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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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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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陈嚣在洗澡前放下要死缠烂打的豪言壮语,但等他出来,钟亦心态度坚决地赶他去沙发上睡觉,陈嚣撇了撇嘴,还是去了。

  下楼之前,他还恶作剧一般看了眼卧室那张床,“友好地”提醒钟亦心,如果半夜有人从床底钻出来,记得喊他。

  钟亦心目瞪口呆。

  这天晚上,她是开着小夜灯睡觉的。

  微弱的光线让她安心了些,加上,一想到那个坏心眼的男人就睡在楼下,她喊一声,他就能上来,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零点时分,卧室房门被打开,陈嚣放轻脚步走进来,看了眼那盏灯,又看着裹在毯子里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无声地笑了笑,将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睡得迷迷瞪瞪的钟亦心皱着眉,轻哼一声,拿手挡着眼睛,遮住光源。

  陈嚣转身将灯关掉,钟亦心立刻就急了,“好黑,我要灯!”

  他只能重新打开,没办法,他干脆躺到她身边,一手覆在她脸上,帮她挡光,顺便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睡吧。”

  怀中的小脑袋从善如流,不用人教,自动如八爪鱼一般,牢牢霸住男人的胸膛。

  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是被陈嚣叫醒的。

  一睁开眼,就看见男人衣装整齐地站在她床边,太阳已经升起,自厚重的窗帘帷幕下透出浅浅白光。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是律师宣读遗嘱的日子,她和陈嚣在一小时后赶到陈家老宅。

  客厅里,陈立衡坐在上方主位,神态严肃,陈若男和陈立岩分坐两侧,她和陈嚣进来后,陈若男对钟亦心点了点头,让他们坐到旁边来。

  家中还有一众小辈,大多是陈立岩的孩子,钟亦心和他们没有交情,只在丧礼上有过短暂接触,律师待人都到齐,便开始正式宣读遗嘱。

  “各位好,我是孙绍英女士指定的遗嘱律师周康,也是本次遗嘱宣读仪式的宣读人……”接下来,周康律师朗读了一段公式化的介绍,才开始进入正戏。

  根据陈嚣祖母的遗嘱,将她名下的股/票、债券等资产,以百分之五十的比例留给陈嚣,剩下的那一半平均分给陈立衡三兄妹,房产及存款按比例等分,古董文玩一部分捐赠出去,一部分等分,老人的遗产中还有许多名贵的珠宝首饰,平均地分给了女儿陈若男,和长孙媳钟亦心。

  陈若男并无子女,对遗嘱分配结果并无异议,但陈立岩那一房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脸色有多难看,陈嚣和钟亦心的表情就有多坦然。

  陈立岩至少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心里百般不痛快,也懂得这份遗产的法定性,毫无争议。

  孙绍英生前本就偏爱大哥那一房,尤其是陈嚣。

  对他那一干情人生的小孩,孙绍英从来都不假辞色,老人注重颜面,不满他时常因丑闻做客娱乐版头条,对这个二儿子意见颇大,连带着原配生的儿子也不喜欢。

  陈立岩暗自咬牙,却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失态,客客气气把律师送出去,回来还得和眼中钉侄子虚与委蛇一番。

  陈嚣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地与陈立衡周旋。

  钟亦心虽不懂商业上的弯弯绕绕,但她清楚,面对陈立岩这个在公司里与他分庭抗礼,甚至暗搓搓压过一头的二叔,陈嚣不可能如表面上那样平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必是暗潮涌动。

  这样的场合,她应付自如,仍旧觉得疲乏,且虚伪。

  她成长于钟家,家庭关系简单和谐,钟其岳和杨晓薇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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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端平,早早立下遗嘱,尽量平分资源——钟亦心却不介意给弟弟更多,尤其是公司股权这一块,她深深确定,有弟弟一口饭吃,就少不了她的。

  陈嚣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难怪会有那样坚强的心性。

  握着他的手,她就觉得安心。

  一个染着夸张绿色头发的浓妆少女将陈立岩拉到一旁,气冲冲地撒娇,两人耳语一番,她拿到好处,满意离去。

  钟亦心认得她,她是社交圈中著名玩咖,参加过一档女团选秀,小有名气,却因爆出一部不雅视频彻底“走红”,最后在舆论控制下销声匿迹。

  没想到,到头来她们成了一家人。

  陈若男嫌屋子里闷,且无心同不相干的人打交道,便叫上钟亦心,和她一块儿去庭外花园散步。

  陈嚣随陈立衡去了二楼书房,读完遗嘱,人都走得差不多,客厅里安静下来。

  一进门,陈立衡大动肝火,将桌上一叠文件扔到陈嚣身上,大怒道:“你查这些东西是准备干什么!要逼宫吗?”

  “我查的是陈立岩,暂时还没轮到您,您这火发早了点。”

  陈嚣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脚边那张纸上,印着公司近几年财务情况,他踩上去,瞬间留下脚印。

  “你这个逆子,眼里还有没有亲情伦常!他是你二叔!”

  “你跟我讲伦常?陈立岩年轻的时候往你床上送女人,老了又往我床上送,二叔?他也配?”陈嚣十分不屑。

  陈立衡被戳中痛处,怒不可遏。

  他浑身气得发颤,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陈嚣,他手不稳,扔偏了方向,陈嚣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态轻松又冷酷。

  “爸,您老了,这已经不是十年前了,”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以后集团的事,您还是少管的好。”

  陈立衡已有五十七岁,双鬓已白,嘴唇哆嗦着,老态毕现,即便如此,仍能从对峙的父子脸上看出相似的痕迹。

  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颌,以及如出一辙般不近人情的眼神。

  他指着这个让他越来越陌生的儿子,“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罔顾亲情,和老子有什么区别!”

  “或许吧,”陈嚣噙着一丝优雅又残忍的笑,“我像您,但我又不是您。”

  无视父亲错愕的目光,他拉开书房的门,又想起什么,最后同陈立衡说,“我还查到,当年缠着要跟您结婚的那个女人,给您生过一个儿子,就是因为这样您才想娶她进门吧?”

  陈立衡的面色彻底灰败,撑在桌上才让自己不倒下去。

  “可惜那个孩子不是您的,”陈嚣惨淡一笑,“有时候我也希望,我不是您的孩子。”

  离开书房,陈嚣走到露台处吹风,习惯性从裤兜里摸烟,摸了个空,才想起他身上根本没带烟,只好作罢。

  庭院里惠风和畅,钟亦心和陈若男于阴凉处徐徐漫步,正走到楼下。

  钟亦心抬起头,和陈嚣的目光交汇一处。

  她的脸浸在树影中,有种不动声色的美,令他想到那天夜里,她弹琴的时候全情投入的样子。

  她朝他招了招手,露出开心的表情。

  陈嚣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不置可否地笑笑。

  刚才书房中那一声巨响,钟亦心和陈若男在室外都听见了,陈若男不提旧事,反倒安慰她,“这两父子的事我是管不了了,妈一走,我也看开了,人各有缘法,我同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吧。那件首饰,就当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

  钟亦心只好说,“谢谢姑妈。”

  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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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嚣从楼上下来,和姑妈打了声招呼,牵着钟亦心乘车离开老宅。

  一上车,陈嚣将隔离板关上,一脸不满地看着钟亦心,“你刚刚那是什么手势,召唤小狗呢?”

  钟亦心忍不住想笑,她故作严肃地说:“别这么谦虚,你这么凶,大狼狗还差不多。”

  陈嚣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忽然整个身子压过来,将她牢牢地控制在怀抱内。

  钟亦心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陈嚣却抱得更紧,呢喃道:“我困了,想睡觉,昨天你又踢我。”

  钟亦心愣了愣,原来昨天不是做梦啊,他真跑她床上来了。

  难怪越睡越热,她能不踢吗,后来又吹冷气,她又拼命朝热源拱。

  “活该。”她嘴硬地说,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了抚他的脑后的短发。

  “是,我活该,让我睡一觉,到公司了叫我起来。”他说完,就窝在她颈间不动了。

  她听见他的心跳,强健有力,她推不开他,只好等车开到公司楼下,才叫他起来。

  “我今晚加会儿班,会回来睡觉,等着我。”陈嚣小憩片刻,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钟亦心不太高兴地看着他的背影。

  谁要管你回不回来,就不等你。

  她拉开隔离板,跟司机报了个地址,车子径直载着她来到赵锦橙家。

  赵锦橙从明天开始休暑假,她是中学体育老师,暑假十分清闲,两人很早就定好了旅行计划,最终敲定了肯尼亚。

  明天上午的飞机出发,今晚,她要去赵锦橙家睡觉。

  行李她早已打包好,明天差人送到机场,赵锦橙爸妈也去外地走亲戚了,家中只有她一个人,钟亦心进门换鞋的时候,看见鞋柜上放着一张明信片,背景十分熟悉。

  她惊喜地对赵锦橙说:“你收到啦?”

  邮局真奇怪,同一个城市,钟亦声那张一个月前就收到,这张却姗姗来迟。

  她寄给陈嚣那张,多半还在邮局里躺着落灰。

  想到她昨晚扯的那个谎,那张明信片还是寄丢了最好,等她从肯尼亚回来,她准备去邮局找找,一定得截住。

  “刚送来的,”赵锦橙有气无力地说:“我妈给你做了爪子,你去冰箱拿了,自己热。”

  钟亦心眼睛都亮了,一点不客气,直接去冰箱找姜辣凤爪吃。

  赵妈妈知道她今天要来,特意提前备好的。

  钟亦心把姜辣凤爪放微波炉里热一热,端到茶几上,还从冰箱里翻出几只一次性手套,给赵锦橙两只,又给自己戴上。

  她吃相斯文,一手拿着凤爪,一手接在下面,先慢条斯理将小骨头吐在手上,再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辣得够味,鸡爪绵软弹牙,钟亦心一想到陈嚣今晚回去看不到她,她心情甚佳,食欲大增。

  他会死缠烂打,她还会离家出走呢。

  她越开心,就越发衬得赵锦橙愁云惨淡。

  她今天一反常态,安静得像换了一个人,连凤爪也不吃了,说得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唉”和“天呐”。

  最可怕的是,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钟亦心吃东西,仿佛第一次见到,眼神充满好奇。

  “钟钟,你吃东西怎么那么优雅,我怎么就那么粗鲁呢?”她又叹了口气。

  钟亦心差点被噎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橙子,没发烧吧?”

  “发什么烧,我烦着呢,”赵锦橙顿了顿,她坐到钟亦心身边,一脸严肃,“钟钟,我和你说个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钟亦心看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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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连鸡爪都不敢吃了,“你说。”

  “严冬那个龟儿子,他居然、居然——”赵锦橙“居然”了半天,都没居出来,倒是把脸憋得通红。

  最后,在钟亦心诧异的目光中,赵锦橙突然泄气,无力地倒在自家沙发上,如同宣布临终遗言,虚弱地说,“他居然敢偷偷亲我。”

  钟亦心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咬了口鸡爪,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呢然后呢?”

  活活一个吃“爪”观众。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我骂了他一顿就上楼了!还好他没追上来,不然我揍死他!”赵锦橙气咻咻地锤了一下沙发靠枕,气势又慢慢弱下来,“钟钟,你说,他该不会喜欢我吧?”

  钟亦心笑出声来,“你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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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劳的邮递员叔叔:很遗憾,你截不住了,谁也阻止不了我送明信片的魔鬼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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