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夏月_公主追夫手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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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夏月

  李府大丧过后,卫明枝的日子又恢复成了刚到避暑山庄时的模样——不过要更惬意些,因为飞鱼会已被铲除,她也不必禁锢于山庄之内了。

  这些时日,对于飞鱼会各色之人的判决也相继昭告于天下:譬如头目的几号人物都是死罪;譬如犯事较为凶恶的各分堂堂主之流则是下狱了;再譬如不知世事的村落村民有好些因为年幼之故只是被送往牢城营改造……

  但这些事情对卫明枝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她在初时因着李谢两家的变故和有了定论的结局,心情格外地五味杂陈,安静地趴桌沉思几天后,她最终还是将这些事情都扫去了心中角落。

  一行人在避暑山庄小住了足有将近两月之久。

  变故平息的最初,卫明枝先是陪着无词将养身体,或是窝在厢房中各自静坐翻书,或是出门散步钓鱼,又或是什么也不做,只靠在长廊上晒太阳。

  待无词的身体好转得七七八八后,卫明枝又拉着他下山游玩,此地的风俗小吃都被二人尝了个遍——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卫明枝赞不绝口地夸,无词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听,但也没见他因她天花乱坠的形容多吃几口。

  圣上还出庄去狩过一次猎,彼时卫明枝借身体不适之由推却了随行:倒不是因为她不想去,而是想去也不能去。

  说起来这事全都要怪无词。

  圣上拍板狩猎的前几日,恰逢卫明枝吃也吃腻了、玩也玩累了,百无聊赖地缩在厢房里苦思冥想新乐子之时。

  她也确实找到了新乐子:眼眸瞥见桌旁几根东倒西歪的钓鱼竿,她猛地想起早些时候无词答应教她画海棠花一事。正好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同他亲近,用这理由应是十分正当的。

  于是她摆好纸墨把人宣进来,又在“手把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无词倒没有像上回一样犹豫很久,而是颇为顺手地便握住她,语气正经得不行:“纸上作画还要讲究浓淡,比沙地作画要更难一些。”

  卫明枝心不在焉地应一声,感受着右手被人带着动了起来,脑子里却想的是这人莫不是没瞧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不该呀,都两回了,怎么着也该感觉出来点东西了吧?

  她禁不住侧眼瞧他。

  脸廓秀逸分明,脖颈也是白净可餐,她蓦地想起话本里的风花雪月之事,心里痒痒地,鬼使神差地就在近在咫尺的脖颈边吹了口气。

  无词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几乎是在瞬间便松开了握她的手,还后退了一步。同她对视上时,眸里甚至还有几分惊动未定的神色。

  良久,他才道:“殿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卫明枝被他说得微怔,旋即明悟过来什么,不大好意思地与他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原来你那里怕痒……”

  “不是怕痒。”他打断道。

  不怕痒?那他做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对面的人轻叹一声,又朝她走近,微凉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引得她眼睫都颤了颤。

  他的脸也贴了上来。

  卫明枝眼睁睁看见那张俊俏的面庞越凑越近,最后停在了离她鼻尖一指之距的地方。

  “我怕我会忍不住。”

  清沉的声音这般说罢,他又继续慢慢地贴近,先是鼻尖,再是气息,最后是薄唇。

  卫明枝被他一番动作震得手指卸力,蘸着墨汁的紫毫笔没了倚仗“啪嗒”一响掉落在地。

  他也没有再深入,只是很耐心地磨了磨人便把人放开,一双幽澈的黑眸淡色瞧着她,像是在无声地问她:“这样你懂了吗?”

  卫明枝眼睛一眨,好似懂了:原来他并不是她以为的反应慢,而是心中有太多考虑,又怕唐突到她。

  伸手把人环住,她没准他再退:“我又没叫你忍。”

  “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眼前的人的神色深晦无比,卫明枝觉得好笑,肯定道:“当然了,我都已经与你说过那么多次‘我喜欢你’,所以不论你是抱我还是亲我,我都不介意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决定,她还压了压手,把他带下来一些,又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她这话仿佛开了一道什么口子,唇与唇甫一相触,酥麻烫热的感觉便从那一处淌向四肢百骸。这一吻吻得又深又重,教人几乎要喘不过气;那人的手掌还在她腰背之间来回摩挲,磨得她半个身子都虚软了下来。

  从前怎么没发觉亲吻是如此一件身心难耐的事情?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脚底似踩到一个什么圆轱辘的东西,一打滑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往后倒,身前之人的脖颈还被她勾着,自也被她带着往后倒去。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无词回过神来之时,只能飞快地一手护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叫她不至于磕在桌角和桌面上。

  一阵天旋地转,只闻脑后传来一声手背磕在木案上的闷钝响,紧接着便是唇齿相撞牵来的痛楚。

  卫明枝闷哼了一声。

  无词把垫在她脑后的手轻轻抽.出来,又抬到自己后颈把她锁着他的手给取开,这才顺利地将唇从她的唇上挪开。

  也没离太远,一手抚上她唇角,眼眸微垂,他便看清楚了:“磕破了一点皮,疼不疼?”

  卫明枝点点头,睁眼回视他,却见他的唇角也破了一块,本来稍有些郁闷的心情立即不见踪影,还“噗嗤”笑了出声:“你也有!”

  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格外羞人,她连忙把身上的人推开,从桌上直起身后,边咕囔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边垂眼寻了过去——

  罪魁祸首竟然是她方才无意间掉落的那支紫毫笔。

  “看来往后不能随地乱丢东西。”她记下教训。

  然而这种伤口很是暧昧不清,便连知晓一切的盼夏在给她上药时都羞红了脸,遑论旁他之人?

  是以卫明枝只能忍痛推拒了几日后的狩猎,还把怒气发泄到那支紫毫笔身上:这具体表现为,她写字作画的时候再也不用它。

  和无词在厢房中安分地呆了好些时日,两个人唇角的伤才长得完全瞧不出痕迹。

  其后的日子,姝美人邀请过她前去品茶,只是美人的肚子看着实在是叫人心惊胆战,卫明枝每每坐不久便要劝她回去休息。更引得怀孕之人说笑她:“九殿下日后有孕便能明白,十月怀胎可是这世上最辛苦又无聊的事情了,我都这么无聊了,您就行行好。”

  有孕之时?这话说得也太早了。

  卫明枝不知想到什么,赧然地把脸埋进了自个儿的臂窝里。

  八月十五前,避暑的一行自冀州回到了大卫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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