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病重，深深危机在心头
寝殿，秦灏穿着明黄色绣着龙纹的寝衣从龙榻上起身，不顾齐公公的阻拦，走到外间的偏殿。
他面对着墙壁上的地图，一脸愤怒，急得来回踱步。
“擎王握着二十万大军不进不退，就这么耗在前线，究竟想做什么？”秦灏愤怒质问，可寝殿里只有他与齐公公，根本无人给他答案。
齐公公交握着双手，躬身立于一旁，微微低着头，劝道：“陛下息怒。太医说了，您近日肝火旺盛，切不可再妄动肝气。”
秦灏怒极，猛地一拍桌子，喘着粗气道：“朕已经下了数道旨令，命他速战速决，可他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你要朕如何不动气？他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齐公公立即倒了一杯茶过来，轻轻地抚了抚秦灏的后背，眉头紧皱：“擎王确实太不像话，明知陛下为了前线战事如此呕心沥血，却连半点打算和消息也不传回来，让陛下如此心忧。”
齐公公看似是在安慰劝解，其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煽风点火。
秦灏愈发生气了，一把将御桌上的折子拂到地上。
可由于用力过猛，胸口处突起一阵抽痛，让他剧烈地咳了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齐公公心急上前，立即拿出一块帕子给秦灏。
秦灏用帕子捂着嘴巴咳了好几声，脸色也变得发白。好不容易止了咳，却见帕子上一片殷红，他的嘴角同样沾着点点血迹。
“陛下……”齐公公震惊又担心，不知所措，“奴才去请太医！”
“不必了。”秦灏一把拽住齐公公，将帕子攥紧，压下喉间的腥甜，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近日的身子每况愈下，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这皇位，不等别人来抢，他自己就先坐不下去了吧。
或许，他终究没有父皇的好命。
这时，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传。”秦灏强行调整情绪，端起茶一口饮尽，试图浇灭那胸腔里的怒火与不甘。
齐公公扶着秦灏重新回到了龙榻上，然后赶紧去捡地上的折子，在秦修翰进来之前，将这些归于原位。
秦修翰稳步入内，淡淡地瞥了眼齐公公，然后上前拉到榻边，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今日感觉可好些？”
秦灏微微笑了笑，虚抬了一下手：“朕无事，太医说静养些日子即可。”
“父皇放心，朝中事务儿臣会处理好，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父皇纠正。”秦修翰一脸的谦虚。
秦灏笑着点头：“朕相信太子的能力。今日来见朕，是有何事吗？”
秦修翰施了一礼，恭敬道：“回父皇，儿臣听闻前线有了消息，故而来询问父皇，看看是否有可帮忙之处。”
秦灏一听这话，脸色沉了下来。
一旁的齐公公了然，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方才还为此事动气呢。奴才劝了好久，还是太子殿下的到来，让陛下平息了情绪。”
秦修翰一愣，诧异地看向秦灏：“可是前线那边出了事？”
秦灏点了点头，示意齐公公将战报拿给秦修翰看。
秦修翰接过战报，扫过里边的内容，脸色也立即沉了下来：“十七皇叔驻兵不前，迟迟不愿发起攻城之令，这是为何？”
秦灏摇了摇头：“朕正是为了此事心烦。你也知晓，我朝筹措军资粮草费了多大的力，而擎王却按兵不动，后续如何耗得起？”
秦修翰眉头蹙了起来，略一思量，道：“许是十七皇叔另有打算。父皇是担心十七皇叔拥兵自重吗？”
“拥兵自重已经不新鲜了。”秦灏摆了摆手，带着病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愁绪。
擎王拥兵自重这种事，已然是人尽皆知了，他担心的是擎王心生反意，脑生反骨。
“父皇大可不必如此过虑。”秦修翰分析道，“如今擎王妃已然被接到四弟的府中，这马上便要生产了。待擎王妃生下孩子，擎王便更加顾忌了。”
“修宇……”秦灏沉吟道，“朕本打算让你去接人的，却不曾想被老四夫妻捷足先登了。”
秦修翰笑了笑：“弟妹新生不久，府中喜气多，弟妹又有经验，擎王妃入住四弟的府中，确实比东宫合适。”
“你能如此想，朕很欣慰。”秦灏盯着秦修翰的眼睛看了片刻，“修宇那边你也多费心吧，毕竟擎王妃母子将会是掣肘擎王的唯一筹码了。”
“儿臣明白。”
秦灏颔首，身子靠上后面的软枕，面露疲惫之色。
秦修翰见状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便不打扰父皇歇息了，儿臣告退。”
秦灏点头，目送着秦修翰退出了寝殿，随后浅叹道：“其实这个儿子才最像朕，可惜南秦不需要如此心机城府之深的皇帝了。”
齐公公端了一杯茶过来，察言观色，接话道：“陛下还是先养好身子吧，其他事待好了再说。”
这时，外面内侍的通报声传了进来，是秦修哲前来向秦灏请安了。
秦灏本要躺下休息，听到秦修哲来了，又立即打起了精神。
秦修哲走进寝殿，朝着秦灏施了礼，随后抬头看向了秦灏的脸色，顿时皱了眉：“父皇，您的脸色似是不太好，请太医了吗？”
秦修哲的关心很是真切，让秦灏心生几分暖意，笑容也多了些许温度。
“哲儿过来坐。”秦灏朝着秦修哲伸出了手，拍了拍身边的龙榻位置。
秦修哲一愣，随后露出浅浅的笑，上前坐在秦灏的身边。
“你先退下吧。”秦灏看向齐公公。
齐公公微微意外了一下，看了眼秦修哲，随后施礼，退到了外间。
虽然是外间，但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里边秦灏与秦修哲的对话。
齐公公守在寝殿的外间，微微弓着身子，始终保持着恭顺的姿态，却是将里边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中。
脚步声轻轻响起，齐公公抬头，见是去而复返的秦修翰，顿时愣了愣，欲要行礼。
秦修翰抬手阻止了齐公公的声张，放轻了脚步，来到内寝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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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着墙壁上的地图，一脸愤怒，急得来回踱步。
“擎王握着二十万大军不进不退，就这么耗在前线，究竟想做什么？”秦灏愤怒质问，可寝殿里只有他与齐公公，根本无人给他答案。
齐公公交握着双手，躬身立于一旁，微微低着头，劝道：“陛下息怒。太医说了，您近日肝火旺盛，切不可再妄动肝气。”
秦灏怒极，猛地一拍桌子，喘着粗气道：“朕已经下了数道旨令，命他速战速决，可他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你要朕如何不动气？他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齐公公立即倒了一杯茶过来，轻轻地抚了抚秦灏的后背，眉头紧皱：“擎王确实太不像话，明知陛下为了前线战事如此呕心沥血，却连半点打算和消息也不传回来，让陛下如此心忧。”
齐公公看似是在安慰劝解，其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煽风点火。
秦灏愈发生气了，一把将御桌上的折子拂到地上。
可由于用力过猛，胸口处突起一阵抽痛，让他剧烈地咳了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齐公公心急上前，立即拿出一块帕子给秦灏。
秦灏用帕子捂着嘴巴咳了好几声，脸色也变得发白。好不容易止了咳，却见帕子上一片殷红，他的嘴角同样沾着点点血迹。
“陛下……”齐公公震惊又担心，不知所措，“奴才去请太医！”
“不必了。”秦灏一把拽住齐公公，将帕子攥紧，压下喉间的腥甜，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近日的身子每况愈下，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这皇位，不等别人来抢，他自己就先坐不下去了吧。
或许，他终究没有父皇的好命。
这时，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传。”秦灏强行调整情绪，端起茶一口饮尽，试图浇灭那胸腔里的怒火与不甘。
齐公公扶着秦灏重新回到了龙榻上，然后赶紧去捡地上的折子，在秦修翰进来之前，将这些归于原位。
秦修翰稳步入内，淡淡地瞥了眼齐公公，然后上前拉到榻边，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今日感觉可好些？”
秦灏微微笑了笑，虚抬了一下手：“朕无事，太医说静养些日子即可。”
“父皇放心，朝中事务儿臣会处理好，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父皇纠正。”秦修翰一脸的谦虚。
秦灏笑着点头：“朕相信太子的能力。今日来见朕，是有何事吗？”
秦修翰施了一礼，恭敬道：“回父皇，儿臣听闻前线有了消息，故而来询问父皇，看看是否有可帮忙之处。”
秦灏一听这话，脸色沉了下来。
一旁的齐公公了然，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方才还为此事动气呢。奴才劝了好久，还是太子殿下的到来，让陛下平息了情绪。”
秦修翰一愣，诧异地看向秦灏：“可是前线那边出了事？”
秦灏点了点头，示意齐公公将战报拿给秦修翰看。
秦修翰接过战报，扫过里边的内容，脸色也立即沉了下来：“十七皇叔驻兵不前，迟迟不愿发起攻城之令，这是为何？”
秦灏摇了摇头：“朕正是为了此事心烦。你也知晓，我朝筹措军资粮草费了多大的力，而擎王却按兵不动，后续如何耗得起？”
秦修翰眉头蹙了起来，略一思量，道：“许是十七皇叔另有打算。父皇是担心十七皇叔拥兵自重吗？”
“拥兵自重已经不新鲜了。”秦灏摆了摆手，带着病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愁绪。
擎王拥兵自重这种事，已然是人尽皆知了，他担心的是擎王心生反意，脑生反骨。
“父皇大可不必如此过虑。”秦修翰分析道，“如今擎王妃已然被接到四弟的府中，这马上便要生产了。待擎王妃生下孩子，擎王便更加顾忌了。”
“修宇……”秦灏沉吟道，“朕本打算让你去接人的，却不曾想被老四夫妻捷足先登了。”
秦修翰笑了笑：“弟妹新生不久，府中喜气多，弟妹又有经验，擎王妃入住四弟的府中，确实比东宫合适。”
“你能如此想，朕很欣慰。”秦灏盯着秦修翰的眼睛看了片刻，“修宇那边你也多费心吧，毕竟擎王妃母子将会是掣肘擎王的唯一筹码了。”
“儿臣明白。”
秦灏颔首，身子靠上后面的软枕，面露疲惫之色。
秦修翰见状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便不打扰父皇歇息了，儿臣告退。”
秦灏点头，目送着秦修翰退出了寝殿，随后浅叹道：“其实这个儿子才最像朕，可惜南秦不需要如此心机城府之深的皇帝了。”
齐公公端了一杯茶过来，察言观色，接话道：“陛下还是先养好身子吧，其他事待好了再说。”
这时，外面内侍的通报声传了进来，是秦修哲前来向秦灏请安了。
秦灏本要躺下休息，听到秦修哲来了，又立即打起了精神。
秦修哲走进寝殿，朝着秦灏施了礼，随后抬头看向了秦灏的脸色，顿时皱了眉：“父皇，您的脸色似是不太好，请太医了吗？”
秦修哲的关心很是真切，让秦灏心生几分暖意，笑容也多了些许温度。
“哲儿过来坐。”秦灏朝着秦修哲伸出了手，拍了拍身边的龙榻位置。
秦修哲一愣，随后露出浅浅的笑，上前坐在秦灏的身边。
“你先退下吧。”秦灏看向齐公公。
齐公公微微意外了一下，看了眼秦修哲，随后施礼，退到了外间。
虽然是外间，但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里边秦灏与秦修哲的对话。
齐公公守在寝殿的外间，微微弓着身子，始终保持着恭顺的姿态，却是将里边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中。
脚步声轻轻响起，齐公公抬头，见是去而复返的秦修翰，顿时愣了愣，欲要行礼。
秦修翰抬手阻止了齐公公的声张，放轻了脚步，来到内寝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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