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_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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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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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陈嚣就让钟亦心领悟,她的回答,是一个比奶狗or狼狗更糟糕的选择。

  这天晚上,她实在累得得腰酸背痛,她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快动不了,恨不得老实躺着什么都不管了,眼睛里都是清晰可见的委屈。

  “以后还骂不骂我野狗了?”陈嚣的表情很是得意,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钟亦心背过身去,面对墙壁,忽然恶向胆边生,大声说:“为什么不骂,就要骂,你只会欺负我这种弱势群体!”

  “说什么?还要骂我是吗?”身后传来他慵懒的威胁。

  他好不容易放过自己,钟亦心审时度势,立刻求饶:“我知道错了,再也不骂你是野狗了!”

  陈嚣冷哼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放松休息,关上灯,搂住她的腰,吩咐她赶紧睡觉。

  钟亦心乖巧地“哦”了一声,转过身,枕在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安全感十足。

  她累得不行,好不容易消停了,躺在温暖的怀抱中,四肢百骸都像浸泡在温泉水里,困意上涌,她却撑住最后一点力气,戳了戳陈嚣的下巴窝。

  他的下巴每次都刮得很干净,可总是长得很快,不到一天,就冒出了头,蹭起来刺刺痒痒的。

  房间是黑暗的,窗帘没有拉严,从外面透进来路灯的熹微光亮,她手上蓝光一闪,细碎迷人,她陶醉得盯着那抹光,将手转来转去,欣赏戒指的光芒。

  她从不喜欢戴戒指,因为从小练琴的缘故,她不习惯戴戒指手链这一类会磕磕碰碰的东西,所以那天陈嚣送她粉钻,她才会冲他发脾气。

  可这枚戒指,她却喜欢得不得了,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单膝跪地,一脸虔诚向她求婚的样子。

  第一回见面,也是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平安夜,那时的陈嚣还是个桀骜不羁的少年,对她这个突然闯入他生命里的小不点,十足不耐烦。

  时光匆匆,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是一年平安夜,他已是她的丈夫,卸下所有锐气,发誓会永远爱护她。

  她爱他送她回家时,独立于路灯下的清冷,爱他接受采访时志得意满又不失谦逊的神态,爱他胃痛到冷汗直冒,还要维护她的温柔,爱他手臂环抱着她,一觉醒来后瞬间茫然的可爱。

  爱他动情时的强硬表现,还有他将她抱起来时,轻轻松松的样子。

  “怎么还不睡觉?”陈嚣声音凉凉的。

  原以为他睡着了,钟亦心吓了一跳,她的手指还停留在他下巴上,来不及收回来。

  “陈嚣,我有点好奇,你的胡子怎么长得这么快啊,戳得手不舒服。”

  她不睡觉来骚扰他,还倒打一耙?

  陈嚣气笑了,一把捉住她动来动去的手指,含混不清地说:“你不碰我下巴,我能戳到你?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说着,他还故意惩罚性地,轻轻掐着她的手指,一点不疼,却让她无比心慌。

  在这件事上,他仿佛拥有无穷的精力,好像不会累,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呢?

  该死的生活欺骗了她,所以她才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不要了不要了!我要睡了!晚安!明天见!”一口气说完,她收回自己无辜的手指,顾不上跟他算账,赶紧闭上眼睛,转身面向墙壁。

  陈嚣从后面抱住她,什么话也没说,他长途跋涉,经历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早就很累了。

  一旦进入这种亲密关系,就拥有一种无言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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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他的手覆上来,她便下意识地回应,能从对方手心的温度,眼神的信号,分辨出他的状态。

  这种默契,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呼吸均匀,她握住他的手,一同睡去。

  翌日清晨,钟亦心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陈嚣习惯了早起晨跑,这是从前在英国留学时保持的习惯。

  外头细雪蒙蒙,在跑步的时候,轻柔地洒在他身上,不觉得冷,围着社区跑了一圈,热得出了一身汗。

  这反而让他想起在英国的日子,那边总是下雨,印象中,总是水汽弥漫,路人不疾不徐的在雨中行走,也不打伞,是一幕幕灰暗疏离的画面。

  洗完澡,他给钟亦心做好早餐,很简单的三明治配牛奶,对于她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的胃来说,已经是无上的美味了。

  钟亦心去刷牙洗脸,在浴室里捣鼓了半天,光那张脸,就花了不少功夫。

  做完护肤程序,她有些犹豫要不要上个淡妆。

  她看向镜子里,这张脸整体看上去气色不错,皮肤饱满光洁,眼睛亮亮的,充满爱意和幸福感。

  她忽然愣了一下。

  记得刚刚结婚,陈嚣陪着她回门那一次,她和阿姨在楼上喝茶时,曾直言不讳地向阿姨表达过自己的艳羡。

  她羡慕杨晓薇能拥有那样的眼神,能被父亲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护陪伴,现今,她终于如愿以偿。

  因为陈嚣,她无需再羡慕别人,她已足够幸运。

  她今天的状态很好,精神也很松弛,素颜也显得清丽可人,她没有化妆,先和陈嚣一起用完早餐,他抱她坐到沙发上,商量着这两天的行程。

  因为过节,也因为这次演出的成功,老师准了她两天假,没有狠心棒打鸳鸯。

  陈嚣想去洛杉矶看现场球赛,钟亦心没什么意见,好不容易休息,去哪里玩她都乐意。

  “你可真喜欢篮球,我却看不太懂,对我来说,就是场上几十个人跑来跑去,从这头折腾到那头,我眼睛都要看花了。”她趴在沙发上,小腿肆无忌惮地晃悠着,格外闲适惬意。

  陈嚣盯着手机上的购票平台,一边浏览,一边分心和她说话,“是很喜欢啊,我小时候还梦想要做一名职业球员,可惜,长得太矮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当老板。”

  钟亦心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太矮了?退而求其次当老板?

  他可真是大言不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八八对吗?你这样叫矮,那我叫什么?”

  陈嚣明晃晃地笑了,笑容格外刺眼,“你这样的叫——小、矮……”

  她不说话,就这么气鼓鼓地盯着他,还好,他见好就收,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陈嚣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耐心解释,“我这个身高打业余是没问题,打职业还是不太够,我要是长到两米——这破公司,谁爱要谁要。”

  他的语气不无遗憾,钟亦心却忍不住笑出来。

  她刻意打压他,“不对呀,我明明记得有个球员,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可打得挺好的,是叫韦伯没错吧?”

  陈嚣诧异地看着她:“你还知道韦伯?我老婆简直博学多才,天下有你不认识的人吗?”

  他突如其来的彩虹屁,逗得钟亦心笑倒在他身上,“我不光知道,我还看过他的比赛呢,倒是你,就会给自己找借口,什么身高不够,通通都是借口!”

  “对,是借口,”陈嚣无奈地笑笑,对她说,“是我自己没坚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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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后悔的,我没有坚持我的梦想,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放弃。”

  钟亦心怔怔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温柔尽收眼底。

  良久无言。

  陈嚣摸摸她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一样,她小巧的下巴枕在他腿上,眼神闪动,乖得不行。

  之前他们电话聊天的时候,每次一讲到和钢琴有关的话题,她总是格外开心,声音都要高八度,她的迟疑,她的不舍,她有多喜欢弹钢琴,他听在耳中,记在心上。

  钟亦心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好奇地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说过,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去争取吗?”

  她实在好奇,以陈嚣的个性,坚韧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打退堂鼓。

  “我妈生病住院那会儿,我有一回打球受伤,跟腱撕裂,我妈特别着急,一定要我发誓以后再不打篮球了,”陈嚣想起母亲,表情流露出伤感,“没办法,她当时病重,我不能惹她生气,就答应了。”

  没多久,母亲去世,他自此便很少碰篮球了。

  他眼眶有些发红,虽未掉泪,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却溢于言表。

  他是一个强悍而内敛的男人,奶奶去世那天,他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闷烟。要不是她找到他,怕连嗓子都要抽坏了。

  作为伴侣,她欣赏崇拜他强大的一面,也怜惜他脆弱的一面,他从不示人,只有她能看到。

  钟亦心好心疼他,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像哄小孩一样,固执地将他的脑袋抱进怀里,边抱边碎碎念:“陈嚣乖,陈嚣不难过,你现在是有老婆的人啦,我会保护你的!想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的!”

  他埋在她肩上,好气又好笑,“以我对你人品的了解,你不仅会笑我,还会记在你的小本本上,随意羞辱我。”

  钟亦心本想生气,可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羞赧地笑了笑,“你真是太了解我啦。”

  陈嚣冷哼一声,在她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头靠在她肩上,环着她的腰,像只驯服的大狗狗。

  “你妈妈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你是不是很听她的话?”

  钟亦心只见过她的照片,那时候陈父陈母看上去感情不错,一家三口拍了不少全家福,陈母总是笑得一脸温婉,头微微侧向丈夫那边,手放在陈嚣肩上,和和美美。

  “我妈是挺温柔的,但气急了也骂我,凶起来也凶,我那会儿不太听话,喜欢跟她较劲,让往东非要往西,我妈也舍不得揍我。”

  他的神情有些失落,回忆总是充满缺憾,钟亦心体贴地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说,“不要遗憾,你有我了,以后我负责凶你,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我也可以揍你,你要乖乖配合。”

  钟亦心起床没多久,头发都没梳顺,有几根发丝不听话的翘起来,陈嚣望着她,心中一动,蓦然想到新婚那晚,她趴在他身上,像只炸毛小动物的样子。

  他十分“配合”地回答:“行,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皮糙肉厚,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你要相信我的实力。”钟亦心笑眯眯地轻抚他的后颈,顺毛摸。

  陈嚣看起来心情好一些了,放下手机,也不说接下来要去哪里,就这样静静相拥。

  “等以后有了孩子,再拿出你的实力,好好教训他,”陈嚣不由得弯起嘴角,“这样我就能毫不费力的当一个慈父了。”

  钟亦心听了,气呼呼地推开他,一脸不乐意:“又来了,又要让我当坏人,我才不给你生,你自己生,生个猴子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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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想,可惜硬件不符合啊,”陈嚣往靠背上一躺,突然想起什么,对她玩笑道,“我有个表外甥,叫秦衍,婚礼那天你见过,他的孩子刚出生,我看了照片,真的跟猴子一样。”

  说着,他点开手机,翻出秦衍的朋友圈给钟亦心看。

  她好奇得不得了,凑到手机跟前,正对上那张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

  它真的好小,睡在襁褓里,连眼睛都没睁开,对周遭一切无知无觉,看上去那么柔若无辜,却让她升起万般保护欲。

  “它真的有点丑,像只蜕了毛的小猴子,“钟亦心认真点评,笑得眼睛弯起,掩不住心中喜爱之情,“可是它真的好可爱啊!萌上天了!这个小脸小鼻子小嘴巴……还有这个小手手小脚脚,天啊天啊,我快缺血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小孩子,在看到的一瞬间,心就跟着软下来,想把最亮的星星都摘给他,怎么宠爱都不够。

  陈嚣看她一脸激动到快要原地打转的表情,暗自好笑,“这么喜欢啊?等回国了,带你去看看秦嘉懿。”

  “秦嘉懿?哪几个字?”

  陈嚣在手机上将“秦嘉懿”三个字打出来,她看了又看,皱着眉说:“这个名字寓意倒是挺好,而且还挺小言男主,就是稍微复杂了点,这笔画可不少,以后被老师罚抄名字,他可倒霉了。”

  “你别操心,这是秦衍两口子特地取的,据说这小家伙在他妈妈肚子里太闹腾,他们取这个名字,等他会写字了就天天罚抄写,以泄心头之愤。”

  钟亦心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陈嚣的表情告诉她,他句句属实,他最初从家人口中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哭笑不得。

  “小可怜,他真是个小可怜,”钟亦心忽然眼睛一亮,抓住陈嚣的衣领说,“我有一个计划,但我不敢说。”

  陈嚣敲敲她的额头,“放心大胆地说。”

  “等回国了,我们一起去看他们,我负责和他们夫妻俩说话,分散他们注意,你负责把宝宝带走,这个计划就叫做拯救宝贝计划!”

  陈嚣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也太放心大胆了,想吃牢饭吗,我提前给你唱首《铁窗泪》为你践行。”

  “我就开个玩笑嘛,”钟亦心扁着嘴巴,抱膝而坐,郁闷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将脸侧对着他,“宝宝是很可爱,但也是个很大的责任,不是说生就生的,而且……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个好妈妈。”

  钟亦心很确定,她不会成为姚姗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可她太明白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脆弱,父母除了要供其吃穿,还要保证让孩子沐浴在爱里。

  他低头凝视着她,认真地说:“我认同你的前半句,不认同后半句,你会是一个好妈妈,我也不会逊色。”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语气笃定。

  钟亦心抿嘴一笑,张开手臂想要抱住他,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僵在原地,卡壳数秒。

  “陈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钟亦心语气懊丧,眼神慌乱,“我们第一次……是不是没做措施?”

  他先是一愣,后面又笑出来,还真是,那一次他情难自控,两人都没想起来,之后几次倒是注意了,他安慰她,“就一次,不会这么巧吧?你别太担心。”

  钟亦心不高兴了,义愤填膺地指着他,“渣男!标准的渣男语气!你这句话跟所谓的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接受老婆批评。”

  陈嚣无奈地抱着她哄了许久,她神态恹恹,窝在他怀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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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弹,欲哭无泪,“我那天好像不是安全期,要是真的中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越想越心慌,上个月没来例假,她没多想,以为是最近太忙内分泌紊乱,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不行,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会死皮赖脸缠着你的。”陈嚣严肃拒绝,“你这种思想很危险,要不得,需要改造。”

  钟亦心气得不行,单方面宣布和他断绝交往,脑袋别扭地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就是不看他。

  “现在还没确定不是吗?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怎么办,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想这些。”他语气丝毫不乱,在这种时候,他的态度,多少给了她一点支撑。

  小宝贝固然可爱,可她现在一心扑在自己的演奏事业上,如果真的不慎中招,恐怕既是惊喜,也是惊吓。

  她尚未做好一个母亲的准备,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猜测都为时过早。

  她心慌之余,又生出几分甜蜜的酸涩,心里忽然暖融融的,像被一股力量包围,让她想要变得更坚强一些。

  何况,还有陈嚣在身边。

  他那么坚定,坦然,仿佛已经是一位稳妥可靠的父亲,可以为这个家庭遮风挡雨。

  那么,就算真是,又有何不可?

  “好,我们去医院。”她颤抖着回握住男人的手,他宽厚有力的手,让她可以停靠栖息,也能给她无限能量。

  她选择,把这一切交给在冥冥中主宰一切的命运。

  换过衣服,陈嚣搂着她走到门外,风雪比昨天更大,篱笆都被雪覆盖住了,满眼纯白,一片雪花飘在她的头发上,陈嚣低头帮她拭去,冰雪在温热中消解。

  “走吧,等回来了,我们一起堆雪人,”陈嚣说,“我负责堆,你负责看。”

  ※※※※※※※※※※※※※※※※※※※※

  (七年后)

  秦衍:我听说我表舅陈嚣打算偷我们宝宝,老婆,你怎么看?

  阮千曲:就那熊孩子,谁爱要谁要,大甩卖啦大甩卖啦~

  小秦嘉懿一脸生无可恋地抄写名字,奋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还有两百遍,还有两百遍……

  ——以上是秦氏夫妇拖家带口乱入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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