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_我的腹黑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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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夏天一开口,我们四个顿时面面相窥没了声音。

  徐波/波砸吧了下嘴,悻悻然地坐回了她的位置,开始玩手机。64背过身开始换睡衣然后拿起脸盆去刷牙。

  只有夏天,仍然无辜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浑身一颤,尿意上来了,拿了张草纸披着羽绒服急急忙忙地也出了宿舍门。

  从厕所出来我没急着回去,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一问,竟然还是真的。我有点上火,“妈,你们竟然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给出卖了啊?”

  “什么出卖?读了大学说话怎么还这么难听?你不是默认了吗?”

  我憋着内火,耐着性子,“怎么就默认了?什么时候默认了?”

  “你高二那年开始,春节里总有一天跟立成家一起吃晚饭的,也没见你不去啊。再说,国爸爸每次跟你说,做他们家媳妇也没见你反对啊?”

  “人家那是开玩笑说的,我要当真了,我不就是傻子吗?”

  “你就是傻子!妈妈跟你这么说吧,你以为妈妈能调到机关里去,是天上掉的馅饼啊?你以为你爸开的公司这几年生意怎么就莫名好起来了?还不是因为立成他们家里有关系,你对立成好点,别一天到晚耍小孩子脾气,立成那是让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妈没别的事了,我刷牙洗脸一会睡了。”

  “好好。你记得多跟立成谈谈心,这个谈心很有讲究的,我当年...”

  “妈~~~”我几乎要吐血,“我挂了啊。”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有钱了不起啊!呸!”那时候还没出现‘我爸是李刚’事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立成就像李启/铭一样出生一个铜墙铁壁的政治家庭里,他跟李启/铭一样能够将‘我爸是李/刚’这个魔法翻云覆雨地运用地极其熟练。

  唯一不同的是,国立成的智商高了那么点。

  不高兴地回到宿舍,洗漱完之后已经快要0点,我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里攥着手机,都可以把不锈钢的外壳给捂热了。

  屏幕一暗下去,我马上按任意键把它点亮。这么一明一暗之后,我看了下时间,00:53分。

  在已接来电中选了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嘟...”我心一颤,竟然还是开机的,正要按挂断键那头已经传来沉稳动听的声音,

  “喂。”

  愣了三秒,把头蒙进被子,小声的说道,“是我。”

  “嗯。”

  ......一阵沉默。

  我的脸被被中的热气瞬间熏得面红耳赤,咚咚地心跳如鼓锤般,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你还没睡啊。”

  主/席在电话的那头又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我觉得一个世纪的时间都要过去了,我原本打算问他,为什么不跟我分手,结果这句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一时也想不到要说别的什么,就听到那头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的声音,“你出去了?”

  “恩,去走廊。他们都睡了。”

  我的脸又烫了几分,“那个,外头冷,多穿点。”

  “嗯。”

  “今天,今天的事...”我想道歉,但是又觉得‘对不起’三字一说出来就好像默认我跟国立成的奸/情。

  “我听着。”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咬了咬牙,顺了口气,“我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为什么?”

  “啊?”我没想到他会反问我,一时语无伦次,“那个,毕竟你,看到那种让人误会的事。”

  “你都说是误会了。”

  我有点不高兴,觉得他完全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或许他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脑海中闪过徐波/波先前的专业分析,心瞬间冷了下来。

  “你喜欢他?”

  “呃?”

  “你喜欢国立成?”主/席的声音很轻,轻得我几乎要贴着手机才能听清。

  “当然不!”我没有任何犹豫,“他这个人那么讨人厌...”

  “那你喜欢我吗?”

  “呃?”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失律地狂跳——

  “你喜欢我吗?”

  我想大胆的回答YES,嘴唇却哆哆嗦嗦的发不出一个字。

  主/席的声音很轻地通过话筒传来,落在我的心口却是极重,“我喜欢你。”

  那一刻,笼罩在我头顶的乌云瞬间不见了踪影,阳光泻满一身,我浑身烘烤的暖洋洋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这才明白,我不是想要听主/席不和我分手的原因,而是害怕听到徐波波的预言,我还是没有说出话,电话的那头轻叹一声,“早点睡吧。”

  带着浓浓的哭音,我哽咽道,“师傅我喜欢你。”

  主/席一愣,声音染上一抹笑意,“八戒,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徐波/波就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她说,“算了算了,命中注定你跟国主/席有缘无分啊..”

  一下宿舍楼,我迫不及待的给主/席发消息:去一食堂喝粥吗?

  主/席回消息:好,我现在出来。

  我握着手机在楼下傻乐,徐波/波在后面推我,“堵这干吗?没看到后面的人在偷偷摸摸看你吗?”

  “看我干吗?”我一头雾水,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心里一咯噔,急忙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扣脑袋上,跟徐波波他们道了声别,就往一食堂赶。

  一路上,我突然发现学校里的情侣似乎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他们相依相偎,姑娘的手环进男生的羽绒服里,极高难度地像树濑一样抱着木桩前进。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一食堂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主/席带着眼镜穿着灰色的羽绒服手插/进裤兜里翻着看手机。

  我跳过去,“嗨!”原想出其不意地吓他一跳,结果他只是淡淡的抬起眼,把我的帽子掀下来,“走吧。”

  我把书包拽下来,丢给他,冲他开朗笑道,“你先去占座,我去排队!”然后我就灵巧地扎进人海。

  我想,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

  我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白瓷碗烫得手指生疼,站在人来人往中,我突然发现找不到主/席的身影,我呆立在收放碗筷的回收处,心底有些慌张,不断有人与我擦身,不断有人回头张望我——

  然后我就看到临窗的地方,有人朝我这里挥了挥手,他的身影背光,被拉长拉瘦,许多人跟我一样望了过去,他没有感觉般的,依然我行我素。

  我兴奋地朝他奔过去,像个天平一样努力保持平衡,“找到你啦!”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主/席轻笑,“恩。小心点。”他替我接过粥,把筷子对好放我碗上,“吃吧。”

  徐波波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我。

  大冬天的,自己的袜子洗得都不勤奋,结果却天天雷打不动地帮施密达洗内/衣棉毛裤。

  哼,我懒得回应她,只能说她和小绵羊的关系还没有到我们这种心心相印的地步。

  徐波波说,我呸,你有本事把袜子积一箩筐,让施密达去洗啊,去啊去啊去啊!

  我说,你懂什么,他快大四了,在忙实习的事,我怎么能增加他的负担呢?

  徐波波搀扶着夏天,一脸铁青,完了,完了,这娃彻底完了。

  夏天说,汇源,我不用你给我洗棉毛衫,你给我洗胸/罩成不?

  我们大一还有晚自习,主/席每天都来陪我。他抱着一大摞的法律书,坐在我旁边,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着看,还会动手做笔记。

  我有时就会看着这样的他发呆。

  我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不知道他认真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赏心悦目令人食欲大增。

  我无聊的用手挡住他的书,小声又无赖地靠近他,说,哪个好看?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书比较好看,你比较,好用。

  话落,不顾礼义廉耻在我的嘴唇上轻啄了下。

  我几乎要兽性大发将他直接按在阶梯桌上>

  大一就这样过去了。

  寒假的时候主/席要回去,我跟他在火车站旁泪眼婆娑的告别,他揉着我的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上了火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瞬间被失落淹没。

  我没有跟国立成一起回去,当然也一直避着胡乐,我觉得他就像是一根肉刺,扎在我的心头,拔了疼,不拔也疼。

  我到家的时候,看着久违的父母和弟弟,哭的稀里哗啦,当天晚上我就跟妈妈说了我跟主/席的事,妈妈听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

  我心里挺高兴的,然后就开始琢磨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大年初四的那天,我揣着压岁钱踏上了去看主/席的火车。

  因为春运,软卧基本没有,只有硬座,当中还要转站位。就这样我在火车上晃荡了接近十小时,然后默不作声地双脚踏在了主/席的家乡。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一下子热血沸腾,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叛逆的一面,我想。

  我连行李都没有搁好,就给主/席打电话,我说,“喂!”几乎是颤抖地嘶喊出来。

  “嗯,在干吗?”主/席的声音依然动听,我就像是永远都听不够似地。

  “猜猜我在哪?”我的血一下子沸腾了,连腿都要站不住。

  那头,沉默了。许久之后,主/席才平静地说,“媛媛,你别胡闹。”

  冰天雪地里,我就像被人当场泼了盆冷水,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我张了张嘴,然后笑出来,“我在学校呢!我弟也想考我们学校,所以全家都来了,啊,不说了,要去吃火锅了。”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掉在屏幕上,我看着上面闪烁着的通话结束,然后就蹲下环着身子小声的哭出来,我想,冲动是魔鬼,这话没错。

  这里不像南方,冷风吹来都像是刀割似地,我站起来踱了踱脚,拎着行李,然后就跑到火车站对面的面馆,有下没下地拨着眼前的刀削面,把手机搁在油腻腻的桌上,就目不转睛地看着。

  黑色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我看都没看立刻接了起来。

  我激动又压抑地,“喂。”

  话筒里溢出一声轻笑,“猜猜我在哪?”

  我一愣,这不是国立成那厮吗?我把手机拿到鼻前,认真的看了看,没错,是他的来电,顿时悻悻然,“你在哪?难不成在我家跟我妈站在同一战线上批判我?”

  “错。”国立成笑得肆无忌惮,“我在你前面。”

  我一抬头,就看到我爸跟我弟还有国立成他们三个,在面馆对面的火车站背着登山包,哈着气踱着脚。我弟发现我在看他,一把抢过话筒,“cao,姐,这儿真冷!”

  我的心瞬间热流盈得满满的,动了动嘴唇,最后才小声地骂了句,“神经病。”

  那个寒假我最后没见到主/席,我想主/席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曾经胆大包天地远踏征途来找过他。

  大二的时候,主/席大四,他的主修课已经全修满,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他一边在校外实习,一边正准备考律师证。

  我周末就回去市区里找他,跟他窝在一方的小出租屋里,他彻夜通宵的念书,我玩会电脑,然后就自己睡觉,我们那会很单纯,我跟主/席谁都没有提前跨出那一步,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有我跟国立成圣诞夜的阴影。

  但是我想我是真心的爱着他,期望他一切都好。

  所以我总是把他换洗的衣服打包回学校,下次再把洗好的衣物和去食堂二楼买些有营养的小炒带去他的出租屋。

  直到大二6月份。

  那天我上完社会学概论,抱着书从教室里睡眼惺忪地出来,我看到一个姑娘逮着人就问,“请问下,哪位是陈慧媛。”

  我呆了呆,然后就跟她目光接触了,她没有迟疑,直接走到我面前,不亢不卑地说,“你是陈慧媛吗?我叫李可。能请你喝杯茶吗?”

  我没办法拒绝,因为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我跟她来到校外的茶室,我跟主/席偶尔来过这里,她翻着茶单,对我说,“还是你来吧,我已经好久没回国了,有点不熟悉。”

  我说,“香芋奶茶。你呢。”

  她摆手直接招来侍者,说,“两杯香芋奶茶。”

  奶茶上来后,我们两个搅着吸管,谁也没说话,我不是傻子,我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应该就是国立成曾经说过的,主/席出国的前女友。

  我不知道她来找我干吗,心想,总不会是好事吧。

  她抬起头,鲁了鲁一头黑发,老实说,她长的很普通,只是气场很强大,她看了我半天,最后露出了春暖花开的微笑,惊艳得我忘了动作,“本来找你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是看到了你,却觉得说了也没意思。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去问你国立成吧,他比谁都清楚。”她顿了顿,目光飘得极远,似乎有些涩然,“这是我最后次回国了。找你之前,我已经去过很多地方,只是觉得,物是人非了。”她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皱褶,“再见,见到你很高兴。”

  我呆在茶馆很久,奶茶上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奶衣,我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指在发抖,我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国立成,他依然那副玩世不恭的死样,问清了我的地址,十分钟后我就见到了他。

  他手里挟着本厚厚的经济书,我呆了呆,“你还有课。”

  “嗯。”他随意地把书往桌上一丢,桌子震了震,“真难得,你找我干嘛?”

  “我想知道。”我抱着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难得的,国立成没有发出声音,我一抬头,就看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想知道什么呢?关于我,还是关于你,还是别人?”

  “关于密达的。”

  “哦~~~”他拖长了音,微微一笑,“这个嘛,他啊,把当初陷害他爸的人全部送到牢里去了,包括市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滞地问道,“那,跟我有关系吗?”

  “有吧。”他说的有点含糊,“你猜,他一个没背景没手段的学生,是怎么办到的呢。”国立成招来侍者,“给我一杯美式咖啡。”

  等咖啡送上来之后,他恶趣味地撕开一包又一包的红糖,搅拌了半天之后,淡声说道,“因为我帮他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被黑色的咖啡吸进去。

  “这件事听起来有点长,”“我第一次见到他是跟你们学校有一场法律辩论赛,我考二专,主修是经济,还有个就是法律。我被高年级的邀请作为自由辩手,当时就跟他对上了。我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拐弯抹角地教训,就算当时我们学校赢了,乘胜追击一向是我的优良作风,失败者嘛,我更喜欢再补上一刀,所以我就查了他的档案,发现了他家有趣的事,但是查完之后我就没兴趣了,然后把他也丢出我的脑海。”

  “他后来来找我,问我为什么去查他们家的私事,估计是他们那边发现有人开始调查,摸着这根线头就找到了我。我看的出他很激动,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家的背景,可以轻而易举地调出他想找而找不到的资料,另一方面,他觉得我可以帮他。”国立成轻笑,“他想多了,我告诉他,我只是在找消遣,现在消遣完了,概不奉陪。”

  “但是我低估他了,他的反侦察比我想象的要强,竟然能够摸到我之前所有的档案资料,其中百密一疏的地方,就是你。”

  我瞬间呆住。

  国立成伸过手掐了下我的脸颊,见我惊醒过来要打他,又迅速地缩了回去,“他年头的时候过来找我,对我说,这件事你必须帮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觉得他特别好笑,问他,你怎么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心突突地猛跳,几乎随时会休克

  国立成盯着我发白的脸孔,“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啊,”他突然笑出来,“不告诉你。”顿了顿,“你们算是结束了。这件事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你,如果他还来找你,说不定他想利色兼收。还有种可能,那就是真爱。”

  我瞬间恼羞成怒,把桌子一掀,“国立成,你是个畜生!”说完拔腿就跑。

  才6月份的天,却骄阳似火,烤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我刚踏上柏油马路,身子被人猛地一拽,耳边响起助动车尖锐的刹车声,“找死啊!”

  国立成的手拽得我生疼,我的眼睛一片迷离,泣不成声,嘴上闪过一丝冰凉的触感,还在惊诧时,就看到国立成迅速离开的俊脸——

  他依然笑嘻嘻地看着我,“陈慧媛,我发现,你真是个傻子。”

  “放屁!你才是傻子!”我怒吼。

  后来我的手一直被国立成紧紧包覆在掌心,头顶的烈日将我们两人的身影拉远拉长,融合又分离——

  我的青葱岁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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