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标记_他太狂了[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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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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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呦呦看到秦远城没了动静,当即长舒一口气。

  脑海中陶争气话痨地评价:【处男,一看就是处男。】

  【咳,注意素质。】

  陶呦呦飞快教育自家蠢鹿,却感到脸上的热度经久不散。刚刚那段剧情似乎对秦远城的刺激蛮大的,可是对她来说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她忽然觉得自己这项【穿书后百分百女a男o】的技能说不定是有定向剧本的。

  ……就比如,小黄书啊、成人读本啊、开车文学啊,反正不是什么正经读物就是了。

  陶呦呦欲哭无泪,想她一个花季少女,却偏偏要开窑子,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她就知道,一旦使用技能肯定会变成这样的局面,毕竟有句话说得好——“abo文不开车,就是耍流氓。”

  唉,能怎么办,她这流氓都耍到一半了。

  打过抑制剂就是不一样,陶呦呦对信息素的控制收放自如,很快就将满屋的松香味道压了下去。

  没有了alha信息素的调和,葡萄酒的味道就浓郁得有些呛人了。

  陶呦呦看着秦远城,心说再不把他热度退下去,他估计会活活脱水死掉。对了,他说过桌子的抽屉里有抑制剂!

  想到这,陶呦呦眼睛一亮,连忙冲到桌子旁边,然而,她一连打开所有抽屉都没有找到所谓的抑制剂。

  这……不应该呀,这里是秦远城的专属休息室,他应该对房间里面的东西了如指掌才对,更何况是抑制剂这种重要的救命稻草,怎么会记错?

  陶呦呦与空空的抽屉相对无言。这下可有点难办,没有抑制剂oga就只能靠着自身意志力硬熬,可看秦远城的样子也知道,他从前一定都是用抑制剂来帮助自己度过情期的,也许他根本没有对抗发情期的经验。

  初次不依赖抑制剂就碰上这样来势汹汹的情期,他能不能熬过去都是未知数,况且,这样硬挺也许会对oga造成极大的伤害,万一有个好歹,那也无法he了。

  陶呦呦这边担忧又纠结,秦远城适时难耐地皱起眉。

  不用说都看得出来他现在有多难受。

  陶呦呦于心不忍地走到他身边,这样看去,秦远城睡着的时候面部线条似乎不像

  刚刚在台上那么冷硬,但即便是睡觉,他的神情也说不上放松,仿佛随时能清醒过来咬人一样。

  也是,他可不是什么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作为私生子,秦氏的人对他天生就有敌意,他是半途出来与他们争夺家产的黑马。对于秦远城来说,被接回秦家无异于掉入狼窝吧。

  秦远城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若是知道此时秦远棠对他充满同情的眼神,估计会被气死。高热不会因为他昏迷就放过他,不得疏解的身体令他辗转难耐,他难受地屈起腿,修长的身躯显得这个沙发异常狭。

  陶呦呦看着他痛苦地翻腾,心中那刚刚冒头的同情忽地就放大开来,她忍不住想,如果秦远城不是oga,那么他应该是个很高大帅气的男人,是个会让人有安全感的人。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念,“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陶呦呦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盛野口中的弱者,可是,看到秦远城因为自己的力量而变得柔弱,她还是会有些愧疚,甚至,升起一股莫名而来的保护欲。

  秦远城在她愣怔的视线里偏了偏头,吐出一声略带颤抖的呼吸。失去了意识,他便无法再咬紧牙关忍耐略带渴求的低吟了,似乎是蹭到了额头的伤口,他痛哼一声,差点从沙发上翻下来。

  “小心!”陶呦呦连忙撑住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握住他在半空乱抓的手。

  秦远城的手好大,几乎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他的手心满是湿冷的汗,可他身体的温度却又那么高。

  再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帮他!

  如果只是临时标记的话,只需要亲吻就够了。这个念头一浮上来,陶呦呦立刻听到了自己打鼓似的心跳声,热度似乎通过两人相连的手开始传染,很快,她的脸颊也变得一片绯红。

  要……要亲吗?

  视线不由自主移动到秦远城微张的嘴唇上,陶呦呦空闲的手不住蹂躏裙角,看起来慌得一比。

  陶争气看不下去了:【主人,成为女主角的第一步,就是要成为能对剧情的推进举足轻重的人物。标记了男主角还不够厉害吗?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你一头傻鹿懂什么!】陶呦呦恼羞成怒

  ,心说这可是她的初吻!

  然而,陶争气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它停了两秒,忽然说了一句看似意味深长的话:【主人,你将来可是剧本设计师,切忌入戏太深啊。】

  入戏?陶呦呦抬头,仿佛被按下暂停开关,突然冷静下来。

  是的,她没什么好害羞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况且,难道初吻很珍贵吗?

  想到这,陶呦呦福至心灵,决定一切还是以分数为先:“你说得对,没关系,这就是一次考试,在剧情里我不是陶呦呦,他也不是盛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分,为了证明自己。”

  事实证明,人被洗脑就会傻,何况陶呦呦自己洗自己。

  在默念了几十遍“我不是陶呦呦”后,她小心翼翼地弯腰,轻轻将秦远城的脸扶正。

  处于情期的oga渴望得到alha的任何东西,有时,连一件带有alha信息素的衣服都能帮助他们挨过备受折磨的热潮。

  双唇相接,秦远城仿佛突缝降雨的干涸土地,收到一点滋润便不顾一切地汲取起来。

  他自然地朝陶呦呦凑过去,惜字如金的嘴唇意外得柔软,这种接触很陌生,陶呦呦感到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布料簌簌摩擦着发出声响,混沌中秦远城抓紧了陶呦呦的手,令人脸红的细小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变得逐渐清晰。

  温存、柔顺、依赖……没想到臣服于情期的秦远城会是这个样子。陶呦呦被动地僵着,仿佛品尝到了最醇厚的葡萄酒,又好像在甜蜜的葡萄汁中浮沉。

  她的神经兴奋得战栗,心脏一下又一下锤着她单薄的胸膛,陶呦呦捧着秦远城的脸,告诫自己心动的人是秦远棠。

  一吻终了,秦远城的热度终于退下了不少,陶呦呦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又连忙去抽屉里拿刚刚看到的纱布和剪刀。

  她给秦远城仔细地擦了脸,又小心托着他的头,轻轻用纱布缠过伤口。

  陶呦呦告诉自己,做这些事出于人道主义,理所当然。

  昏沉中的秦远城眉尖微蹙,薄薄的眼皮下显出一点细微的颤动,长久忙于工作不得休息的总裁大人终于陷入更深的沉睡,也陷入了泥沼般的梦里。

  ……梦里,梦里总有个女人在哭,遍体鳞伤的、身上遍布青青紫

  紫的伤痕。那些狰狞丑陋的疤让人难以辨认她曾经动人的美貌,那双在年轻时总是蓄着一泓泉水的眼睛,也在经年日久的无望中渐渐灰寂。

  秦远城厌恶她,彼时刚刚分化,年幼的他拖着高热的身体缩在角落,他在自己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也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自己可悲的未来。

  不过是被秦家抛弃而已,身为oga就只能糟践自己求一口饭吗?

  软弱,无能,他不吃女人给他的食物,嫌脏。

  初次分化,秦远城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在腐蚀性的酸水中,欲望和绝望交替上演,他不吃饭,那个女人就只会哭。

  “阿城,妈妈也不想这样,可是一个oga能做什么呢?”

  “我们母子无依无靠,没人会管我们的。”

  “你吃一点吧,不然挺不过去的。”

  细碎磨人的念叨成为了苦难的背景音,少时的他满含戾气,只暗中发誓,不要像母亲一样蠢,无论是谁都不值得自己付出真心。

  后来女人病死了,在他的记忆中,因为他的抗拒,他从未与女人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他像厌恶自己的母亲一样厌恶每一个女人,他也厌恶自己,拒绝承认oga这样的性别。

  直到女人去世,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不知为何,梦境的最后,他又梦见自己初次分化的那一天,高热、酥软、那是少年人难以承受的折磨。而他枕在母亲的腿上,女人一边抬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脸颊,一边絮絮念叨着:“没关系,不碍事,已经降温了。”

  似乎是梦境太过离谱,秦远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童年老旧的滤镜迅速散去,他低喘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明晃晃的水晶灯,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得他连忙眨了眨眼,他用手背遮挡的同时也化解了眼角潮湿的水汽。

  一片茫然,秦远城揉着眉心缓缓坐起来,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表哥,你终于醒了。”

  “秦远棠?”昏迷前的记忆霎时间灌入脑海,他猛地回头,又抽了口气扶住发晕的脑袋。

  “别紧张。”陶呦呦再次戏精附体,她抬着下巴示意秦远城去看自己完好的衣裤,“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临时……标记?

  ”秦远城的眼中顿时燃起愤怒的光,“秦远棠,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吧?”

  “嗳,说话这么狠干嘛?表哥可是欠我一个人情,毕竟我刚刚照顾你那么久呢。”陶呦呦倏然凑近秦远城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打着呼吸,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秦远城的胸口,语气暧昧道:“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要你这样的奴隶,我……想要你的心。”

  秦远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休息室的门被粗鲁又暴力地砰砰砸响,伴随着嘈杂纷乱的质问怒骂:

  “这是哪个放荡的oga?竟然在公共场所发情勾引秦少!”

  “秦少,把门打开,秦家容不得这样的人!”

  “对!快开门,看看是那个oga这么不要脸!”

  众人的讨伐一声高过一声,陶呦呦大气不敢出地瞥了一眼“不要脸的oga”,眼看着秦远城脸色剧变,黑得能滴出墨汁。

  她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么看来,抽屉里的抑制剂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你说这群人惹谁不好,干嘛偏偏要惹男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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