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只玩偶
晚上的玩偶节典礼开始前，所有玩家都买到了心仪的东西。
就算j先生估算的那样，基本上一个人正好能买一件特殊能力物品。虽然面对最终副本boss，一件低阶道具没什么用，但如果所有人都团结起来，分工合作，顺利活过72小时就不会是太难的事情。首发
新手副本总算是回归了它本来的秩序和规律。
蝙蝠侠精准地留下了50积分，没人知道他买了什么，不说隐蔽的道具和卡片，就连武器都被他藏了起来，鬼知道这套西装还有什么地方可藏东西？
j先生则早拿着买好的东西躲角落去捣鼓。
他没有问布鲁斯准备了什么，布鲁斯也没过问他拿着实验瓶干什么。
事实上，这两人也不需要开口问，以蝙蝠侠和小丑对对方的了解程度，那是一个抬手都能猜到后者下一步的计划。
啧，谁不知道小丑是化学药剂大师？谁又不知道蝙蝠侠是武器道具小能手？
随着夜晚的临近，玩偶镇的布偶居民们终于陆陆续续地出现，它们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典礼一样，一个比一个亢奋，完全无视了挤在中间，画风不同的玩家。
它们在中心广场搭起了舞台，一群玩偶也不念台词，光是靠肢体动作表演着某个剧目。
它们的动作如此诡异扭曲，以至于根本不像活物的表演，而是冥界特有的节奏韵律。明明没有表情的纽扣眼和缝线嘴，竟是让凝神观看的玩家越来越冷汗淋漓，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样，这种注视感太过突兀……
围绕着舞台，没有登台的玩偶们也越来越疯狂，它们不停地按照同一个节奏，跳着不协调的诡异舞蹈，甚至到了最后开始撕扯自己的脑袋和四肢，把纽扣眼整个拉出来。
“这里的天空从来没有正常的颜色。”
j先生突然开口道，没有理睬身边发疯的布偶，而是抬起头，像是从刚进入副本那样，专注地凝视着天空。
“太阳和月亮都是手工制作的。”
“这个地方的下雨和倒水一样。”
“所有人以为这个副本画风如此，啧，□□风？”
“但他们忘记了这个副本的名字。”j先生咧开鲜红的嘴唇，笑道:“《玩偶之家》，是玩偶之家，而不是玩偶小镇或玩偶节。”
布鲁斯也仰头，仿佛在等待观察某个东西。
之前他去镇上调查，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和神隐了似的，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所以调查的方向不能放在布偶身上，他们并非主角，这些怪物不过是夺人眼球的障碍物。
他查看了每一座建筑物，但一无所获，最终，蝙蝠侠在小镇的尽头（小镇被隔离在一片虚无雾气中），发现了那里的地砖很有特点。
黑红相间的砖头，这倒没什么，童话风格的玩偶镇还能指望什么审美？
但当他把每一块砖的颜色和位置记在脑海中，并在思维宫殿完成那副拼图后，线索便一目了然，指向了j先生最初的猜测。
红色.为底的地砖上，黑.色.地砖拼出了一个庞大的签名——安迪。
签名是孩子般的手写体，字体稚嫩却郑重。
今天下午，当他把这个信息分享给了j先生，后者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仰望着粉嫩的天空，突然嘲讽恶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你我皆为提线人偶。”
“伪神先生真的是充满了黑色.幽默和真诚。”j先生近乎癫狂地说道:“你看，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些人的宿命说给他们听了。”
布鲁斯却极为平静，低声说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是了，是了，他是为何而来呢？
当手中随意摆弄的玩偶中，突然混入一只毒蝎，饱含着恶意和仇恨，就等着这种自以为掌控全部的大手伸下来时，恶狠狠地用毒针.刺向……
这不就是他诞生的宿命？
此时此刻，凝望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j先生反而情绪激动到极点。虽然，目前他离伪神还很远，但没关系啊，他可以先把这里的棋盘掀了，先把这一只手给砍下来！
在玩偶们舞台剧的最高.潮，癫狂舞动的布偶不动了，它们破破烂烂的脑袋猛地向上一抬，死死地盯着天空的阴影。
这回连最迟钝的玩家都觉察出不对劲，有几个聪明的已经在寻找庇护处，或是握紧了手里的特殊道具——这个副本最难的地方来了。
天空中先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耀眼的光芒洒向原本是黑夜的大地。
布偶们依旧一动不动仰望天空。
接着，从光芒之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不断向中心广场靠近。
“啊——”最先承受不住的玩家大喊了一声，再也受不了这种诡异的画面，立刻扭头就跑，离中心广场越远越好。
但紧接着，这只巨手以不符合质量的速度，闪电般地抓住了那个率先逃跑的玩家，然后轻轻地一捏——暗红鲜血像是细小的雨丝，随着巨手动作时带来的风，迎面散落在所有布偶镇民和玩家的脸上、身上……
不，不能动，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会成为巨手关注的目标。
安娜的大脑疯狂地运作，别说逃跑，就连脑袋都不敢挪动一下。
然而，不是扮成木头人，就能逃掉巨手的挑选。
当玩家和布偶都保持完全静止时，这只手仿佛是随机挑选对象。有时候，它会挑中布偶镇民，接着天上就能下一阵棉花雨。
中心广场上，玩偶镇民的数量是30个左右，玩家加布鲁斯是六人。
这就是个统计学和运气的游戏，巨手不可能把三十六个目标都撕碎，这样副本还玩个屁，干脆伪神直接捏死他们所有人算了。但到底巨手要抓几次，这也不确定……
静止不动，每次是三十六分之一的概率死亡。
j先生默默思考着，不过这是纯粹概率，但说到运气的话……呃，他好像是个超级非酋来着……妈的，这个宇宙是不是针对我？
看着向自己这个方向伸来的巨手，j先生在心里骂了一声，却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灵魂深处属于小丑的挑衅和疯狂，让他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蝙蝠侠动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就是布鲁斯给所有玩家都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各种道具的极限使用方法和意想不到组合”。
550积分购买的东西，都让蝙蝠侠给逼出了两倍的潜能价值。
但即便如此，他也仅仅让巨手蹭破了点皮。
看着从巨手上留下的一滴脸那么大鲜血，j先生笑了起来，这大概就相当于人们被钉子不小心扎了一下吧？
不过，受伤是事实，巨手仿佛完全想不到会这样。
巨手像闪电一般伸了回去，令人窒息的三秒后，整个玩偶小镇都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就像是末日天气特么提前到来一样。
巨大的尖叫声在世界上空回响，光是回声都能把人的耳膜震晕。
蝙蝠侠趁此机会隐蔽了身形，他侧头看到j先生的口鼻都在往外流血，而自己耳朵也是剧烈疼痛，接着便有热流往下滚落。
这还仅仅是声音，没多久，连整个世界都倾覆了过来，没错，倾覆，就像是把小镇撞到滚筒洗衣机里，翻转了好几圈，还撞到了不少东西。
不少布偶干脆被高速摔了出去，玩家们死死抓着地面的固定物。
整个世界的震荡不知道多久才停止，而玩偶小镇早就一片狼藉，那只巨手却再次出现，这次却是两只左右手一起，速度更快，戾气更重，泄愤般撕烂着一切能找到的布偶和玩家。
还有口气且清醒的玩家都躲了起来。
巨手很快就没了目标，然后离开了天空，但这还没有结束，不一会儿，地面响起了隆隆巨响，一只巨大无比的鞋子从空中再次出现，猛地踩中一片建筑物，顷刻间建筑化为粉碎，连带着里面静止不动的布偶们。
要死在这里了吗？
躲在暗处、用道具保护住自己的安娜恐惧地想，她甚至开始怨恨，为什么小丑不干脆死了，为什么要让召唤物去反抗巨手。
他们根本没法反抗这种存在，手里的神奇道具在对方看来，就和玩具一般。
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无意间落在手表上，愣了一愣，冷静下来后便是狂喜。对啊，他们的目标不是杀死巨手，而是活过72小时。
举办典礼是在晚上，巨手出现的时候，离72小时只剩下10分钟了。
之后又是战斗又是混乱，离最后的时限只有4分钟了，只要熬过这个时间，她就算完成必选任务，说不定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的笑容在看见巨大的鞋子出现在上空时僵住，不不不，这个方向是对着她的！
她还不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然后从被摧毁的建筑物上跳下，正正好好落在鞋带上。
安娜睁大了眼睛，是j先生？
他还想做什么，明明只要再等四分钟，就可以结束的，他为什么持之以恒作死啊啊啊！
同样看到j先生做了什么的，还有蝙蝠侠。
他仰头看着j先生动作灵活地挂在鞋子上，还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这个疯子！布鲁斯咬牙，他就知道！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j先生绝对会死在“巨人”手里，他手上什么道具都没有。凭体质硬抗……他以为自己是氪星人吗？
布鲁斯握住了手上剩余备用道具，没错，刚才战斗中，他还留了一手没有全用完。
他凝视着破碎的玩偶小镇，沉下心来，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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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j先生估算的那样，基本上一个人正好能买一件特殊能力物品。虽然面对最终副本boss，一件低阶道具没什么用，但如果所有人都团结起来，分工合作，顺利活过72小时就不会是太难的事情。首发
新手副本总算是回归了它本来的秩序和规律。
蝙蝠侠精准地留下了50积分，没人知道他买了什么，不说隐蔽的道具和卡片，就连武器都被他藏了起来，鬼知道这套西装还有什么地方可藏东西？
j先生则早拿着买好的东西躲角落去捣鼓。
他没有问布鲁斯准备了什么，布鲁斯也没过问他拿着实验瓶干什么。
事实上，这两人也不需要开口问，以蝙蝠侠和小丑对对方的了解程度，那是一个抬手都能猜到后者下一步的计划。
啧，谁不知道小丑是化学药剂大师？谁又不知道蝙蝠侠是武器道具小能手？
随着夜晚的临近，玩偶镇的布偶居民们终于陆陆续续地出现，它们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典礼一样，一个比一个亢奋，完全无视了挤在中间，画风不同的玩家。
它们在中心广场搭起了舞台，一群玩偶也不念台词，光是靠肢体动作表演着某个剧目。
它们的动作如此诡异扭曲，以至于根本不像活物的表演，而是冥界特有的节奏韵律。明明没有表情的纽扣眼和缝线嘴，竟是让凝神观看的玩家越来越冷汗淋漓，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样，这种注视感太过突兀……
围绕着舞台，没有登台的玩偶们也越来越疯狂，它们不停地按照同一个节奏，跳着不协调的诡异舞蹈，甚至到了最后开始撕扯自己的脑袋和四肢，把纽扣眼整个拉出来。
“这里的天空从来没有正常的颜色。”
j先生突然开口道，没有理睬身边发疯的布偶，而是抬起头，像是从刚进入副本那样，专注地凝视着天空。
“太阳和月亮都是手工制作的。”
“这个地方的下雨和倒水一样。”
“所有人以为这个副本画风如此，啧，□□风？”
“但他们忘记了这个副本的名字。”j先生咧开鲜红的嘴唇，笑道:“《玩偶之家》，是玩偶之家，而不是玩偶小镇或玩偶节。”
布鲁斯也仰头，仿佛在等待观察某个东西。
之前他去镇上调查，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和神隐了似的，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所以调查的方向不能放在布偶身上，他们并非主角，这些怪物不过是夺人眼球的障碍物。
他查看了每一座建筑物，但一无所获，最终，蝙蝠侠在小镇的尽头（小镇被隔离在一片虚无雾气中），发现了那里的地砖很有特点。
黑红相间的砖头，这倒没什么，童话风格的玩偶镇还能指望什么审美？
但当他把每一块砖的颜色和位置记在脑海中，并在思维宫殿完成那副拼图后，线索便一目了然，指向了j先生最初的猜测。
红色.为底的地砖上，黑.色.地砖拼出了一个庞大的签名——安迪。
签名是孩子般的手写体，字体稚嫩却郑重。
今天下午，当他把这个信息分享给了j先生，后者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仰望着粉嫩的天空，突然嘲讽恶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你我皆为提线人偶。”
“伪神先生真的是充满了黑色.幽默和真诚。”j先生近乎癫狂地说道:“你看，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些人的宿命说给他们听了。”
布鲁斯却极为平静，低声说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是了，是了，他是为何而来呢？
当手中随意摆弄的玩偶中，突然混入一只毒蝎，饱含着恶意和仇恨，就等着这种自以为掌控全部的大手伸下来时，恶狠狠地用毒针.刺向……
这不就是他诞生的宿命？
此时此刻，凝望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j先生反而情绪激动到极点。虽然，目前他离伪神还很远，但没关系啊，他可以先把这里的棋盘掀了，先把这一只手给砍下来！
在玩偶们舞台剧的最高.潮，癫狂舞动的布偶不动了，它们破破烂烂的脑袋猛地向上一抬，死死地盯着天空的阴影。
这回连最迟钝的玩家都觉察出不对劲，有几个聪明的已经在寻找庇护处，或是握紧了手里的特殊道具——这个副本最难的地方来了。
天空中先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耀眼的光芒洒向原本是黑夜的大地。
布偶们依旧一动不动仰望天空。
接着，从光芒之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不断向中心广场靠近。
“啊——”最先承受不住的玩家大喊了一声，再也受不了这种诡异的画面，立刻扭头就跑，离中心广场越远越好。
但紧接着，这只巨手以不符合质量的速度，闪电般地抓住了那个率先逃跑的玩家，然后轻轻地一捏——暗红鲜血像是细小的雨丝，随着巨手动作时带来的风，迎面散落在所有布偶镇民和玩家的脸上、身上……
不，不能动，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会成为巨手关注的目标。
安娜的大脑疯狂地运作，别说逃跑，就连脑袋都不敢挪动一下。
然而，不是扮成木头人，就能逃掉巨手的挑选。
当玩家和布偶都保持完全静止时，这只手仿佛是随机挑选对象。有时候，它会挑中布偶镇民，接着天上就能下一阵棉花雨。
中心广场上，玩偶镇民的数量是30个左右，玩家加布鲁斯是六人。
这就是个统计学和运气的游戏，巨手不可能把三十六个目标都撕碎，这样副本还玩个屁，干脆伪神直接捏死他们所有人算了。但到底巨手要抓几次，这也不确定……
静止不动，每次是三十六分之一的概率死亡。
j先生默默思考着，不过这是纯粹概率，但说到运气的话……呃，他好像是个超级非酋来着……妈的，这个宇宙是不是针对我？
看着向自己这个方向伸来的巨手，j先生在心里骂了一声，却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灵魂深处属于小丑的挑衅和疯狂，让他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蝙蝠侠动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就是布鲁斯给所有玩家都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各种道具的极限使用方法和意想不到组合”。
550积分购买的东西，都让蝙蝠侠给逼出了两倍的潜能价值。
但即便如此，他也仅仅让巨手蹭破了点皮。
看着从巨手上留下的一滴脸那么大鲜血，j先生笑了起来，这大概就相当于人们被钉子不小心扎了一下吧？
不过，受伤是事实，巨手仿佛完全想不到会这样。
巨手像闪电一般伸了回去，令人窒息的三秒后，整个玩偶小镇都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就像是末日天气特么提前到来一样。
巨大的尖叫声在世界上空回响，光是回声都能把人的耳膜震晕。
蝙蝠侠趁此机会隐蔽了身形，他侧头看到j先生的口鼻都在往外流血，而自己耳朵也是剧烈疼痛，接着便有热流往下滚落。
这还仅仅是声音，没多久，连整个世界都倾覆了过来，没错，倾覆，就像是把小镇撞到滚筒洗衣机里，翻转了好几圈，还撞到了不少东西。
不少布偶干脆被高速摔了出去，玩家们死死抓着地面的固定物。
整个世界的震荡不知道多久才停止，而玩偶小镇早就一片狼藉，那只巨手却再次出现，这次却是两只左右手一起，速度更快，戾气更重，泄愤般撕烂着一切能找到的布偶和玩家。
还有口气且清醒的玩家都躲了起来。
巨手很快就没了目标，然后离开了天空，但这还没有结束，不一会儿，地面响起了隆隆巨响，一只巨大无比的鞋子从空中再次出现，猛地踩中一片建筑物，顷刻间建筑化为粉碎，连带着里面静止不动的布偶们。
要死在这里了吗？
躲在暗处、用道具保护住自己的安娜恐惧地想，她甚至开始怨恨，为什么小丑不干脆死了，为什么要让召唤物去反抗巨手。
他们根本没法反抗这种存在，手里的神奇道具在对方看来，就和玩具一般。
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无意间落在手表上，愣了一愣，冷静下来后便是狂喜。对啊，他们的目标不是杀死巨手，而是活过72小时。
举办典礼是在晚上，巨手出现的时候，离72小时只剩下10分钟了。
之后又是战斗又是混乱，离最后的时限只有4分钟了，只要熬过这个时间，她就算完成必选任务，说不定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的笑容在看见巨大的鞋子出现在上空时僵住，不不不，这个方向是对着她的！
她还不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然后从被摧毁的建筑物上跳下，正正好好落在鞋带上。
安娜睁大了眼睛，是j先生？
他还想做什么，明明只要再等四分钟，就可以结束的，他为什么持之以恒作死啊啊啊！
同样看到j先生做了什么的，还有蝙蝠侠。
他仰头看着j先生动作灵活地挂在鞋子上，还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这个疯子！布鲁斯咬牙，他就知道！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j先生绝对会死在“巨人”手里，他手上什么道具都没有。凭体质硬抗……他以为自己是氪星人吗？
布鲁斯握住了手上剩余备用道具，没错，刚才战斗中，他还留了一手没有全用完。
他凝视着破碎的玩偶小镇，沉下心来，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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