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只玩偶
确定昨晚死亡了三个玩家后，布鲁斯想起了在中心广场守了一夜的j先生，稍微交代了这些人几句，便匆匆赶了过去。
即便是他连夜的战斗，也弄不死所有的精英怪，尤其是部分怪物的超能力很麻烦。不过他的目标也不是杀死所有怪物，而是尽可能保住玩家性命。
哪怕能困住精英怪也是胜利。
所以，一晚上下来，也只再斩杀了两个精英怪，系统似乎默认他和j先生是绑定的，精英怪刚一死亡，就传来消息:“击杀精英怪物1个，获得积分50分。”“击杀精英怪物1个，获得积分50分。”
而这仅仅是布鲁斯这边的收获。
整个晚上，系统就没有停止播报，像是在脑中刷屏一样——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鬼才分心去计算最后得了几分，这不是此时此刻该考虑的事情。当蝙蝠侠赶到中心广场的时候，就看到温暖的晨曦之中，有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坐在花坛边缘，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伤到哪里。
j先生没有死，至少作为召唤物的自己并未消失。
但如果是重伤呢？如果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呢？
不是他低估j先生的战斗力，而是在没有任何道具情况下，即便以小丑的体质，即便氢气球已经烧死了不少，想要在中心广场迎战整个镇子的普通怪，依旧十分艰难。
布鲁斯停在对方面前，在确定那人的呼吸尚算平稳后，才放下心来。
大约是察觉到什么，j先生抬起头，露出布满血污的脸，布偶娃娃是没有血的，被四分五裂了也就是掉棉絮而已，所以这都是他自己的血。
那么，昨晚的战斗是何等的惊险？
如果让j先生自己来说的话，其实一般般，毕竟他从未把死亡真的放在心上。当一个人漠视生命，纯粹思考战略战术时，某种程度上，就和玩游戏一般，而且是心态极好的玩家。
他会觉得惊险和后怕？开玩笑！
“死了几个？”j先生略带疲倦地开口问道。
布鲁斯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杀了几个精英怪，昨晚的目的不纯粹为了杀敌，更多是为了保护那可怜的新手玩家:“三个。”
j先生略略惊讶:“这都能把自己作死三个？”
布鲁斯:……
他还能说什么，本来计划就赶不上变化，其中一对情侣是被同伴坑死的，另一个……本来他人都到了，结果趁着自己在和精英怪战斗时，竟然还想抢怪。
j先生:……不是，你把精英怪仇恨拉过去，你t的住吗，兄弟？
人作死才会死，于是，他就把自己作死了。
即便是残血的精英怪也能一波带走他，蝙蝠侠没有全套装备，拦都拦不住。
“等等，你说那对情侣昨晚和谁一组？”
“安娜。”
哦豁，有意思，他果然没看错那个妹子，关键时期够狠够自私，他就说呢，之前在中心广场守着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精英怪往自己这边冲。
不过那布偶浑身是火，路过氢气球的时候，又再被炸了几次。
等扑到自己脚边前，自己就死了。然而系统没有提示击杀精英怪的积分奖励，这么说来，是算到安娜头上去了咯？
以那姑娘的性子，这两天任务完成度应该都不错，保守估计手上的任务积分有80分，加上昨天的精英怪，应该能只攒到130分以上。
说到积分……
j先生打开手表查看了一下，昨晚忙碌之后，积分已经到580了。
他倒是不是很在乎这个，想也知道新手副本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要是能和小丑系统一样，兑换装备和怪物就好了。不过，可以帮蝙蝠侠兑换些武器类的道具。
有装备的蝙蝠侠，和没有装备的蝙蝠侠，其战斗能力是两个级别的。
第三天，甚至都没有等到将近中午，剩余的玩家便自发地聚集在了广场。
原本也就十个人，第一晚死了两个，第二晚死了三个，加上布鲁斯也就六个人。
经过昨晚的惊魂夜，人们惴惴不安，劫后余生，看向j先生的毁容脸更加恐惧，甚至也暗暗畏惧着容貌俊美的布鲁斯。
这个西装男人看似正常，但能徒手撕布偶的人，能特么叫正常吗？！
安娜尤其不安，她始终记得，西装男子从天而降后，只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低下头略微检查了两具尸体，接着便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就像是被凉水中浸透般，让安娜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做了什么！他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娜畏惧地后退，将自己缩在其他玩家身后，希望没人想起自己。
但事与愿违，j先生迈着欢快的步子，吹着口哨就蹭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格外高兴:“我就知道，亲爱的姑娘，你不会让人失望。”
毁容先生眨巴了下眼睛，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好奇地歪头道:“你在害怕，身子都在抖，为什么？怕我？不对，你怕他？”
怕蝙蝠侠胜过怕小丑？
j先生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比侮辱般的愤怒，嗨嗨，怎么这样？就算蝙蝠侠是哥谭的恐怖传说，但他才是阿卡姆之王，狱警被他看一眼都当场暴毙的恐怖王者好嘛！
没眼光。
j先生撇撇嘴，瞬间对安娜失去了兴趣。
安娜害怕昨晚的事情被抖出来，还有最后一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人们意识到原本温柔和善的好姑娘，竟然是如此自私冷酷的人，还有谁会再出手帮她？
但这两人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其实也对，安娜这种行为，在蝙蝠侠眼里看来，基本是哥谭普通市民的常规操作。
毕竟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人们不安地等到了中午，白胡子玩偶镇长又出现了，这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依旧没有直接在白天攻击玩家们。
“今晚就是玩偶节了。”这个npc兼精英怪严肃认真地说道。
“节日不能出任何差错。”
“所有的镇民都会出来帮忙，布置晚上的节日现场。”
“你们也要帮忙，这是所有人共同的任务。”
“晚餐之后，典礼开始前，你们可以自由购物，用之前做任务得到的积分。”就像是最后的狂欢，新手副本进行到这一步，按照常理来推断，新手玩家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每个晚上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白天一边忙于完成npc任务一边打探消息，早该身心俱疲。
呃……目前说他们身心俱疲也是对的。
但换在某两个人身上，可能就是“身心俱皮”了，顽皮的“皮”。
就在所有人觉得小丑先生又要趁着最后一天搞个超大新闻的时候，他竟然瞬间收敛了起来，安安分分接受了布置会场的任务，老老实实搬椅子和擦桌子。
不对，这不正常，肯定有鬼！
这才和小丑相处了两天，就彻底明白这绿毛疯子什么尿性的玩家们顿时警觉起来。有了前两天的教训，就算知道j先生昨日算计了自己，也没人敢挑衅他。
他们只能无助地向上天祈求，求求你，别再折腾了，安稳度过最后一天吧。
不搞事？
不搞事是不可能的，小丑一般只有三种状态:准备搞事，搞事和在去搞事的路上。
就像不少聪明玩家发现的那样，一直跟随j先生的召唤物“西装男子”在稍微象征性地帮忙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为模式让人心惊，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竟然谁都没发现，西装男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了，还不知道这个召唤物叫什么名字？不过也没人敢和小丑搭话。
j先生做事疯狂却又谨慎，从没有在公共场合呼唤过对方的姓名……等等，召唤物真的有姓名吗？难道不是随机的？可是看他们如此默契亲近，肯定之前就认识吧？
安娜的思绪纷纷，却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晚餐过后，布偶镇民表示不再需要外乡人的帮助，并且同意让他们去逛一逛商店。据说有些商店是为了今晚的节日典礼，临时开起来的。
当然，这是系统剧情设定，在玩家看来，应该就是专门为了让他们兑换奖励的地方。
西装男子不知道何时又悄然回来了，此刻转头低声和j先生说几句话，接着安娜就看到小丑先生笑了起来，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恶意。
但随着西装男子皱眉，低喊了一声什么，那种肆无忌惮的恶意便再次收敛起来。
“我知道，布鲁斯。”j先生无奈道，当一只蝙蝠在你旁边盯着时，你很难找些乐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终，他们跟从大众往临时兑换的商店走去。
这些商店都是临时搭建的小摊车，一共有四辆，分别写着:日常用品、卡片、武器、道具。
是伪神在游戏中，把所有特殊能力的东西都分成这四类吗？
j先生想起了在进入游戏时，系统除了送他两个天赋技能，三次抽取历史存档的机会，一个没什么卵用的新手礼包，还剩下……两个卡槽。
那是用来放卡片的？什么是卡片？
他走到四辆小车旁，本来数量就不多的玩家立刻退让出一条道路，很有点摩西分海的意思。j先生在哥谭也习惯了别人对小丑的畏惧，干脆观察起临时商店兑换的物品。
日常用品，顾名思义，都是些很常用的东西，从黄金珠宝、化妆品、登山包到女性特殊时期用品都有。换而言之，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食物都可以定义为日常用品，甚至包括消防斧和小刀这种普通世界的武器。
而武器小摊车上，才是具有特殊能力的武器。比如说“被诅咒的匕首（绿装），可使用三次”，比如“吸血藤蔓（绿装），可使用三次”等，而且数量极为有限。
道具小摊车卖得都是辅助和防御型的特殊能力道具，之前安娜新手礼包抽到的加速鞋应该就是其中一项，也包括“一次性防护罩（绿装）”，范围是一米，维持时间5分钟，而且强度十分有限。
最后的卡片小摊车是j先生最好奇的，只见上面的商品全部都是一张张卡片，左上角的图标大部分都是“n”，少数几张是“r”。
卡片正面是各种图案，图案下方有详细描述的文字，都是一些技能。比如说最靠近j先生的一张n卡上，就写着:[火焰]:使用后，以使用者为圆心的三米内升起腾腾火焰，使用者免疫（一次性）。
和玩家的天赋技能很像，只不过天赋技能都是反复使用，24小时冷却就行。
这四个小摊上的东西，价格最便宜的自然是日常用品，珠宝金银都是几积分购买一堆。
武器和道具的价格看品质和用途，武器稍微贵一些。像是“吸血藤蔓”品质较好，所以要价80积分，“一次性防护罩”要价100积分。
卡片是最贵的，比如[火焰]这种一次性n卡就要150积分，r卡基本是300分以上。
像是普通玩家做了三天任务，手头基本就一百多分，顶多买一样东西，但他们手头目前有630分（协助布置典礼又给了50分），倒可以买一些，今晚典礼上肯定有麻烦。
只不过，j先生对这些东西都兴趣缺缺，见惯了小丑系统近乎白给的好东西，面对这个档次的低阶道具和卡片，真的很难有兴趣。
而且，相比于外在，j先生更信任自己。
“你有看中什么吗？”j先生扭头问道。
“留50积分，剩下用完，今晚的麻烦不小。”布鲁斯平静道，两天两夜，给他用来调查的时间不算多，但好在这个副本也不算难。
按照普通玩家推断，这个副本必选任务完成后必然也有奖励，而且j先生甚至完成了可选一和可选二，不用担心下个阶段后缺积分。
留下50积分，纯粹是出于谨慎考虑。
剩下的尽量购买特殊道具、武器和卡片，一方面防备今晚的意外，另一方面可以调查伪神力量的体系和规则。
但这些都不必他解释，因为j先生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就点头表示他知道自己的打算。虽然按照小丑的偏好，他还是很想继续搞事。
“留给我30积分，我去买点日用品。”
j先生挥了挥手，把积分使用权全然开放给小伙伴，布鲁斯就算胡乱用完也无所谓。何况，蝙蝠侠计划的严谨无需去质疑。
嗯，买点什么好呢？
j先生阅览着不科学长度的货物单，最终在看到几个熟悉的名词后，露出了雀跃的笑容，接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对临时商店的npc说道:“再替我找一套实验瓶和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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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连夜的战斗，也弄不死所有的精英怪，尤其是部分怪物的超能力很麻烦。不过他的目标也不是杀死所有怪物，而是尽可能保住玩家性命。
哪怕能困住精英怪也是胜利。
所以，一晚上下来，也只再斩杀了两个精英怪，系统似乎默认他和j先生是绑定的，精英怪刚一死亡，就传来消息:“击杀精英怪物1个，获得积分50分。”“击杀精英怪物1个，获得积分50分。”
而这仅仅是布鲁斯这边的收获。
整个晚上，系统就没有停止播报，像是在脑中刷屏一样——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击杀普通怪物1个，获得积分10分。”
鬼才分心去计算最后得了几分，这不是此时此刻该考虑的事情。当蝙蝠侠赶到中心广场的时候，就看到温暖的晨曦之中，有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坐在花坛边缘，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伤到哪里。
j先生没有死，至少作为召唤物的自己并未消失。
但如果是重伤呢？如果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呢？
不是他低估j先生的战斗力，而是在没有任何道具情况下，即便以小丑的体质，即便氢气球已经烧死了不少，想要在中心广场迎战整个镇子的普通怪，依旧十分艰难。
布鲁斯停在对方面前，在确定那人的呼吸尚算平稳后，才放下心来。
大约是察觉到什么，j先生抬起头，露出布满血污的脸，布偶娃娃是没有血的，被四分五裂了也就是掉棉絮而已，所以这都是他自己的血。
那么，昨晚的战斗是何等的惊险？
如果让j先生自己来说的话，其实一般般，毕竟他从未把死亡真的放在心上。当一个人漠视生命，纯粹思考战略战术时，某种程度上，就和玩游戏一般，而且是心态极好的玩家。
他会觉得惊险和后怕？开玩笑！
“死了几个？”j先生略带疲倦地开口问道。
布鲁斯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杀了几个精英怪，昨晚的目的不纯粹为了杀敌，更多是为了保护那可怜的新手玩家:“三个。”
j先生略略惊讶:“这都能把自己作死三个？”
布鲁斯:……
他还能说什么，本来计划就赶不上变化，其中一对情侣是被同伴坑死的，另一个……本来他人都到了，结果趁着自己在和精英怪战斗时，竟然还想抢怪。
j先生:……不是，你把精英怪仇恨拉过去，你t的住吗，兄弟？
人作死才会死，于是，他就把自己作死了。
即便是残血的精英怪也能一波带走他，蝙蝠侠没有全套装备，拦都拦不住。
“等等，你说那对情侣昨晚和谁一组？”
“安娜。”
哦豁，有意思，他果然没看错那个妹子，关键时期够狠够自私，他就说呢，之前在中心广场守着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精英怪往自己这边冲。
不过那布偶浑身是火，路过氢气球的时候，又再被炸了几次。
等扑到自己脚边前，自己就死了。然而系统没有提示击杀精英怪的积分奖励，这么说来，是算到安娜头上去了咯？
以那姑娘的性子，这两天任务完成度应该都不错，保守估计手上的任务积分有80分，加上昨天的精英怪，应该能只攒到130分以上。
说到积分……
j先生打开手表查看了一下，昨晚忙碌之后，积分已经到580了。
他倒是不是很在乎这个，想也知道新手副本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要是能和小丑系统一样，兑换装备和怪物就好了。不过，可以帮蝙蝠侠兑换些武器类的道具。
有装备的蝙蝠侠，和没有装备的蝙蝠侠，其战斗能力是两个级别的。
第三天，甚至都没有等到将近中午，剩余的玩家便自发地聚集在了广场。
原本也就十个人，第一晚死了两个，第二晚死了三个，加上布鲁斯也就六个人。
经过昨晚的惊魂夜，人们惴惴不安，劫后余生，看向j先生的毁容脸更加恐惧，甚至也暗暗畏惧着容貌俊美的布鲁斯。
这个西装男人看似正常，但能徒手撕布偶的人，能特么叫正常吗？！
安娜尤其不安，她始终记得，西装男子从天而降后，只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低下头略微检查了两具尸体，接着便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就像是被凉水中浸透般，让安娜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做了什么！他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娜畏惧地后退，将自己缩在其他玩家身后，希望没人想起自己。
但事与愿违，j先生迈着欢快的步子，吹着口哨就蹭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格外高兴:“我就知道，亲爱的姑娘，你不会让人失望。”
毁容先生眨巴了下眼睛，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好奇地歪头道:“你在害怕，身子都在抖，为什么？怕我？不对，你怕他？”
怕蝙蝠侠胜过怕小丑？
j先生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比侮辱般的愤怒，嗨嗨，怎么这样？就算蝙蝠侠是哥谭的恐怖传说，但他才是阿卡姆之王，狱警被他看一眼都当场暴毙的恐怖王者好嘛！
没眼光。
j先生撇撇嘴，瞬间对安娜失去了兴趣。
安娜害怕昨晚的事情被抖出来，还有最后一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人们意识到原本温柔和善的好姑娘，竟然是如此自私冷酷的人，还有谁会再出手帮她？
但这两人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其实也对，安娜这种行为，在蝙蝠侠眼里看来，基本是哥谭普通市民的常规操作。
毕竟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人们不安地等到了中午，白胡子玩偶镇长又出现了，这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依旧没有直接在白天攻击玩家们。
“今晚就是玩偶节了。”这个npc兼精英怪严肃认真地说道。
“节日不能出任何差错。”
“所有的镇民都会出来帮忙，布置晚上的节日现场。”
“你们也要帮忙，这是所有人共同的任务。”
“晚餐之后，典礼开始前，你们可以自由购物，用之前做任务得到的积分。”就像是最后的狂欢，新手副本进行到这一步，按照常理来推断，新手玩家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每个晚上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白天一边忙于完成npc任务一边打探消息，早该身心俱疲。
呃……目前说他们身心俱疲也是对的。
但换在某两个人身上，可能就是“身心俱皮”了，顽皮的“皮”。
就在所有人觉得小丑先生又要趁着最后一天搞个超大新闻的时候，他竟然瞬间收敛了起来，安安分分接受了布置会场的任务，老老实实搬椅子和擦桌子。
不对，这不正常，肯定有鬼！
这才和小丑相处了两天，就彻底明白这绿毛疯子什么尿性的玩家们顿时警觉起来。有了前两天的教训，就算知道j先生昨日算计了自己，也没人敢挑衅他。
他们只能无助地向上天祈求，求求你，别再折腾了，安稳度过最后一天吧。
不搞事？
不搞事是不可能的，小丑一般只有三种状态:准备搞事，搞事和在去搞事的路上。
就像不少聪明玩家发现的那样，一直跟随j先生的召唤物“西装男子”在稍微象征性地帮忙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为模式让人心惊，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竟然谁都没发现，西装男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了，还不知道这个召唤物叫什么名字？不过也没人敢和小丑搭话。
j先生做事疯狂却又谨慎，从没有在公共场合呼唤过对方的姓名……等等，召唤物真的有姓名吗？难道不是随机的？可是看他们如此默契亲近，肯定之前就认识吧？
安娜的思绪纷纷，却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晚餐过后，布偶镇民表示不再需要外乡人的帮助，并且同意让他们去逛一逛商店。据说有些商店是为了今晚的节日典礼，临时开起来的。
当然，这是系统剧情设定，在玩家看来，应该就是专门为了让他们兑换奖励的地方。
西装男子不知道何时又悄然回来了，此刻转头低声和j先生说几句话，接着安娜就看到小丑先生笑了起来，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恶意。
但随着西装男子皱眉，低喊了一声什么，那种肆无忌惮的恶意便再次收敛起来。
“我知道，布鲁斯。”j先生无奈道，当一只蝙蝠在你旁边盯着时，你很难找些乐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终，他们跟从大众往临时兑换的商店走去。
这些商店都是临时搭建的小摊车，一共有四辆，分别写着:日常用品、卡片、武器、道具。
是伪神在游戏中，把所有特殊能力的东西都分成这四类吗？
j先生想起了在进入游戏时，系统除了送他两个天赋技能，三次抽取历史存档的机会，一个没什么卵用的新手礼包，还剩下……两个卡槽。
那是用来放卡片的？什么是卡片？
他走到四辆小车旁，本来数量就不多的玩家立刻退让出一条道路，很有点摩西分海的意思。j先生在哥谭也习惯了别人对小丑的畏惧，干脆观察起临时商店兑换的物品。
日常用品，顾名思义，都是些很常用的东西，从黄金珠宝、化妆品、登山包到女性特殊时期用品都有。换而言之，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食物都可以定义为日常用品，甚至包括消防斧和小刀这种普通世界的武器。
而武器小摊车上，才是具有特殊能力的武器。比如说“被诅咒的匕首（绿装），可使用三次”，比如“吸血藤蔓（绿装），可使用三次”等，而且数量极为有限。
道具小摊车卖得都是辅助和防御型的特殊能力道具，之前安娜新手礼包抽到的加速鞋应该就是其中一项，也包括“一次性防护罩（绿装）”，范围是一米，维持时间5分钟，而且强度十分有限。
最后的卡片小摊车是j先生最好奇的，只见上面的商品全部都是一张张卡片，左上角的图标大部分都是“n”，少数几张是“r”。
卡片正面是各种图案，图案下方有详细描述的文字，都是一些技能。比如说最靠近j先生的一张n卡上，就写着:[火焰]:使用后，以使用者为圆心的三米内升起腾腾火焰，使用者免疫（一次性）。
和玩家的天赋技能很像，只不过天赋技能都是反复使用，24小时冷却就行。
这四个小摊上的东西，价格最便宜的自然是日常用品，珠宝金银都是几积分购买一堆。
武器和道具的价格看品质和用途，武器稍微贵一些。像是“吸血藤蔓”品质较好，所以要价80积分，“一次性防护罩”要价100积分。
卡片是最贵的，比如[火焰]这种一次性n卡就要150积分，r卡基本是300分以上。
像是普通玩家做了三天任务，手头基本就一百多分，顶多买一样东西，但他们手头目前有630分（协助布置典礼又给了50分），倒可以买一些，今晚典礼上肯定有麻烦。
只不过，j先生对这些东西都兴趣缺缺，见惯了小丑系统近乎白给的好东西，面对这个档次的低阶道具和卡片，真的很难有兴趣。
而且，相比于外在，j先生更信任自己。
“你有看中什么吗？”j先生扭头问道。
“留50积分，剩下用完，今晚的麻烦不小。”布鲁斯平静道，两天两夜，给他用来调查的时间不算多，但好在这个副本也不算难。
按照普通玩家推断，这个副本必选任务完成后必然也有奖励，而且j先生甚至完成了可选一和可选二，不用担心下个阶段后缺积分。
留下50积分，纯粹是出于谨慎考虑。
剩下的尽量购买特殊道具、武器和卡片，一方面防备今晚的意外，另一方面可以调查伪神力量的体系和规则。
但这些都不必他解释，因为j先生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就点头表示他知道自己的打算。虽然按照小丑的偏好，他还是很想继续搞事。
“留给我30积分，我去买点日用品。”
j先生挥了挥手，把积分使用权全然开放给小伙伴，布鲁斯就算胡乱用完也无所谓。何况，蝙蝠侠计划的严谨无需去质疑。
嗯，买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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