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缱绻郁结_你只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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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缱绻郁结

  “真的可以洗头了?那可真是天地保佑!”

  何廷舒兴奋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恰好被人打开。似乎像是要引起谁的注意一样,那单薄的门板被人用力地甩开,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引得何廷舒与实习医生都往门口看去。

  来人穿着一身手工裁制的黑色西装,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他可能是刚刚离开工作场所,身上的威压还没有收拾干净,那短发都向后梳,露出漂亮深遂的眉眼,可却好像带着一股戾气。

  陆淮的薄唇微微抿着,盯着何廷舒看的眼神阴郁而高深莫测,叫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却看得她莫名的心虚。

  他这个架势,怎么跟来捉奸似的?

  不,她怎么能心虚呢?她又没做错什么!

  何廷舒边这么想着,边刻意扬了扬小脑袋,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淮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一样,他下一秒就移开了视线,看着那实习医生,对他说:“滚。”

  陆淮的声音略微有些哑,像是在压抑着些什么,叫人听了就心生寒凉而浑身不舒服。

  实习医生看不惯陆淮的作风,皱着眉说:“这位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说”,陆淮的后背靠在洁白的墙面上,他懒懒散散地掀了掀眼皮子,就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却被何廷舒打断。

  “等会儿我们微信上联系吧”,她笑着对医生说,“你快去忙。”

  “那我先走了”,医生略略点了点头,扶着轮椅时,和何廷舒之间的距离有些近,“有事可以叫护士,你现在好多了。”

  “谢谢医生”,她对他笑得很甜,眼睛一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形。

  陆淮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轻轻嗤了一声。

  她也曾经这样对他笑过。

  医生走的时候,随手帮忙关好了门。

  “廷舒”,陆淮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神色稍稍有些缓和,声音有些哑,像是在克制着些什么。

  他慢慢地靠近她,“要不要我抱你上床?”

  何廷舒皱着眉,抠了抠轮椅的扶手,然后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意思明显,“不用了,谢谢您,我就想这么坐一会儿。”

  陆淮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呢?

  “是吗?”陆淮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低下头时有短发遮在眉骨上方,他眉眼间含着笑意,可却叫人觉得阴森可怖。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知道自己已经坏到了骨子里。

  何廷舒停住了轮椅,她仰着头看着他,彼此视线交织时,还是何廷舒先别开了脸,不去看他,“你别再靠近了!我警告你!”

  他侵略性的目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的威胁对于他来说如果有用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陆淮把人逼到墙角,他弯下腰来,单手扣着她的脑袋,没有一点犹豫地去吻她的唇,强硬霸道,猖狂到了极点。

  还是那么甜,那么香。

  从这次意外开始到现在,这是陆淮第一次觉得,她没有离开他。

  何廷舒被憋红了一张脸,稍稍张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却让他有了可趁之机。她气急,牙齿狠狠地落在他的下唇上。

  一瞬间,有血的铁锈味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

  陆淮松开了她,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吮得发麻,脑袋也开始犯晕,而他身上的那股雪松香味一直缠在她的身上,像是摆脱不掉一样。

  陆淮站直了腰身,低垂眉眼看着她,那薄薄的唇被她咬破了一块,正往外渗血,他漫不经心地轻笑着,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墨蓝色手帕擦了擦唇角,亦正亦邪。

  “怎么这么会咬人?像是只猫儿似的。”

  那纯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庞,冷静专注,就像是凶猛的野兽盯上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样。

  这种眼神让何廷舒觉得很不舒服。

  她咬了咬下唇,羞恼地朝他吼道:“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谁他娘的给你的勇气?”

  “而且,我也不是猫!恶心”,何廷舒恶狠狠地看着陆淮,半点恐惧之色都没有。

  何廷舒越想越气,索性随手从窗台上拿起白瓷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白色的茶杯顿时在地上开了花,碎了一地,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给我滚!”

  就算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又怎么样呢?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什么都翻了一页,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何廷舒,喉咙疼吗?”陆淮淡声问她,神色平静,声音中不见怒色,与何廷舒正暴怒着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管得着吗?你算老几?”她被他刚才的行为气得不轻,声音嘶哑,“就是我疼死了,也不归你管!”

  “我算什么?廷舒,你不知道吗?”陆淮被气笑了,嚣张地弯下腰,手臂撑在她轮椅两侧的扶手上,墨玉似的双眸就这么盯着她看看,压抑隐忍,他薄薄的唇贴近她敏感的耳廓,距离近到她的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雪松香气。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扫红了一片。

  “我是你的未婚夫”,他贴在她耳边说道。

  陆淮始终在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这里看起来太过失态,“刚才的事情,我们做过很多次,比那个更亲密的也做过。”

  “也做过很多,你也很喜欢。”

  听听,这都是什么不要脸的话!

  “你……你!”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咬着牙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以前就是瞎了眼睛!”

  “我告诉你!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你给我滚!”何廷舒死命地去推他。

  陆淮适时离开,眼神依旧薄凉,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那几句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反正,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又不是只有让她动心这一种方法。

  不是吗?

  但是被抛弃的感觉,真的不好。

  他很难过。

  “刚才的医生看起来刚刚实习的样子”,陆淮没有走,反倒和何廷舒说起了话,“聊什么那么开心。”

  她别过了脸,白玉似的脸颊上,两朵红晕还没散去,她的唇轻轻抿着,摆出了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

  陆淮被她气得不轻,可脸上还是挂着浅淡的笑容,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装给谁看,“你不说,我可以去问他。”

  问,有本事就去问!

  何廷舒从小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冷笑道:“去问,我也不怕你问。”

  此刻,老天酝酿已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收不住闸,哭了个稀里哗啦。

  d市在这个夏天,遇见了六十年一次的强降雨,不多会儿,那雨水就已经有没过成人的大腿的深度,令人担忧。

  城市内的交通线路几乎全部瘫痪,地方新闻的主播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遇到这样的天气,心情也难免变得燥郁。

  在星喜集团的顶层,徐景丽黑着一张脸把亲弟弟徐景龙拉进了平常没人来往的楼梯间里,她皱着眉,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姐夫说你负责的项目里有一笔钱不翼而飞了,是不是你干的?”

  “姐姐,家里孩子还念书,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徐景龙满脸的愁容,比他姐姐的演技要高超不少,装了个九成像,如果不是了解这中间的内情,估计徐景丽自己都要信了。

  徐景丽举起自己的小羊羔皮包往徐景龙的脑袋上使劲一拍,这可没有半点藏私夹带,徐景龙是实打实地挨了一巴掌,差点儿晕了过去。

  他揉着脑袋,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到徐景丽狠道:“你别给你姐夫添麻烦!这一次我帮你和你姐夫说了,再有下一次,我也保不住你!”

  “好好好,姐我知道了!”徐景龙嘟哝道,却忽然问她:“姐,你知不知道何廷舒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小丫头好着呢!”徐景丽瞥了他一眼,“怎么忽然问起她了?”

  “没什么,没什么”,徐景龙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如是答道。

  那他不是白折腾了一顿?

  今天何望良被困在家里没有来,何廷舒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就挂了电话。

  她的腿已经慢慢在好转,没有之前那样钻心的疼,她也越来越适应扶着拐杖走路。

  何廷舒自己爬到床上,拿出白纸来开始继续画小人儿。

  其实她现在就只是在想想剧情而已,火柴人儿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形象,反正她现在在医院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画着打发时间。

  倾盆大雨下了一整天,她觉得困了,就关了房间的灯准备睡觉。

  可今天发生的事惹得何廷舒心中有些烦躁,她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摸摸耳朵,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外面有雷声传了进来。

  “轰隆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揪紧了胸前的被子,恐惧感自心脏传至全身上下。

  何廷舒从小就害怕雷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颤着手拿起手机来看,发现来电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并不是她认识的号码。

  何廷舒害怕了,抱着手机哭了起来,可手机还是不停地响着,可都被掩藏在雷声雨声之下。

  哪有人来管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泪眼朦胧之间,被人抱在怀里,那么温暖而又真实。

  “别哭了”,他轻轻帮忙顺着她的卷发,吻着她的发顶,企图安抚她受了惊吓的心。

  她轻轻抓着他的衣摆,哭得像个没有糖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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