查下去，拦不住的。
而他，又不可能不管顾她。
只能无奈点头。
这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笔直畅通，却似乎极为漫长。等到华青鸾和萧离墨从密道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四周群山连绵，芳草如织，绿树成荫，地处幽僻，寂静得只能听到鸟啼虫鸣，景致却是极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和花香，十分清新，令人不自觉精神一震。
洞口处长着一人多高的蒿草，使得洞口并不显眼。看四周的情况，应该还是在魏国京城西部的山林中。
两人分散开来，查探四周。
虽然从狭窄密道的情形来看，药人从山腹离开，应该已经有些月余的光阴，但华青鸾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青鸾！”
就在这时，萧离墨的声音忽然响起，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
华青鸾精神一振，急忙凑了过去。
萧离墨站在一丛蒿草之间，周围的蒿草似乎被人践踏过，凌乱不堪，稍远处有些矮灌木丛还有许多断枝碎叶的痕迹。看情形，这附近似乎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打斗：“从断枝的裂口处来看，正是月余前发生的事情，可能与白衣有关。”
华青鸾俯下身去，将手指插入地上一个洞里，点点头：“没错，是白衣。”
“看起来，白衣从密道离开后没多久，就在这里与人发生了争斗。”萧离墨沉思着道。
华青鸾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此人就是我们要追查的幕后黑手？可是，以白衣药人的本能，想要以武力收服她，恐怕并不容易。”说着，忽然转过头来，问萧离墨，“你觉得，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萧离墨不假思索地道：“据我所知，没人能够做到。”
药人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十指宛如利刃，以萧离墨的自负，也只能牵制药人而无法击败她，更遑论收服。凌清寒等人最多与他在伯仲之间，他做不到，那些人也不可能。魏于坚虽是武将，武功却要更逊一筹，魏太子不懂武功，手下也没听说有这样的高手。
华青鸾蹙眉，心中有着太多的谜题。
如果他们的猜测无误，那具白骨与白衣究竟是什么关系？白衣为什么会被封在山腹之中？又为何在月余前挖掘密道，离开山腹？如果白衣真是数百年前被封在山腹之中，那炼制之人应该早就亡故了，那幕后黑手又如何能够收服她，指使她在花祭宴上行刺魏太子？
两人对视，都是满腹的疑惑难解。
就在这时，附近忽然传来一声惊讶得几乎难以置信的声音：“王……王爷？”
两人转头望去，都是一怔，那人灰衣布靴，矫健灵活，居然是夜风。他看看萧离墨，再看看华青鸾，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应该被困在山谷中的二人，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看来，王爷煮青蛙的战术……似乎又失败了？
“夜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离墨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自己的属下。
闻言，夜风更加惊讶地道：“王爷，属下正是奉王爷之命，与众位兄弟在附近行事的啊！”说着，一指身后微远处的一座山峰，道，“那座山，就是王爷命属下等人看守的山峰，只有几里地。”脑海中灵机一转，立刻道，“王爷，您到哪里去了？属下与众位兄弟昨晚找了您一晚上，都快吓死了！”
不错不错，这次反应够快。
萧离墨满意地点点头，道：“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说着，忽然眯起眼，望着几里地外的山峰，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只有几里地……如果这里真是那幕后之人收服白衣的地方，那可就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了！
“究竟要怎样才能收服白衣？”
华青鸾的心思依然在白衣身上，她很担心芳华苑里的白衣和众人。
“药人这东西，跟詹谌宝库、月颜花一样，流传很广，却所知不多。我也只知道，药人只听从炼制之人的命令而已。”萧离墨叹了口气，环视四周，忽然微微一笑，道，“不过，虽然我不知道那人如何收服白衣，不过，也许没多久，我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也不定。”
华青鸾抬头看他：“你有线索。”
“姑且一试吧！”萧离墨起身，微笑道，“如果这里真是那人收服白衣的地方，那可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要我试探出幕后黑手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你有怀疑的人？”
“把握不大，所以才要试探！不过，现在又多了几分把握。”萧离墨笑道，这里离他原本安排的地方并不算远，倒是更能配合他先前的计划，“放心，到时候少不了请你来捧场，正好也帮我参详参详。”
故弄玄虚！
华青鸾撇撇嘴，却没追问，她的心神，大部分依然在白衣身上。
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忽然间看到身边的泥土里似乎有些褐色而近乎黑的颗粒，华青鸾心中一动，伸手捏起，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碎末，凑到鼻下闻了闻，有种莫名的味道，以及淡不可闻的腐坏气息，既熟悉又陌生，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青鸾姑娘，”夜风忽然记起一事，焦虑地道，“被您收服的那个药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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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鸾脑海中涌起一个恐怖的念头。
难道说，这密道的入口处原本封着一名女子？
为什么？
是死人，还是活人？
摇曳的火光下，原本就阴暗的密道更平添三分阴森恐怖之意。
而萧离墨看着那密道的形状，想着先前华青鸾走在密道里刚刚的情形，总觉得十分不祥，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道：“这密道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尽快退回去吧！”压抑不下心头莫名升起的恐惧，拉着华青鸾，退后两步，只想避得远远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华青鸾却忽然目光一凝，微微蹙起眉头，挣脱萧离墨的手，举着火折子上前仔细地观察着狭窄密道的入口处，潋滟的眸在火光下闪烁不定。
见她神情古怪，萧离墨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被封在这密道入口的女子是谁了。”华青鸾淡淡地道，垂眸沉思。
萧离墨目露疑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白衣！”华青鸾抬起头，借着火折子的光，轻轻拂过狭窄密道的四周墙壁，“这入口的形状，本就与白衣的身影极为相似。而且，我们刚才走的密道墙壁十分平滑，应该是用器具挖出来的。但是，这条密道不同，墙壁坑坑洼洼，有许多痕迹。”说着，将自己的手比上去，刚刚好放入一处凹进去的痕迹里。
“这条密道，是用手指挖出来的。”
能够徒手在这坚硬的山腹中挖出一条密道，除了药人，不做她想。
而且，华青鸾与白衣相处这些日子，十分清楚，白衣虽然面容稚嫩，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量和五指却都与她相仿佛，一比就能认出来。
萧离墨一怔：“是白衣！”
“我们之前都猜错了。”华青鸾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以为白衣是天机门炼制出来的药人，所以猜测在魏国京城掀风惹雨之人可能与天机门有关。现在看来，恐怕与天机门无关，白衣只怕是别人炼制出来的药人，不知为何被封在这山腹之中，却又被她逃脱。只是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是如何驯服白衣的。”
更不知道，白衣为何好端端地会认她为主？
萧离墨沉思着道：“前面山洞的白骨，月颜花，应该跟着密道有关，恐怕也与白衣有关。只是，看那白骨的腐化程度，至少有上百年，而这密道的挖掘痕迹却很新，应该是月余前所为。难道说，白衣在这山腹中，被封了上百年之久？”
说到后来，话语已经颇为震惊。
没有食物，没有水，药人居然能够在山腹中存活上百年？这简直都快成妖了！
华青鸾却在想另外一件事，药人虽然没有思维，但还有着基本的神智，白衣被在石壁后面，以她的神智，应该能够从错落的石壁中离开，为何却要舍近求远，自己挖掘密道，从另一面离开？
密道中淡淡的不知名气息涌入脑海，难道这气息能够克制药人？
山洞里的白骨到底是谁？
“萧离墨，你不是一直对魏国都城这重重事件的幕后黑手有兴趣吗？”华青鸾忽然回首，眸光闪闪，“如果白衣先前被封在密道之中，后来挖掘这狭窄密道离开。我们顺着这密道走下去，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线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对于那个隐藏极深的幕后黑手，其实她也很有兴趣。
没有人喜欢被人算计，华青鸾亦然。
更重要的是，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些许关于白衣的线索，好让她追查出白衣认她为主的原因。毕竟，白衣最近的情况十分不妙，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药人本性，再度引起血雨腥风。怕只怕，届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的芳华苑。
她决不允许她的人，因她生祸！
萧离墨叹了口气。
以他的心思，只想离这两条诡异的密道远远的，跟华青鸾退回山谷，继续孤男寡女耍花腔地相处下去。不过，看华青鸾此刻的神情，就知道她现在是铁了心要追查下去，拦不住的。
而他，又不可能不管顾她。
只能无奈点头。
这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笔直畅通，却似乎极为漫长。等到华青鸾和萧离墨从密道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四周群山连绵，芳草如织，绿树成荫，地处幽僻，寂静得只能听到鸟啼虫鸣，景致却是极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和花香，十分清新，令人不自觉精神一震。
洞口处长着一人多高的蒿草，使得洞口并不显眼。看四周的情况，应该还是在魏国京城西部的山林中。
两人分散开来，查探四周。
虽然从狭窄密道的情形来看，药人从山腹离开，应该已经有些月余的光阴，但华青鸾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青鸾！”
就在这时，萧离墨的声音忽然响起，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
华青鸾精神一振，急忙凑了过去。
萧离墨站在一丛蒿草之间，周围的蒿草似乎被人践踏过，凌乱不堪，稍远处有些矮灌木丛还有许多断枝碎叶的痕迹。看情形，这附近似乎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打斗：“从断枝的裂口处来看，正是月余前发生的事情，可能与白衣有关。”
华青鸾俯下身去，将手指插入地上一个洞里，点点头：“没错，是白衣。”
“看起来，白衣从密道离开后没多久，就在这里与人发生了争斗。”萧离墨沉思着道。
华青鸾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此人就是我们要追查的幕后黑手？可是，以白衣药人的本能，想要以武力收服她，恐怕并不容易。”说着，忽然转过头来，问萧离墨，“你觉得，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萧离墨不假思索地道：“据我所知，没人能够做到。”
药人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十指宛如利刃，以萧离墨的自负，也只能牵制药人而无法击败她，更遑论收服。凌清寒等人最多与他在伯仲之间，他做不到，那些人也不可能。魏于坚虽是武将，武功却要更逊一筹，魏太子不懂武功，手下也没听说有这样的高手。
华青鸾蹙眉，心中有着太多的谜题。
如果他们的猜测无误，那具白骨与白衣究竟是什么关系？白衣为什么会被封在山腹之中？又为何在月余前挖掘密道，离开山腹？如果白衣真是数百年前被封在山腹之中，那炼制之人应该早就亡故了，那幕后黑手又如何能够收服她，指使她在花祭宴上行刺魏太子？
两人对视，都是满腹的疑惑难解。
就在这时，附近忽然传来一声惊讶得几乎难以置信的声音：“王……王爷？”
两人转头望去，都是一怔，那人灰衣布靴，矫健灵活，居然是夜风。他看看萧离墨，再看看华青鸾，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应该被困在山谷中的二人，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看来，王爷煮青蛙的战术……似乎又失败了？
“夜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离墨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自己的属下。
闻言，夜风更加惊讶地道：“王爷，属下正是奉王爷之命，与众位兄弟在附近行事的啊！”说着，一指身后微远处的一座山峰，道，“那座山，就是王爷命属下等人看守的山峰，只有几里地。”脑海中灵机一转，立刻道，“王爷，您到哪里去了？属下与众位兄弟昨晚找了您一晚上，都快吓死了！”
不错不错，这次反应够快。
萧离墨满意地点点头，道：“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说着，忽然眯起眼，望着几里地外的山峰，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只有几里地……如果这里真是那幕后之人收服白衣的地方，那可就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了！
“究竟要怎样才能收服白衣？”
华青鸾的心思依然在白衣身上，她很担心芳华苑里的白衣和众人。
“药人这东西，跟詹谌宝库、月颜花一样，流传很广，却所知不多。我也只知道，药人只听从炼制之人的命令而已。”萧离墨叹了口气，环视四周，忽然微微一笑，道，“不过，虽然我不知道那人如何收服白衣，不过，也许没多久，我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也不定。”
华青鸾抬头看他：“你有线索。”
“姑且一试吧！”萧离墨起身，微笑道，“如果这里真是那人收服白衣的地方，那可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要我试探出幕后黑手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你有怀疑的人？”
“把握不大，所以才要试探！不过，现在又多了几分把握。”萧离墨笑道，这里离他原本安排的地方并不算远，倒是更能配合他先前的计划，“放心，到时候少不了请你来捧场，正好也帮我参详参详。”
故弄玄虚！
华青鸾撇撇嘴，却没追问，她的心神，大部分依然在白衣身上。
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忽然间看到身边的泥土里似乎有些褐色而近乎黑的颗粒，华青鸾心中一动，伸手捏起，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碎末，凑到鼻下闻了闻，有种莫名的味道，以及淡不可闻的腐坏气息，既熟悉又陌生，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青鸾姑娘，”夜风忽然记起一事，焦虑地道，“被您收服的那个药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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