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41_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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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41

  湖面波光粼粼,有细碎流光洒进萧云砚眼底。

  只见萧遇之轻点马背,飞上甲板,试图去拽安若的手腕。

  怀抱琵琶的女子连连退了几步,不给顺风顺水惯了的世子爷一点机会,她扬起唇角,笑容生分又决绝。

  “你是执意要跟他回金陵吗?”萧遇之痛声问道。

  他忘不了死在的东宫的初恋,更不想安若步江初月的后尘。

  “留下来,求你了。”青年声线微哑,再次朝安若伸出手。

  女子轻拨琵琶弦,发出一声铮铮脆响,道:“萧世子,晚了。”

  在她想放下仇恨留在秦楼的时候,是萧遇之的调|教令她觉得屈辱,告诉她只是一枚棋子,等他如今彻底要失去她了,他又想放下仇恨了。

  安若抿唇,淡声说:“我曾经真心的想过留在你身边。”

  女子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就那么平平静静砸在萧遇之心底,他好像总是留不住在乎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远赴金陵,而后杳无音信。

  时隔多年,萧遇之再次后悔了,他承认,一开始是因为安若的眼睛与江初月相似,便将她当做替身,他以为自己不会动心,甚至觉得动心可耻,不肯承认这份喜欢,并以极端的方式互相折磨。

  越是如此,越是放不下。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呢?

  萧遇之再次憎恨自己的无能,他亲眼看着那抹泛着金色的裙摆从余光中消失,心头骤然紧缩。

  这种痛觉比以往更甚。

  萧遇之快步上前,却被萧云砚拦在了船舱外,少年淡色的眼珠里晦暗不明,带着迫人的威压。

  “表兄,适可而止。”

  萧遇之拎起了萧云砚的衣领,皱着眉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安若做什么,萧云砚我告诉你,倘若她出了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少年轻挑眉,未放在心上。

  萧遇之压低声音:“表弟,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如果安若不好,我也会让你尝尝我经受的苦。”

  萧云砚唇边的散漫这才淡去,眼皮略微下压,扯开萧遇之的手腕后道:“那我等着。”

  “哗”地一声,船已扬帆,启航的水声从下方传来,萧遇之不得不飞身离开甲板。

  渡口边萧绥和姜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萧云砚整理好绣着白鹤的交领玉袍,往前走敲了敲陈愿的房门,又顺便接过小厮递来的糕点,得到少女脆生生的那句“进来”后,他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看话本的姑娘。

  “晕船好点了吗?”萧云砚把糕点搁下,晃了晃空水壶后开始沏茶。

  “好多了。”少女的回应伴随着翻页声而来,萧云砚有些好奇,走近瞥了一眼,那话本的名称是:《追妻路漫漫》。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陈愿抬头看见了,随手往枕头下一压,说:“路边地摊捡来的,消磨时光而已。”

  “讲的什么?”

  “就…你逃我追?”陈愿扯扯唇角,尽可能委婉道:“像萧遇之对安若那样,破镜不重圆。”

  俗称追妻火葬场,灰都扬了那种。

  萧云砚艰难地点点头,喊她过来吃茶点,陈愿尝了尝有点腻,吃一半就扔那了,只喝茶。

  她的目光落在已经关严实的窗户上,心想怎么萧云砚一来她就觉得热了呢?回过头一看,那少年竟然拾起她吃剩下的半块,就着茶吃完了……

  陈愿的耳根霎时通红。

  她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不要浪费。”萧云砚淡然的说,在死牢的时候,他经常食不果腹,也养成了爱惜食物的习惯,基本不会剩下来。

  他吃过苦,所以倍加珍惜。

  他也承认,是想撩拨一下少女的心,他看够了她的心如止水。

  陈愿小口小口抿着茶,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尴尬,她瞥了一眼少年的脸颊,那里已经看不出挨过巴掌的痕迹……这令人羡慕的体质,难怪他不需要鸡蛋热敷。

  “下次不许了。”她小声说。

  少年从善如流:“好。”

  ·

  船在江面行驶了数日,临近金陵时下了雨,雨后的彩虹格外绚烂,带着扑鼻而来的清新。

  少年撑在栏杆上的手抬起,没管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只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让影卫去请陈愿。

  他想同她并肩看夕阳。

  水面上仿佛也有着七彩流光的颜色,他不着痕迹提了提唇角,等来的却是一句:阿愿姑娘房门紧闭。

  少年眉心微跳,疾步走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血腥气,混合着汗味,并不多好闻,寻常时候萧云砚都会转身就走,但此刻他没有。

  临近初夏的天,那床榻上紧紧裹着被子,双眼合上的少女正是陈愿,每逢月事,她格外脆弱。

  萧云砚不再迟疑,反手关上门后半蹲在床前,他轻轻探了探陈愿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少年指尖下移,试图抚平她眉眼间的痛苦。

  察觉到轻如羽毛的触碰后,陈愿睁开眼睛,嗓音低沉道:“没事,熬过去就好了。”

  “那是从前。”萧云砚把脉后说:“以后有我在。”

  他取出怀中银针,先替她扎在止疼的穴位上,缓解痛苦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去配药,并把安若喊过去守着,还教她怎么做。

  很奇怪,明明陈愿不哭也不闹,甚至没有呼痛,他却替她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那种细微的情绪徘徊在少年心口,沉闷闷的,就像阴雨天迟迟不散的乌云。

  萧云砚倒腾着自己压箱底的瓶瓶罐罐,又细又长的指尖动作飞快。

  他发现了陈愿身上的大问题,她的小日子极其不准,可能两三个月才一次,或者一个月两次,这都是曾经用药留下来的后遗症。

  种种迹象表明,她恐怕无法生育,体会做母亲的滋味。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影响寿命才是萧云砚如今恐慌的真正原因。

  他怕治不好她。

  少年第一次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域失去信心,变得畏手畏脚。

  萧云砚说不出来原因,只觉得以后如果见不到她,嗅不到她身上的气息,听不见那冷冰冰的话语,就算拥有再多,也不会快乐。

  这种感觉在失去枝枝的时候他已经尝过,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他甚至直觉陈愿和枝枝是有些牵连的,那信鸽的主人究竟是不是萧绥也不好说,皇叔没有泄露出一丝痕迹,反倒是陈愿身上的气息要更加真实。

  如果是她的话……

  一堵木墙之隔,安若同陈愿温声细语,她扶着少女喝了滚烫的红糖水,又搓热了掌心,按萧云砚教的手法,在陈愿小腹上揉动。

  “好些了吗?”

  陈愿点点头,眼底被热气氤氲,水雾濛濛,仿佛带着光。

  安若莞尔一笑,打趣道:“我以为姑娘无所不能,还曾羡慕过你仗剑走天涯的潇洒,却不知道你背后的艰辛,在这世道上,女子总是艰难一些。”

  她幽幽叹了口气。

  “安若,”陈愿兴致忽起,认认真真道:“那你想习武吗?”

  做了十九年大家闺秀的女子目光微怔,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无广告网

  陈愿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安若姐姐可不可以教我弹琵琶?”

  她说羡慕自己,其实不然,陈愿也羡慕安若独领风雅的绝技,羡慕她的端庄大气,温柔似水。

  安若给她递了一小块姜糖:“好。”

  “如姑娘这样的女子,若是肯柔婉起来,便是风华绝代。”

  陈愿摇头:“有点难。”

  “难就不学了。”门外传来一道干净的声音,少年走动间高马尾连同发带微扬。

  萧云砚将端来的药递给了安若。

  见他来了,陈愿有些局促,要自己喝,戴着面纱也不方便。

  “看吧,连示弱都学不会。”萧云砚边调侃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陈愿一句“要你管”堵在唇边,她不是那种狗咬吕洞宾的人,微低头红着脸说:“谢…谢啦。”

  少年的唇角微微提起,茶入喉咙,明明是凉的,却觉出了甜味。

  他说:“你既然跟我走了,就归我负责,客气什么?”

  安若听言低头一笑。

  她自觉寻了个借口走出房间。

  室内的气氛再次诡异起来,陈愿靠坐在床头,扯着被角问:“那天说的,我保护你的话,重金酬谢做不做数?”

  萧云砚轻晃茶杯,盯着杯中涟漪道:“只要你老实待着,不生逃跑的心思,钱财一文不少。”

  这就开始给我画大饼了?

  陈愿低头一笑:“那要是我跑了呢?”

  萧云砚圈在茶杯上的手指忽然收拢,手背青筋微现,一字一句说:“我会把你抓回来。”

  陈愿眼皮一跳:“我…我逃你追?”小说照入现实??

  “也不是不可以。”萧云砚拉长尾音,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陈愿心头一个激灵,觉得有些话必须要问出口,她听着窗外的浪花声,在微微晃动的船舱里鼓起勇气道:“那个,萧二,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啊?

  陈愿感觉整张脸都烫了起来,她一贯被当做男孩子养,在现实世界念的大学也是军校,对于喜欢始终处于理论知识很丰富,实践经验为零的状态,也没有不要脸的自信,所以迟迟说不出口。

  她没敢看少年的眼睛,更怕自作多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愿认命道:

  “你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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