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救治孤女_第三种绝色要横道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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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救治孤女

  西海小世子出了圣地就连夜赶往落红隅,却见整个村寨空空如也。一眼望去,四处都是断壁残垣一地狼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让一个安乐的寨子变得肃杀起来。

  虽不见白骨成堆,却也能在山林之中见到不少新坟。大多数新坟都没有墓碑,只有一排排的连绵的土丘。西海小世子立在坟前上空,一眼扫过,竟有上千之众,甚是惊讶。

  这样一个小寨子,一下子怎么能死了上千之众?定是有战乱!然而死者皆已土葬,定是还有活人生还。而寨中空空,想来已经都迁徙了。

  西海小世子分析了一遍,在刻有名姓的坟堆里绕了一圈,没有发现王飞寻的名字,遂放下心来。然而想起来回去不知道怎么与临渊解释,心中又泛起苦涩。

  于是西海小世子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静静思考怎么措辞才能让临渊的魂魄不那么焦躁不安。

  修补魂魄本就是一件十分艰难且危险的事,倘若受了外物的影响,修补出现错漏,必然会酿成大祸。

  思考了半晌,西海小世子还是觉得不妥,遂又召了土地老儿出来问了一通。这才知道落红隅之战的始末和王飞寻的动向。

  既知王飞寻去了芸安城,西海小世子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抬脚要走。

  那土地老仙却急忙拦住,道:“殿下慢走!”

  西海小世子回头,土地老仙又道:“这寨子里还有一位姑娘,是伴着王飞寻长大的,十分重情重义!她恩义在怀,不肯随族人迁走,硬要在这里等着故人归来!”

  西海小世子道:“果然重情重义,是个好姑娘!”

  土地老仙却皱着一张老脸道:“只是,这晓棠姑娘已有三日没有出来捕鱼摘菱了,怕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西海小世子顿时脸色大变,骂道:“小老儿既知那姑娘有难,也不去帮上一帮,还舔着脸受人香火,也不怕烧了胡子!”

  土地老仙一双小短腿扑通跪下,道:“小老儿惶恐,世子饶恕!这凡人气运,小仙实在不敢干涉!”

  西海小世子叹了口气,愠色下敛,抬抬手示意土地老仙先起来说话。“你先去山中寻些治疗风寒发热、头疼腹痛的草药,待会儿给我指路去寻那姑娘!”

  土地忙忙应了,短胖的胳膊长揖了揖,便赶紧去寻了一袋草药来交给小世子,又殷勤地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到了王飞寻的家门口,西海小世子才挥挥手让汗津津的土地老仙回去了。

  王飞寻家里连灯也没有点,黑漆漆一片。只剩土地老仙留下的一盏灯放在地上,照出一片淡淡的昏黄的光晕来。

  刚要举手敲门,西海小世子突然想到这里住的是一个姑娘家,颇有些不便!再者这大晚上的,一个生人就这么贸然闯进去,怕是会吓到人家!遂又变了个身,化成了临渊的模样,私下想着熟人相见应该不那么尴尬。

  这么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门却吱吱呀呀,自己开了一道小缝。西海小世子就提了灯推门进去了,心想:“这姑娘怎么也不锁门,多危险!”

  过了院子去敲厅门,依旧无人应答。这下西海小世子就有些心急了:该不会是有性命之忧吧?

  这么一想,不觉手上用了些力道,厅门砰一声就被震开了。西海小世子也不管不顾的,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卧室。刚要推门,卧室的门却也自己开了,一张通红通红的脸映入眼帘。

  西海小世子刚觉得尴尬不已,张了张嘴要解释一下。那红扑扑的小脸,便向后倒去。西海小世子只得上前一步,伸手将晓棠扶到肩头靠上。一摸姑娘额头,烧的翻滚热烫,火炉一般。

  只听晓棠轻轻说了一句:“终于等到你了!”

  西海小世子一脸懵逼的放下灯,也来不及多想,就打横将那姑娘抱上床去盖好被子,顺便搭了一下脉搏。

  心脉又细又急,肝脉洪大。

  西海小世子道:“病情来势汹汹,怪不得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

  喂那姑娘吃了一粒补气丹,才又来点上桌上的灯。屋子里终于亮堂了些,能看见床边小几上放着一个瓦盆,盆里有半盆清水和一条小黑鱼。

  姑娘迷迷糊糊睡着,西海小世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受了风寒发热严重,需要喝草药才能退热。我现在去煎草药,你先静养一会儿,不必害怕!”

  晓棠气力微弱,只点点头就沉沉睡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西海小世子将已经不烫的汤药喂晓棠喝下去。替她压好了被子,好生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得闲了,他便出来厅里转悠。方才急急忙忙都没发现的那些沙盘,现在看着竟无比熟悉,只是小了数倍而已。他心中一边暗暗笑骂临渊胳膊肘外拐,一边又去翻书架上的书册。

  翻着翻着,读本里掉出一张书笺,上面用小楷写了一首词:

  雨打梨花深闭门。辜负青春,虚度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暮也思君。

  西海小世子心下一惊,手上一抖,纸笺便飞到了地上。

  这字迹清秀灵动,与临渊素来的粗犷豁达之风相差甚远,自然不是出自他之手。

  难不成王飞寻竟是个断袖?

  这一推测,把西海小世子的心都差点揪出来了。只见他直愣愣跌坐在椅子上,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若王飞寻有断袖之癖,临渊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或者他自己也对王飞寻动了心思?

  这么一想,西海小世子只觉得有很多道天雷在头顶上轰炸,隆隆不可终日。

  再想起往日种种:聚灵宫崖边儿挥泪大哭,要跳崖去寻青鸟;被关在龙门窟逃不出来,却为要去寻青鸟而自毁修为;在龙族圣地魂魄不能归位,却连梦里都是肝肠寸断……

  虽说龙族圣地里的一幕,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可临渊的泪水,如开闸的渠水一般,就真真叫西海小世子一时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过了许久,西海小世子还是不甘心,捡起地上的纸笺反复看了几遍。又去书架上寻了几篇飞寻作的文章,拿来两相比对。

  字体几乎无差,只是力道有所差异。文章上的字迹笔力雄劲更铿锵有力些,纸笺上的字迹笔力柔软更娟秀些。

  比对完了,心中越发憋闷不已。又愣了好一会儿,才将纸笺夹进书册里,放回书架原处。

  这一宿,西海小世子从厅里踱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回到厅里,来来回回许多遍。一直郁闷到后半夜,忽然想起土地的话来,一下子茅塞顿开、幡然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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