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_重生成暴虐王爷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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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第38章

  宫涟涟有些僵硬地被秦子渊团在怀里,她比秦子渊要娇小许多,娇小到王爷能装下她两个。此刻被王爷按头搂着,宫涟涟额头不免地抵在了秦子渊的胸膛之上。

  有热度透过衣衫传来。甚至,宫涟涟能听到秦子渊扑通扑通的心跳,这让宫涟涟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也只有心跳是有活力的,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深深的倦意。她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她还不叫宫涟涟,她那时还叫文文。文文是她乳名,只有她爹娘这么唤她。在梦中,有坏人用娘亲要挟她。

  老太妃太久没梦到自己的娘了,平日里她总是回忆以往,可记忆就像波澜的湖面,模糊不清。

  梦中她娘亲还很年轻,清秀的一张脸,与宫涟涟精致面庞截然不同。娘亲被人逮捕,只是一味地向她喊,让她逃……

  醒来后,宫涟涟又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逃呢?那些人最后抓住她了?

  这便是那个糊里糊涂的噩梦了。

  宫涟涟轻轻将头抵在秦子渊脸上。其实她本不该落泪,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可是发烧生病后,人总会容易脆弱。

  她在心中不由得焦虑:

  这几日王爷可一直都在传召吴侧妃伺候。这让宫涟涟有些不确定王爷的意思了,王爷上辈子的确宠过吴侧妃,但是不是这段时间。王府现在谁人不知吴侧妃与宫主事间的龃龉,侧妃与宠妾间的事儿,王府里人都屡见不鲜了。

  吴侧妃斗败了那么多女子,哪里会怕区区一个宫涟涟。

  要知道,当初林尽染为什么会脑袋发疯去找王爷爱犬的麻烦,还不是被吴侧妃给蛊惑了!

  吴侧妃照旧摸清了林尽染的性子。她只派个“多嘴”的下人,就把高傲善妒的林尽染拿捏在手,先是到宫涟涟院子里找麻烦,后来又是与一只狗过不去。这一桩桩,都离不开吴侧妃的谋划,她就是想借宫涟涟的名头除掉林尽染。

  吴侧妃心机深沉,若是再入了王爷的眼,那宫涟涟今后怎么还斗得过。就算宫涟涟淫浸后宫多年,可凭她那淡泊性子,也就只是学了个皮毛,吴侬语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不仅如此,这一世的宫涟涟身上还背着珑儿的前程,她想要珑儿好好地,不要早夭,美满幸福地过完这辈子……

  除此之外,宫涟涟更是还有惠雯皇后文斓曦的恩情要报。

  她承受了太多。

  从一个享尽繁华的老太妃,一睁眼变成为地位低微的侍妾,一切都随着前世一起倾覆,一切都需要重来……

  她得看着秦子渊的脸色过活,如同上辈子那样。

  委屈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如同凶猛的洪水,一路决堤。宫涟涟泪水也跟决堤落下,有哭得更甚的趋势。

  秦子渊听小姑娘哭得抽噎,心里隐隐作痛的同时,又是不明所以。

  明明他都过来抱她了,这个娇气包怎么还哭?

  他心下无奈,只好狠狠将宫涟涟的小脸儿按到他胸膛上,他弓背弯腰,用下颌抵住宫涟涟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面抵着,一面轻轻用下巴磨蹭。像是强壮的成年豹子在哄怀中的幼兽那般蹭着,极尽温柔。

  宫涟涟越哭越厉,短短续续的抽噎声,像是有些喘不上气儿,秦子渊皱眉。他缓缓抬手,触上宫涟涟纤瘦的脊背。瘦瘦小小的,没有几两肉,却是因为哭此刻正微微颤着。他抬手轻拍,一下一下,在接触宫涟涟后背后只停留一瞬,然后抬起,如此重复。

  宫涟涟头脑哭得昏昏沉沉,再也没有身为老太妃那副往日的淡然之态。

  她想找个狭小的缝隙给自己藏起来,能让她逃避眼前的一切。她畏惧,畏惧这一世不确定的发展,畏惧秦子渊依旧对她喜新厌旧不咸不淡。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缩进身边儿温暖里,鼻尖淡淡的雪松异香让她觉得安心。她更迫切地想贴近那温暖。

  在秦子渊怀中的宫涟涟转头,将因发热而显得红彤彤的小脸儿紧紧贴印到秦子渊的心脏处。

  她蹭了蹭。

  蹭开了秦子渊薄薄垂坠着的寝衣系带,秦子渊本来也是刚刚沐浴过的。

  他跳湖去救宫涟涟时,也是被那湖中冷水一激,险些着了凉。好在他长年习武,身体健硕,只泡了个热水澡也就好了。

  感受到怀中幼兽的动作,秦子渊轻拍的手,霍然停滞在半空中。

  寂静钧佑殿,秦子渊只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如擂鼓。

  那头禁锢在他心中的野兽,冲破了牢笼。

  它呲起獠牙,长嘴流出涎水,双目猩红。

  禽兽浑身燃起无名的燥热,喉结滚动,发出极具威胁的占有性低吼。它紧紧的叼着口中小兔的后颈皮。

  那小兔宝石样的眸子,红红的,带着茫然,一身雪白的绒毛,只有头顶儿被野兽磨蹭的乱糟糟,还带着涎水。小兔浑身沾染上禽兽的气味,证明它是那只兽的所有物。

  是淡淡的清冷松香。

  更像是北境寒江雪原的松涛气味儿。

  秦子渊由一开始的床边儿转为床上,他支开两条长腿,放肆地咧着,再顺手一捞,将宫涟涟带进他怀。

  宫涟涟依旧还在蜷缩着身体,啜泣着,对秦子渊的动作毫无察觉。

  秦子渊看着宫涟涟那还在流着泪的脸,小巧的小巴还缀着几滴剔透的泪珠。

  他心疼,更心痒。

  他是畜生,他爱惨了宫涟涟哭泣的样子,那模样就像滴着露水的罂粟花,让他欲念腾起。

  “他是畜生——”

  秦子渊在心中默念一句,随即用唇覆上宫涟涟的一滴泪珠。

  淡淡的咸,在他唇齿间蔓延扩散。

  从眼角,到唇边,到双颊,到耳侧,再到下巴,最后再到颈窝。

  小白兔蓬松的绒毛被舔舐的湿漉漉。

  只是,小兔面前的野兽依旧狂热未减。红色的血管,长满他的双目,也长满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晋江放我一条生路】。

  秦子渊埋头在宫涟涟的颈窝。

  当他再次抬头时,宫涟涟已经一脸清明。她脸依旧因为发烧而泛着绯红,只是眼中已经再无方才的茫然蒙昧。

  小兔支出两瓣兔牙。

  啪——

  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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