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四只杀手
枪.击声过一会儿便停止了,但谁都不知道之后是否会迎来更梦里的袭击。
“蝙蝠侠诞生”的巨大雕像后面,布鲁斯已经救了六、七个人,他们都浑身是血,汉尼拔手上没有医疗设备,只能用随身物品进行急救。
这时候，哪怕是别针都能派上用处。
他的手上已经鲜红一片,汉尼拔眼神沉沉地看着血肉翻飞，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当他还是个男孩时，也同样被恶徒困在一个地方,还有他年幼的妹妹。
一只手触及他的肩膀,汉尼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不过好歹控制住了反击的冲动。他回过头,看见了皱着眉头的布鲁斯。
“你还好吗？”布鲁斯问道，他感觉到这位医生的状态不对。
汉尼拔垂下眼眸，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好。”
“你比我想象得更冷静。”布鲁斯仿佛试探般说道。
汉尼拔勾了勾嘴角,回应道:“我曾是个外科医生，霍伦先生。”他转过话题，“他们中有两三个人伤得很厉害,需要更专业的救护和输血，一小时内得不到治疗就会流血而死,我没有其它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良医,在要什么没什么的环境下也救不了人。
“这件事不会持续一小时的。”布鲁斯淡定道，杀手玩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警察阵营的高玩就会反击了。
“我很奇怪一点。”汉尼拔将手上的血迹抹下来，慢慢开口道:“你真的是一个模特吗？”
这位金发医生抬头凝视着残缺的蝙蝠侠雕塑，平静说道:“凡登蝙蝠侠，有人觉得他是救世主，有人觉得他是罪犯，有人将他看做娱乐至死的证据，但我却看到……一个可怜而绝望的凡人。”
汉尼拔漫不经心地看向布鲁斯:“我说的对吗，凡登蝙蝠侠？”
当枪.声稍稍停歇时，霍奇立刻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员，感谢上帝，明明处在大厅最中央显眼位置的bau众人，却一个人都没有受伤，这简直是个奇迹。
摩根和艾美丽已经散开，去帮助受伤的人们。
小博士瑞德稍显慌乱，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并且看到了展览会的主人——杰克·霍伦正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闭着眼躺在一个雕塑后面，他连忙压低身体快速跑去。
“杰克·霍伦先生。”小博士语气飞快道:“你知道展览会的安保程序吗？报.警器在哪里？监控室在哪里？”
j先生睁开双眼，之前的冰冷全然退去，他宛若真是一个被误伤的富裕画商一般，惊恐却又强行冷静下来，声音微微发颤地回应道:“每个客人都要过三层安保，包括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像你们是fbi探员，才能带枪进来。”
“每个展厅都有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但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了，报.警器，每个展品都有安装，但我刚才触发了一个，也没有起作用。”
瑞德点了点头，试图安抚受惊过度的艺术商:“他们有备而来，一定控制住了你的安保人员，并且切断了报.警器的信号。他们应该会派人去监控室，监控室在哪里？”
“地下室，酒吧旁边。”
j先生拉住了小博士的手，眼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钱吗？还是为了——凡登蝙蝠侠？！”
富裕的艺术商喃喃道，眼神茫然无措:“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举办了这个展览，想要靠凡登蝙蝠侠赚钱，是我把他们引来……”
“嗨，嗨，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瑞德被j先生拉住，无法离开，只能先安慰对方。
小博士向罗西打了个手势，告诉队友们先去监控室，将这里的情况通知外面的警方，那些人把信号切断，电话也根本打不出去。
瑞德低下头，看着对方眼眸中的恐惧自责，他并不畏惧杰克·霍伦的毁容脸，在小博士心中，根本不存在以貌取人的事情。
他轻声细语地安抚j先生，并且动作略显笨拙地拍了拍对方肩膀，抿唇道:“他们是冲着凡登蝙蝠侠来的，他们应该bau一样，也判断蝙蝠侠会出席艺术展。他们这样是要逼迫凡登蝙蝠侠现身。”
“那他会出现吗？”j先生反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即便凡登蝙蝠侠出现了，他也会被杀掉。”小博士又抿了抿唇，坚定道:“我们会抓住他们的，也会保护你们所有人。”
j先生勾了勾嘴，什么都没说。
大概两分钟后，更加猛烈的枪.击声在地下室响起，瑞德脸色.大变，因为霍奇、摩根和罗西刚往地下室走去，想要夺取监控室的控制权。
是他们和凶手发生了冲突？
这时候，三个全副武装的歹徒从地下室冲了出来，人们畏惧于他们手中的武器，但小博士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个人中有不少受了伤。
“他们根本不在乎平民的伤亡。”其中一个歹徒闷声说道，“监控室被他们抢去了，连带着那几个主角也被护起来。”
“警察阵营的高玩任务就是保护主角，抓杀手只是次要的。”他的同伴冷冷说道，“一开始，我们也就没打算能杀了bau所有人。”他们不是杀手阵营的高级玩家。
但作为中级玩家间的佼佼者，并且是一个公会团队，他们的力量足够发动这次袭击。无论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凡登蝙蝠侠”的展览显然是个鱼饵，他们也知道。
但这个鱼饵太香了，让人没法不去咬。
想要在世界周常中获得胜利，无非就是尽可能屠杀敌对阵营的玩家，对方死得越多，他们积分越多，对自己构成的威胁就越小。
但《犯罪心理》周常副本，麻烦就在于玩家被散落在各个地方。
如果仅凭运气，很可能他们杀不了几个人，就会被“恶意安排”撞进警察方高玩手里，没错，这种事在之前的世界周常中经常出现。
被动永远不如主动，这是求生世界的铁血规则。
凡登蝙蝠侠展览是个天赐良机，想想看，会有多少人被聚集到这附近？有多少双眼睛沉默地凝视着这里？
就光说刚才几轮扫.射，他们获得的积分就相当于刷了几十个普通副本。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地撤退，让合作的杀手派高级玩家收尾，之后就是高玩们的战斗了。
但bau的反应快得出乎他们想象，这几个不要命的探员竟然敢直接找上门？
他们能怎么办？难道束手待毙被捕吗？只能反击那三个主角，这便导致了之前始终没有出手的高玩现身，那些警察高级玩家，可以坐视无数人被屠杀，却不会允许他们杀死bau众人。
他们损失了大部分同伴，但好歹逃出了三个。
这还要感谢杀手派高玩最后出现，狙杀警方高玩，两帮人打得热火朝天，他们这才找到机会逃出来，但他们却并不高兴。
因为之前合作的大佬明明答应过，会监控bau的情况，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的。到了此时此刻，还猜不出自己被利用，那他们就真的是白痴了。
“所以说，我们以为凡登蝙蝠侠是诱饵，但实际上，我们才是鱼饵。”第三个参与枪.击的杀手阴沉道。
凡登蝙蝠侠展览，钓来了所有初中级玩家，也钓来了想要搏一把的疯狂杀手。
而这些疯狂杀手，钓来了想要保护bau主角的警方高玩。
最终，杀手派高玩以此为契机，包围狙杀警方高玩。
在展览会众人看来，刚才那短短十分钟，他们经历了几轮枪.击，已经极为惊险。但在展览之外，天知道发生了多少场混战，又死去多少人。
凡登蝙蝠侠展览，正是这场世界周常的暴风眼，反倒成为战场中最平静的地方。至少此时所有高级玩家都在彼此厮杀，根本没人在意这逃出来的三条杂鱼。
但是，他们忘记了，j先生还在展厅里。
瑞德小博士眼看着三个歹徒从地下室跑出来，他想要摸.枪，却忘记了自己没有通过考试，所以还没资格配.枪，而带着枪的艾美丽去了另外的展厅查看情况。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要保护这里的人，他是fbi探员。
突然，杰克·霍伦站了起来，小博士诧异地睁大眼睛，连忙去拉他的手:“小心，趴下，等等，你要做什么，别过去！”
而j先生的反应只是把人甩到一边，他丝毫不担心小博士的安全，因为必然有隐藏于人群中的警方高玩负责保护他。
那三个人看到了j先生，纷纷举起了武器。
“你们毁了我的展览。”j先生咧开嘴笑道，“你们杀了我的来宾。”
“所以，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
面对汉尼拔的揭露，布鲁斯脸上没有任何慌张。
凡登蝙蝠侠的身份，本来就是个诱饵而已，他没想过把凡登市变成另一个哥谭，这个身份迟早会被揭露出来，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外科医生就识破了一切。
不，汉尼拔不是普通的医生。
一个普通的医生不会淡定地面对屠杀惨案，在暴露了蝙蝠侠身份后，还饶有兴趣地含笑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感情，布鲁斯感觉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个穿着人皮的野兽，浑身都是危险气息。
不过见的精神病多了，布鲁斯早就淡定了。
“那么，你想阻止我，杀了我，还是协助我？”布鲁斯低声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不满，你不喜欢被人威胁到这个地步。”
“怎么？这让你感觉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狮子？”
“如果你希望我协助你，就不该这样尝试激怒我。”汉尼拔依旧平静，他摊开双手，甚至十分真诚地说道:“我承认，他们如此失礼的行为，打扰艺术的殿堂，是一件不可饶恕的行为。我会协助你接下来的行动。”
吃人的魔鬼微笑道:“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蝙蝠侠。”
他看向展览厅地上的尸体、呻.吟着的伤员、满地的鲜血和污渍、惊恐万分的幸存者……汉尼拔轻声问道:“看到这一切，在你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某个刹那，是否想要割开罪魁祸首的脖子，让他们血债血偿？”
布鲁斯沉默片刻，汉尼拔静静等待。
“是的，我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汉尼拔笑了起来，向布鲁斯伸出手道:“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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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诞生”的巨大雕像后面,布鲁斯已经救了六、七个人,他们都浑身是血,汉尼拔手上没有医疗设备,只能用随身物品进行急救。
这时候，哪怕是别针都能派上用处。
他的手上已经鲜红一片,汉尼拔眼神沉沉地看着血肉翻飞，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当他还是个男孩时，也同样被恶徒困在一个地方,还有他年幼的妹妹。
一只手触及他的肩膀,汉尼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不过好歹控制住了反击的冲动。他回过头,看见了皱着眉头的布鲁斯。
“你还好吗？”布鲁斯问道，他感觉到这位医生的状态不对。
汉尼拔垂下眼眸，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好。”
“你比我想象得更冷静。”布鲁斯仿佛试探般说道。
汉尼拔勾了勾嘴角,回应道:“我曾是个外科医生，霍伦先生。”他转过话题，“他们中有两三个人伤得很厉害,需要更专业的救护和输血，一小时内得不到治疗就会流血而死,我没有其它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良医,在要什么没什么的环境下也救不了人。
“这件事不会持续一小时的。”布鲁斯淡定道，杀手玩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警察阵营的高玩就会反击了。
“我很奇怪一点。”汉尼拔将手上的血迹抹下来，慢慢开口道:“你真的是一个模特吗？”
这位金发医生抬头凝视着残缺的蝙蝠侠雕塑，平静说道:“凡登蝙蝠侠，有人觉得他是救世主，有人觉得他是罪犯，有人将他看做娱乐至死的证据，但我却看到……一个可怜而绝望的凡人。”
汉尼拔漫不经心地看向布鲁斯:“我说的对吗，凡登蝙蝠侠？”
当枪.声稍稍停歇时，霍奇立刻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员，感谢上帝，明明处在大厅最中央显眼位置的bau众人，却一个人都没有受伤，这简直是个奇迹。
摩根和艾美丽已经散开，去帮助受伤的人们。
小博士瑞德稍显慌乱，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并且看到了展览会的主人——杰克·霍伦正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闭着眼躺在一个雕塑后面，他连忙压低身体快速跑去。
“杰克·霍伦先生。”小博士语气飞快道:“你知道展览会的安保程序吗？报.警器在哪里？监控室在哪里？”
j先生睁开双眼，之前的冰冷全然退去，他宛若真是一个被误伤的富裕画商一般，惊恐却又强行冷静下来，声音微微发颤地回应道:“每个客人都要过三层安保，包括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像你们是fbi探员，才能带枪进来。”
“每个展厅都有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但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了，报.警器，每个展品都有安装，但我刚才触发了一个，也没有起作用。”
瑞德点了点头，试图安抚受惊过度的艺术商:“他们有备而来，一定控制住了你的安保人员，并且切断了报.警器的信号。他们应该会派人去监控室，监控室在哪里？”
“地下室，酒吧旁边。”
j先生拉住了小博士的手，眼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钱吗？还是为了——凡登蝙蝠侠？！”
富裕的艺术商喃喃道，眼神茫然无措:“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举办了这个展览，想要靠凡登蝙蝠侠赚钱，是我把他们引来……”
“嗨，嗨，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瑞德被j先生拉住，无法离开，只能先安慰对方。
小博士向罗西打了个手势，告诉队友们先去监控室，将这里的情况通知外面的警方，那些人把信号切断，电话也根本打不出去。
瑞德低下头，看着对方眼眸中的恐惧自责，他并不畏惧杰克·霍伦的毁容脸，在小博士心中，根本不存在以貌取人的事情。
他轻声细语地安抚j先生，并且动作略显笨拙地拍了拍对方肩膀，抿唇道:“他们是冲着凡登蝙蝠侠来的，他们应该bau一样，也判断蝙蝠侠会出席艺术展。他们这样是要逼迫凡登蝙蝠侠现身。”
“那他会出现吗？”j先生反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即便凡登蝙蝠侠出现了，他也会被杀掉。”小博士又抿了抿唇，坚定道:“我们会抓住他们的，也会保护你们所有人。”
j先生勾了勾嘴，什么都没说。
大概两分钟后，更加猛烈的枪.击声在地下室响起，瑞德脸色.大变，因为霍奇、摩根和罗西刚往地下室走去，想要夺取监控室的控制权。
是他们和凶手发生了冲突？
这时候，三个全副武装的歹徒从地下室冲了出来，人们畏惧于他们手中的武器，但小博士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个人中有不少受了伤。
“他们根本不在乎平民的伤亡。”其中一个歹徒闷声说道，“监控室被他们抢去了，连带着那几个主角也被护起来。”
“警察阵营的高玩任务就是保护主角，抓杀手只是次要的。”他的同伴冷冷说道，“一开始，我们也就没打算能杀了bau所有人。”他们不是杀手阵营的高级玩家。
但作为中级玩家间的佼佼者，并且是一个公会团队，他们的力量足够发动这次袭击。无论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凡登蝙蝠侠”的展览显然是个鱼饵，他们也知道。
但这个鱼饵太香了，让人没法不去咬。
想要在世界周常中获得胜利，无非就是尽可能屠杀敌对阵营的玩家，对方死得越多，他们积分越多，对自己构成的威胁就越小。
但《犯罪心理》周常副本，麻烦就在于玩家被散落在各个地方。
如果仅凭运气，很可能他们杀不了几个人，就会被“恶意安排”撞进警察方高玩手里，没错，这种事在之前的世界周常中经常出现。
被动永远不如主动，这是求生世界的铁血规则。
凡登蝙蝠侠展览是个天赐良机，想想看，会有多少人被聚集到这附近？有多少双眼睛沉默地凝视着这里？
就光说刚才几轮扫.射，他们获得的积分就相当于刷了几十个普通副本。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地撤退，让合作的杀手派高级玩家收尾，之后就是高玩们的战斗了。
但bau的反应快得出乎他们想象，这几个不要命的探员竟然敢直接找上门？
他们能怎么办？难道束手待毙被捕吗？只能反击那三个主角，这便导致了之前始终没有出手的高玩现身，那些警察高级玩家，可以坐视无数人被屠杀，却不会允许他们杀死bau众人。
他们损失了大部分同伴，但好歹逃出了三个。
这还要感谢杀手派高玩最后出现，狙杀警方高玩，两帮人打得热火朝天，他们这才找到机会逃出来，但他们却并不高兴。
因为之前合作的大佬明明答应过，会监控bau的情况，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的。到了此时此刻，还猜不出自己被利用，那他们就真的是白痴了。
“所以说，我们以为凡登蝙蝠侠是诱饵，但实际上，我们才是鱼饵。”第三个参与枪.击的杀手阴沉道。
凡登蝙蝠侠展览，钓来了所有初中级玩家，也钓来了想要搏一把的疯狂杀手。
而这些疯狂杀手，钓来了想要保护bau主角的警方高玩。
最终，杀手派高玩以此为契机，包围狙杀警方高玩。
在展览会众人看来，刚才那短短十分钟，他们经历了几轮枪.击，已经极为惊险。但在展览之外，天知道发生了多少场混战，又死去多少人。
凡登蝙蝠侠展览，正是这场世界周常的暴风眼，反倒成为战场中最平静的地方。至少此时所有高级玩家都在彼此厮杀，根本没人在意这逃出来的三条杂鱼。
但是，他们忘记了，j先生还在展厅里。
瑞德小博士眼看着三个歹徒从地下室跑出来，他想要摸.枪，却忘记了自己没有通过考试，所以还没资格配.枪，而带着枪的艾美丽去了另外的展厅查看情况。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要保护这里的人，他是fbi探员。
突然，杰克·霍伦站了起来，小博士诧异地睁大眼睛，连忙去拉他的手:“小心，趴下，等等，你要做什么，别过去！”
而j先生的反应只是把人甩到一边，他丝毫不担心小博士的安全，因为必然有隐藏于人群中的警方高玩负责保护他。
那三个人看到了j先生，纷纷举起了武器。
“你们毁了我的展览。”j先生咧开嘴笑道，“你们杀了我的来宾。”
“所以，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
面对汉尼拔的揭露，布鲁斯脸上没有任何慌张。
凡登蝙蝠侠的身份，本来就是个诱饵而已，他没想过把凡登市变成另一个哥谭，这个身份迟早会被揭露出来，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外科医生就识破了一切。
不，汉尼拔不是普通的医生。
一个普通的医生不会淡定地面对屠杀惨案，在暴露了蝙蝠侠身份后，还饶有兴趣地含笑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感情，布鲁斯感觉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个穿着人皮的野兽，浑身都是危险气息。
不过见的精神病多了，布鲁斯早就淡定了。
“那么，你想阻止我，杀了我，还是协助我？”布鲁斯低声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不满，你不喜欢被人威胁到这个地步。”
“怎么？这让你感觉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狮子？”
“如果你希望我协助你，就不该这样尝试激怒我。”汉尼拔依旧平静，他摊开双手，甚至十分真诚地说道:“我承认，他们如此失礼的行为，打扰艺术的殿堂，是一件不可饶恕的行为。我会协助你接下来的行动。”
吃人的魔鬼微笑道:“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蝙蝠侠。”
他看向展览厅地上的尸体、呻.吟着的伤员、满地的鲜血和污渍、惊恐万分的幸存者……汉尼拔轻声问道:“看到这一切，在你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某个刹那，是否想要割开罪魁祸首的脖子，让他们血债血偿？”
布鲁斯沉默片刻，汉尼拔静静等待。
“是的，我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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