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重来_他太狂了[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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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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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主人完成任务!】

  天旋地转,陶呦呦从虚拟世界抽离出来,一睁眼就是满目的电子屏数据,上面显示着她在这次练习中获得的各项分数,她从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中一眼看到了等级评定。

  陶呦呦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眼前那个硕大的“a”字并没有消失。

  “天哪,这么说……我在这次练习中表现得还不错?”陶呦呦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在练习题库评定等级里,除了接近满分的“s”,“a”是最好的成绩了。

  如此看来,在《情劫渡》剧本中,殷殊最后不仅哭了,还动了情。

  陶呦呦感觉心口闷闷的,她没有亲眼看到这些画面,在最后关头,她成了一段段灵识碎片,不太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如果她完成了任务,岂不是说明殷殊动了凡心?

  他……还好吗。

  只是经历了一场虚拟世界的练习而已,陶呦呦却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经历了一次告别,那些山中无甲子的岁月也跟着一起尘封进记忆里。

  那些世界,在他们完成任务离开后是否还会继续运转呢?钟灵山的弟子还会不会每日在校场练习?玄云师兄得知她的死讯会是什么表情?动了凡心的殷殊……要如何一个人在那个世界生活下去。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每一个世界的人都能幸福快乐,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永远和平,永远美好。

  或者大家都忘了她吧,陆琬枝还是师门里不学无术的小师妹,一切重新开始。

  对了,陶呦呦想起在暗渊副本时遇到的那个讨厌的魔修,总觉得他跟周围的角色都格格不入,要再加上一条,希望每一个世界都没有坏人来捣乱!

  歇得差不多,陶呦呦操纵机器,将刻有《情劫渡》的虚拟世界储存器从休眠舱中分离出来,拿着这么薄薄的一片储存器,她不禁感叹科技的伟大,竟然能将那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浓缩进这小小的方块里,下一次体验这个世界的又会是谁呢?

  休眠舱打开,陶争气化作小鹿的形态,陶呦呦一跳出来,它便开心地去舔主人的手。

  “好痒。”陶呦呦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这次过瘾了吗?”

  她的

  女a男o技能在这次的世界里辐射到了更多的人,虽然引起了一场混乱,但她的能力切实得到了提高,下次再进入虚拟世界应该会更上一层楼吧。

  “走了。”陶呦呦轻快地招呼小鹿离开模拟教室。

  在门口,她随手按下显示屏上“教室已空,请锁定”的按钮,谁知,显示屏闪烁两下,出现程序错误字样。

  “怎么回事?门锁坏了吗?”陶呦呦又戳了两次,每一次都亮着红灯,显示程序错误。

  “奇怪了,教室里不就我自己一个人吗?”

  正在她跟门锁较劲儿的时候,陶争气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拱了拱她的手,见她不理,便直接咬着她的裙角往教室里拖。

  “喂喂喂!你干嘛?造反啊!”陶呦呦一直被它拽回休眠舱旁边,不过,不是她刚刚用的那台,而是在她旁边的另一台。

  机器还在运作,隐隐有一闪而过的蓝光隔着透明屏障映在里面那人的脸上。

  他仍然沉睡着,沉浸在某个不知名的世界里。

  陶呦呦诧异地捂住嘴巴,小声对陶争气道:“我怎么不知道他也在这间教室?难道他也在练习吗?”

  果然,陶呦呦愤愤不平地想到,什么上课睡觉还能回回考第一的绩优生,明明也是拿别人休息的时间疯狂做题嘛,就这?好意思瞧不起她?

  既然他还在练习,那陶呦呦就不用锁门了,如此想着,她又要叫陶争气一同离开,可平日里乖顺的小鹿这一次却有些异样。

  它定定地看了那台休眠舱一阵,竟然直接走过去,用自己长着短短犄角的脑袋抵住休眠舱的一个接口。

  顿时,那道蓝光也接纳了它,在陶争气身上流转开来。

  陶呦呦也不张罗要走了,因为她发现盛野的那台休眠舱并没有接入任何虚拟世界储存器,他明明没有在练习,为什么休眠舱却显示工作中?

  很快,陶争气给了她答案,它重新窝进陶呦呦的那台休眠舱里,陶呦呦见状也躺了进去。“滴——”地一声,系统开启。

  【主人,我刚刚与盛野的能力媒介进行了交流,它告诉我盛野被困在虚拟世界中了。】

  【什么?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陶争气似乎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都怪我没在

  进入虚拟世界前仔细排查外来数据,被他们钻了空子,跟随我们一起进入了《情劫渡》的世界。】

  【啊这……】陶呦呦傻了,那个世界盛野也在?是哪个?

  她该不会……又一次……太阳了盛野吧?想到这,陶呦呦不禁冷汗直冒,直觉自己命不久矣。

  陶争气继续说着它从雷霆那听来的情报:【在《情劫渡》的暗渊副本里,盛野为了救你突破能力使用极限具象化了雷霆,结果导致他能量透支陷入沉睡,无法主动退出虚拟世界,所以雷霆向我求助,希望你能重新进入副本,带他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在暗渊中她听到的天降神兽真的是雷霆!陶呦呦一时间百感交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有意隐瞒自己女a男o技能的,没想到盛野居然偷偷跟进虚拟世界查看!可是……她同样没想到盛野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救她。

  一个虚拟世界而已,他大可以直接退出,反正练习生在习题中死掉又不会怎样,她只要疼一疼,就能在现实世界醒过来了。

  难道有什么必须要透支力量救自己的理由吗?

  陶呦呦想不到,但她此时非常有理由再进剧本一次。毕竟,只要成功把盛野救出来,他或许就会念在一个人情的面子上,不计较自己日他这件事了。

  再次进入虚拟世界前陶呦呦默默祈祷,希望待会儿盛野醒来不要揍我。

  “滴——”

  【剧本《情劫渡》重新启动。】

  陶呦呦一睁眼,脑海中的系统自动提示【三百年后。】

  “什么?这就过了三百年了?”

  眼前的景致确实与上次进入剧本时大不相同,原本明亮的色调此时变得阴暗森然,陶呦呦感觉身体沉重酸痛,她动了动手,赫然发现自己细细的手腕上挂着两条巨粗无比的铁链,而她整个人也站在及腰深的水牢中。

  这是什么地方?陶呦呦诧异地四处打量,心说就算自己在上一回剧情里死了,这一次也不必待遇差成这样吧?

  可惜,她还没抱怨完,倒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个激灵。

  这是一间巨大的水牢,穹顶极高,沿壁垂下千百条锁链,而水牢中被锁住的,皆是乾阳女子,她们年纪不一,可容貌却大多有几分肖似,陶呦

  呦越看越是心里发毛。

  她没看错,这水牢里的所有人,全都长了一张与陆琬枝神似的脸!

  “把人带上来!”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凶神恶煞地闯入水牢,他们虽其貌不扬,却个顶个地生着一对红瞳,陶呦呦一眼便看出他们是魔界的人。

  所以,她现在是被魔界的哪位大佬抓去了?打算干嘛?放血吃肉?陶呦呦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却见一个侍卫走到她身边,长矛一挑扯下挂在她头顶的铁链,然后扯着链条将她扔到同样被挑选出来的女孩堆儿里。

  “走!”侍卫推搡着她们,也不管这些人的意愿,直把她们往曲曲折折的小道推去。

  “这位大哥,我们是要去见谁呀?”陶呦呦被推得趔趄一步,壮着胆子问道。

  “废话,自然是去见魔域邪神——魔尊大人!”那侍卫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魔域邪神?陶呦呦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心里有些嫌弃,她又试探地看了那侍卫一眼,见人没有暴怒的样子,小心翼翼道:“这名字是……是谁给取的?”

  “哼。”说到这个,小侍卫更得意了,他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巴一瞥:“想当初吾辈被堕魔的神仙殷殊收入麾下,有人建议要取个响亮的名号,主上便将这等大权交给了我们,这名号是我们从几百个备选方案中抓阄抓出来的!”

  小侍卫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非是吹嘘这个魔域邪神有多厉害,可后面的话陶呦呦一句也听不下去了。

  原来抓了这么多女乾阳的人是殷殊。

  原来他真的为情所困,堕入魔道。

  多年以前在聆天台上听到的那些话此时一字不漏地浮现出来,帮殷殊洗髓的女尊者在完成仪式后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过:“此番功成,切记固守本心,一心修道,若留恋凡尘心生魔障……则身陨道消。”

  心生魔障,身陨道消。

  殷殊已经入魔,那么……离身陨道消还有多远?

  曲曲折折的小道眼看就要走到尽头,在远处等着她们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寝宫。这浮夸的风格仿佛也不是殷殊的手笔,或许也是那些手下人操办的。

  殷殊,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还能凭借从前的记忆接近他、判断他吗?

  一路上,陶呦呦心里直打鼓,可越是临近目的地,隐藏在心底的隐约期待便越是冒出头来。

  一直到她们走进那间寝宫。

  罗幔重重,殿堂墙壁上点着跃动的烛火,寝殿的一面是深不可测的无底之泉。这仿佛坐落在峭壁上的房间中央,玉石床上侧躺着一道消瘦的身影。

  他身穿黑衣,更显得身量如纤竹,赤足而卧,青白皮肤下露出清晰的血管,显得不够健康的肤色更加惨白。

  那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来,如瀑的长发一层层滑落,先是露出过分削尖的下巴,继而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眉目依然是从前那个眉目,只是那一双红瞳给这张清正的脸平添了一抹邪。他视线在这群人中一扫而过,指尖微动,其中一个女子惊呼着被看不见的力量提到了殷殊面前。

  女子瑟瑟发抖,缩成一团,不敢直视。

  只见殷殊微微坐起来一些,侧头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寝殿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陶呦呦偷偷地咽了咽唾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从前的他端方清雅,连接吻都不会,可现在呢?

  殷殊在那女人面前释放自己的信香,不知为何,陶呦呦觉得那苦茶味似乎比从前更苦了。很快,离殷殊最近的女人受不住这坤阴信香的勾引,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味道也释放出来。

  一点浅淡的甜味。

  但不是桂花。

  殷殊原本动情的神色忽然冷下来,他放开被自己咬住的下唇,眉头一松,又懒洋洋地躺下去:“下一个。”

  侍卫领命,一左一右架住挣扎哭闹的女人,不顾她的凄切哀求,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扔下无底之泉。

  女人下坠的惨叫几乎撕碎人们的耳膜,所有战战兢兢等在一旁的女人们都仿佛跟着一同死掉了似的。

  她们顶着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睁着惊恐的眼睛,哭嚎声此起彼伏,哭求放过自己。

  而殷殊不为所动,他嗅过每一个女人的信香,又一个一个不留情面地将她们从千丈深渊般的峭壁上推下去。

  他做这些事,神情平静得像翻过一页书。

  即使满室都是甜腻信香,他依旧充满了倦怠,仿佛在无边空寂的岁月里消耗掉了全部的生命力。

  他机械地寻找着

  ,自欺欺人。

  何苦来呢?陶呦呦轻叹,他何苦把自己困在这么狭窄的一道禁锢里,在她心中,殷殊一直是个清醒的人,或许他只是一时无法想通。

  很快,寝殿里只剩下了陶呦呦一人,殷殊眼中充满了无趣和失望,这种失望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过来。”许是重复的次数太多,他有些乏了,便只是朝陶呦呦吩咐,懒得再耗费一丝一毫的魔气。

  陶呦呦也不躲,径自朝他走去。

  殷殊眉间显露出一点疲态,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后颈处的腺体,再一次强行释放出苦茶味的信香。

  身体的熟悉感总是不能作伪,陶呦呦抿着唇,在这信香的挑拨下一点一点红了脸。

  一只瘦削的手搭住她的肩,他真的瘦了很多,搭在身上的手也仿佛没有以前那么有力,陶呦呦看着他额间那如血的剑印,那像是一个诅咒,当他入魔越深,曾经为了修道许下的诺言便反噬得越明显,那剑印便愈发殷红。

  会很疼吗?陶呦呦看着他,竟不自觉地抬手,轻轻触碰了那枚印记。

  殷殊动作一顿,寝殿内所有人都惊吓得摒住了呼吸。

  这女子当真大胆!

  所有人都以为殷殊会直接将这无礼的女人扔进深渊,谁知,他竟定定看了那女子半晌,眼眸微动,没说一个不字。

  距离好近,陶呦呦几乎能听见殷殊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他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

  陶呦呦朝他看去,意外地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

  不是应该来嗅她的信香吗?他在怕什么?

  所有人都察觉了殷殊的异样,这在三百年间从未有过的犹豫和踯躅。

  一道劲风袭来,殷殊挥手,将侍卫仆从都赶出了房间,一时间,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烛焰跳动,将人的影子都映得仿若活物,陶呦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一点甜逸散出来,渐渐地变成可以分辨味道的信香。陶呦呦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尖微动,又仿佛是不信一般皱起了眉。

  清甜的桂花香仿若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殷殊分明感受到那味道,却又不敢靠近,他瞧着眼前女孩的脸,生怕这是自己思念成狂引发的幻想。

  可信香带来的感

  觉也能作假吗?

  殷殊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着激动起来,绯红爬上他的眼角,他恍然以为自己身处被月光遍洒地温泉之中,又隐约想起那星辰映在溪流中的青草地。

  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人,尽管熟悉的桂花香气已然让他沉沦,可他不敢伸手,他怕这一刻的重逢像无数次的梦里那样破碎、怕自己一伸手,只碰到如星火般散去的灵识。

  “……是,是你吗?”他嘴唇开合,最终只敢轻轻地问。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来来回回想念这场景,可真的嗅到同样的信香时,他竟无法再多说一句。

  无论是天下第一剑修,还是魔界呼风唤雨的尊者,殷殊何曾有过这般惶惑无助的时候。他静静地等,等待眼前女子的审判。

  陶呦呦沉吟半晌,最终低下头去:“我……不知道魔尊在说什么。”在这个世界中陆琬枝已经死了,她不能再以这个形象出现。

  殷殊闻言心中一痛,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他猛然拽住陶呦呦的手:“不可能!你跟她长得那么像!你们连信香都是一样的!”

  陶呦呦瑟缩了一下,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您说得是谁,但求魔尊留我一条性命,我愿为奴为仆伺候您,只要别把我推下去!”

  “琬琬!”殷殊忽然受不住般打断她的话。

  他一把将陶呦呦推倒在玉石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满目哀戚:“别这样对我,琬琬,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他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可是,如果是梦,他从没有梦到过如此真实的场景,手心的触感、桂花的香气、还有她那仿佛钟灵山泉水一眼清澈的眼睛。

  “你是她,你是她!”殷殊低下头去嗅,熟悉的桂花香一股一股地弥漫过来,他后颈刺痛,似乎在痴心妄想那个未完成的标记。

  陶呦呦僵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想安慰,可最终只说了一句:“魔尊大人,请您自重。”

  身上的人身形一震,只听一阵闷咳,殷殊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匆忙转过头去,竟咳出一口血来。

  ……心生魔障,则身陨道消。陶呦呦心头发紧,也顾不得许多,匆忙

  扶起他。这一触碰她才发现,殷殊消瘦了哪止一点半点,他嶙峋的脊背几乎硌手,整个人轻飘飘地偎在她的怀里。

  “魔尊大人,我听闻您曾是钟灵山大弟子,只差一步便可登仙。”陶呦呦忍不住道,“小女子斗胆劝您一句,苦海无涯,若您执迷不悟,以后只会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就连您自己也要搭在这情情爱爱无足痛痒的小事上。”

  “你在关心我?”殷殊抹了一把唇边血迹,红眸盯着陶呦呦,眼中满是期待。

  陶呦呦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将殷殊害做这副模样。

  她垂头避开那灼热视线:“我只是惋惜,钟灵山最优秀的大弟子,竟然堕魔。”

  “只要琬琬回来,我愿重新挨天劫,化骨修仙。”殷殊执拗地看着她,指尖抓紧了她的衣角,粗布的料子,不似仙家道袍那般轻盈,却让有实感得令人心安。

  见陶呦呦面色不变,殷殊的眼神渐渐由执拗化作哀求,他眼眶泛红,眼中一点一点湿润起来:“琬琬……你说过会帮我、护我,你怎么忍心看我这样。”

  “你就当……就当骗骗我行吗,我已经找了你三百年,怕是……怕是再没有下一个三百年了。”

  他如今病骨支离,全靠一口气硬撑,陶呦呦扶着他的手不由得收紧。

  “魔尊大人,您累了,我服侍您休息吧。”陶呦呦起身,硬着心肠冷声说。

  她这次重新进入剧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唤醒盛野。如果再做什么多余的事,让殷殊的命运线再次发生改变,她很怕剧本脱离控制,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

  虽然如此,可她心中依旧酸楚,原来自己离开剧本后,人物的剧情还会延续,而在她加入又离开的这个世界里,殷殊过得并不好。

  陶呦呦想要起身去吹灭蜡烛,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殷殊躺在玉床上,低声道:“别走。”

  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不管眼前的女人说什么,都要把她当作陆琬枝,或许三百年时间太久,他也想她太久了。

  “标记我吧,就算……让我骗骗自己也好。”

  陶呦呦抬眸看向他。

  她的计划中确实有标记殷殊,因为只有亲密接触,她才能进入那个世界。自从听闻盛野一同进入了剧

  本之后,陶呦呦回想之前种种便觉得很多事情都有了眉目,比如……那个掉落奇怪号牌的白色世界。

  想唤醒盛野,或许只能进入那个精神领域里。

  陶呦呦本想趁着殷殊睡着时偷偷行动,反正只要亲密接触就好,接吻、标记都可以。而现在,殷殊竟然主动邀约。

  她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抚摸殷殊的后颈,唯一滚烫的位置贴着她的手心,殷殊微微抬起肩膀,又强自放下,闭上了眼睛。

  他安静地躺着,下颌微仰,露出脆弱的喉结,人人忌惮的魔尊竟也有这种时候。

  陶呦呦心底轻叹,一边俯下身,一边在他耳边劝:“人死不能复生,魔尊大人或许该朝前看。”

  双手攀附住她的脊背,殷殊眉心剑痕越发红艳:“前方没有她,若不是我的疏忽,琬琬本不必死。”

  后颈滚烫,陶呦呦指尖沿着那嶙峋的脊骨向下滑动:“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如果她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她活着吗?”殷殊反问,后颈腺体忽然被捏住,他闷哼一声,浑身战栗。

  陶呦呦俯身,尖锐的犬齿对准那块被搓得发红的地方:“谁知道呢,说不定她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期待你能获得幸福。”

  “你认为,她会希望你作为一名恶贯满盈的魔修死掉吗?”

  齿尖刺破腺体,浓郁的桂花香气染遍殷殊的全身,他眼角通红,指尖死死抓住床沿。

  这感觉太过了。

  仿佛第一次在温泉接吻,可又比那次刺激百倍。

  殷殊开始小声地抽泣,紧闭的眼角溢出泪珠,第一次标记对于坤阴来说总是刺激大于享受、痛苦大于欢愉。

  可他却希望这痛来得更深一点、更刻骨铭心一些。

  陶呦呦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恶贯满盈”?他回忆起从前陆琬枝看待他的眼神,那么钦慕、那么崇拜,可她若是活着,会怎么看现在的自己?

  细碎的呜咽从齿间溢出,殷殊如今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标记,他抖着手抓住陶呦呦的手臂,泪水将他的睫毛打湿变得一簇一簇:“可是……我好想她,我好想她。”

  想念一个不再存在的人,这种痛苦要如何缓解。

  殷殊终于承受不住昏睡过去。陶呦呦轻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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