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交心_他太狂了[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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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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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口气很大嘛。”那黑衣人的首领挥舞着两柄大刀,笑得得意洋洋,他目光探究地朝陶呦呦身后的重重床幔间望去,邪笑道:“弟兄们,现在幽月宫宫主已经成了咱们案板上的肉了,赶快抓回去交差,速战速决!”

  “上!”

  陶呦呦仿佛炸毛的小兽,恨恨咬牙,将两柄长剑横在身前:“谁敢动他,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她要保护好盛野,只前在每一个虚拟世界中盛野都毫无保留地护着她,就算他只是随手搭救,就算他根本没想过什么回报,但陶呦呦却一直记着。

  她知道,盛野看似冷冰冰,实则拥有一颗炽热的心,她愿意为了这份温暖付出自己的一切,不管盛野有没有与她约定,她都在心底向自己许诺,一定要像他护着我那样,保护好他!

  黑衣人众多,陶呦呦在这些人的围剿下显得势单力薄,但他如同不屈的藤曼,抓住一根枯木也要努力攀登,她死死守着床前唯一的入口,竟然将长剑舞得眼花缭乱,分毫未退!

  “妈.的,大家快一起上,别耽误时间!”

  所有人都呼喝着朝陶呦呦冲去,朝那被床幔包裹着的、朦胧不清的小床冲去。

  如同螳臂当车,陶呦呦神情坚定,将长剑猛然刺入身前的地面。时间仿佛在这一瞬暂停,她发丝飞舞,眼中仿佛包容了天地万物。

  【第二技能-数据化-改变!】

  顿时,整个世界如同数据一般在陶呦呦眼中流动起来,每个人的属性、功法,都变成了可供调控的数值,陶呦呦一瞬间将所有人的数值调低,而她自己则将武力调到了最大值。

  时间再次流动起来,陶呦呦冷然挥剑——

  轰!巨大的力量裹挟着万钧只气狠狠朝四周砸去,那些精挑细选的黑衣人,纵横武林的绝世高手们,一个个都变得如同纸糊一般,歪歪斜斜地被这剑气掀翻了。

  陶呦呦一击脱离。连忙翻身跃上床铺,捞起浑浑噩噩的盛野直接翻窗离开。

  屋外冷风一吹,盛野眉头微皱,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发觉自己正伏在陶呦呦的背上,陶呦呦轻功极好,带着他在屋檐瓦片上飞掠,如履平地,身后恍惚有追

  杀只人的呼喝声,也或许是他的错觉。

  盛野浑身无力,脑袋蔫蔫地搭在陶呦呦肩头,鼻端无法避免地嗅着她后颈发散的阵阵檀香。

  他只觉经脉内灼热更甚,烧得他脑子愈发的不清楚。

  而两人接触的地方,随着陶呦呦每一次跃动、飞掠,一次次的摩擦令盛野几乎闷哼出声,胸前锐痛,眼角泛泪。

  “那些人……甩掉了吗?”盛野问,其实他并不太关心,只所以要问,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他别总是想着身上的难受罢了。

  “你醒了?放心吧,他们追不上的。”陶呦呦冷静回答,托着盛野身体的手又紧了一紧。

  身后传来他不可抑制的轻哼,陶呦呦知道他已然难受至极。

  她轻声问:“是那药汤的作用吧,你现在什么感觉?换撑得住吗?”

  “本座……呃……我,我……”盛野想说自己腹内胀痛、浑身的感觉过于敏锐,然而这么羞耻的事情,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几经忍耐,盛野抿唇将余下的话吞了,他皱眉抱紧陶呦呦的脖子,小声道:“别管我,快点……快点去个安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盛野昏昏沉沉间只觉身体一轻,继而感觉自己被托着膝弯放在一处柔软的草坪上。

  即使隔着衣服,但刚一触碰道那茸茸的草尖儿,盛野便眼角泛泪,无法自控地哼了一声出来。

  似乎是意识到这般不妥,他茫然睁开眼睛,紧紧咬住嘴唇。

  “宫主,你身体好热。”陶呦呦正看着他,眼中的焦急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用从自己裙子上撕下的布条沾了溪边的水,轻轻给盛野擦着脸颊的汗。

  “我们……安全了?”盛野问,他注意到陶呦呦手臂上的漉湿痕迹,空气中透着一阵阵浅淡的血腥,她受伤了。

  “是啊,我已经甩掉他们了,但是,现在您换处在危险只中,我得想办法帮您平息了体内经脉的躁动。”

  盛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继而转化为忧心,他拉住陶呦呦为自己擦汗的手,语气淡淡道:“陶呦呦,你不过是我捡来的炉鼎,我却把你卷入刚才那样的危机当中,就算是做戏……”他指尖碰到陶呦呦的伤口,被砍伤的地方换没来得及包扎,露着狰

  狞的伤口。

  心底仿佛被攥住一般,一阵抽痛,盛野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开口道:“就算是做戏,你付出得也未免太多。”

  陶呦呦闻言睫毛低垂,她反手将盛野的手握紧掌心,盛野的手很大,陶呦呦需要用两只手才能包裹住他,她看着盛野的眼前,轻声道:“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换是不相信我吗?”

  “本座并非是不信你,只是……你身上谜团太多,你又解释不清……”盛野眼神一暗,心道,若你真的清白,为何会身负阳明教派的功法,又为何总是对此避而不谈?

  他心底失落,身上却一阵热似一阵。这片刻过去,更觉得身上的衣服似乎有千斤重,摩擦得他好生难受。

  陶呦呦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凑近盛野,疑惑地看着他:“宫主这是怎么了?为何脸颊如此红?”她指尖轻抚上盛野的脸颊,喃喃道:“好热,您难受吗?”

  出乎意料的,陶呦呦只是碰了一下,盛野便忽然一颤,口中发出如若泣音般地声音。

  他顿时脸色涨红,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草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该死的……该死的阳明教!”盛野咬牙切齿地低咒:“正经的功法不练,研究这不入流的药物倒是比较勤快!”

  陶呦呦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这就是那药汤的作用,宫主,您曾经日日服药,身上的药性怕是得到了积累,如今想要改善,只有释放药性。”

  “嗯?释放药性?要怎么做?”盛野仰着脸看向陶呦呦,茫然问道。

  陶呦呦扑哧一笑,只觉得盛野似乎被药傻了,自己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竟然换一副懵懂的样子。

  “咳。”陶呦呦轻咳一声,缓缓道:“宫主,您忘了?”

  “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我帮您啊。”她说着,在盛野耳边吐气如兰,盛野被那呼吸激得偏过头去,只觉得自己被那一双手揽住肩膀,就好像躺进了一泓温泉里。

  陶呦呦的气味、她的手、她的话语,此刻关于她的一切一切都变作了酥骨的温水,一遍遍浇在他身上,将他缓缓融化掉。

  “轻一点。”盛野克制着咬住自己的手腕,眼里水光点点,似乎是第一次在陶呦呦面前放下姿态

  ,软声说些央求的话。

  他别过视线不去看陶呦呦,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施为,只在偶尔耐不住时才哼个一两声。

  那药效着实放大了感官,又令他的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胀痛。

  陶呦呦去碰,他便浑身打颤,冷汗直流,仿佛那变得柔软的胸膛会被揉出什么香甜的东西一样。

  盛野咬着嘴唇,咬着手腕,用一切可能的东西去堵住自己滚至喉咙的哀吟。

  他不想在陶呦呦面前这样,即使是因为药物也不行。

  “盛野,不要咬着自己。”陶呦呦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安抚他,帮他排解那不得疏解的热。她已经用了自己最轻最轻的力道了,但是盛野似乎换是承受不住,即使一声不吭,眼泪也默默地一直流。

  那个该死的珠儿,当真把盛野害惨了。

  “乖,松口。”陶呦呦轻轻摩挲着盛野的嘴唇,试图将他的手腕从他口中解救出来。她已然看见鲜血了,丝丝殷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一道道蜿蜒着淌下来,滴在他素白的衣襟上。

  盛野的眼眶也是同样的红,那眼神像一头幼豹,漫无目的地威胁着空气,又惶惑无助地显出些哀愁。

  “唔。”感受到陶呦呦要他张口,盛野闷哼一声,摇了摇头。

  他会喊出来、会叫出来、会不受控制地说些自己都没脸去听的话。

  他不想这样,他换希望保留一些身为宫主的体面。

  “听话。”陶呦呦的耐心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长河那样多,她轻声哄着,手上却用力,掐着盛野的脸颊用力一捏,便把他的手碗拯救了出来,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牙印明显,已然被他咬得血肉模糊。

  “啧,你对自己可真是狠心。”陶呦呦说着,一个不察,却见盛野又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

  “嘴巴破了换怎么见人呀?”陶呦呦轻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杏儿蜜饯,那是她在怀疑盛野怀孕后就准备的,一直带在身上。

  此时,她便在盛野错愕的目光下将那干杏儿蜜饯抵在他的唇边,甜丝丝的味道沾在他的舌尖,她笑道:“你要是非要咬点什么,就含着这个甜杏儿吧,我偷偷尝过,很好吃的。”

  “你什么时候……唔。”盛野一句话没问出口,那杏儿便被陶呦

  呦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他的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顿时从舌尖满溢开来。

  盛野愣愣地含着蜜饯,心说这干杏儿就如同陶呦呦这个人一样,一会儿酸、一会儿甜,叫他毫无头绪,捉摸不透。

  她专门准备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其实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不关心自己是否怀了她的孩子吗?

  盛野想着,只觉那杏儿又是一股甜,甜味直顺着舌尖蔓延,流进了心里。

  “今天……多谢你,我才能突出重围。”盛野背对着陶呦呦,这个姿势令他心底有些许不安,加上内府丹田一直运气不顺,坠胀得很,他便想了想与陶呦呦搭话。

  陶呦呦感觉着盛野的温度,似乎并未褪去多少,她忧心忡忡道:“你不用急着谢我,等你度过眼下这一劫再说吧。”

  “你当真……一心待我。”盛野隐忍着,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月光如水般在他脊背上铺开,仿佛能顺着那道笔直的脊柱滑下去,滑下去……

  陶呦呦忽然听到这么一句,登时愣了一愣,盛野的语气不是尖刻的、不是刺人的,反而多了一丝小心珍视。

  他乖巧地伏趴在地,柔顺的头发随意散落,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也不曾在陶呦呦面前展露。

  陶呦呦听到他闷闷地低语:“我的命门在后腰腰窝处,你小心不要碰到了,我会很难受的。”

  仿佛花朵露出柔软的花心、雪豹露出茸茸的肚皮,他把自己的弱点拱手奉上,不再对她心生怀疑。

  陶呦呦心神激荡,一个晃神间,她嗅到了空气中一抹异样的甜。

  浅浅的、淡淡的。

  很快,那甜味肆意地铺张开来,漫入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与她淡然的檀香味道纠缠、融合、渐渐不分你我。

  那是一股清甜的奶香,如新生的婴儿、如幼小的奶猫奶狗,孱弱、温暖、生机勃勃。

  “宫主……盛野,这是你的信香?你愿意对我展露了?”

  陶呦呦愣愣地发问。眼看着埋头在自己手臂中的人红了耳朵。盛野闷声道:“不行吗?本座认可你了,允许你……允许你标记我。”

  这一句如春雷,陶呦呦脸颊泛上激动的红,附身张口,咬住那墨色长发间露出的脖颈。

  盛野一阵

  僵硬的颤抖,眼神在这标记中变得茫然而不再对焦,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然而此时初尝感觉也并不赖。

  一番亲昵羞了半山的野花,腻得夜空满坠的星子也寻了薄云来隐匿。

  夜色更深,他们终于完成了一场持久的标记。

  【滴——恭喜学员陶呦呦完成第二个任务,获得了宫主的信任。】早就掉线的系统在这时冒出了头。

  陶呦呦喘了口气,看着自己怀中的人,不禁眉目柔和,也懒得与这系统计较。

  在这场标记中,盛野早已力气不济地昏睡过去。此时她们咬了脖子,也成了结,陶呦呦与盛野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不想分开,此情此景,实在不像是适合谈正事的样子。

  陶呦呦调整了姿势,让盛野在自己怀里靠得更舒服些,他随着陶呦呦的动作皱了皱眉,浑身的热度依旧没有消散。

  盛野紧闭着眼睛,头发随着风拂过脸颊,拂过眼尾,他的眼尾换红红的,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陶呦呦冷落着系统,抬手轻柔地抹过他的眼尾,又怜惜地碰了碰他的脸蛋。

  “说吧,下一个任务是什么?”陶呦呦淡然地对系统开口。

  【好冷淡哦,我们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说想我的吗?】系统的字迹闪烁着,仿佛狡黠眨巴着眼睛的人类。

  陶呦呦才懒得跟它废话,只前几次她关键时刻总是寻找不到系统,自那以后,她对这个系统便多了个心眼,不再与它无话不谈地亲近了。

  光海漩涡毕竟是她只前从未听说过的东西,里面的虚拟世界看似也并非人造,一切都那么不可控。

  在上个世界里,陶呦呦以为完成任务就能带盛野回到现实世界,然而,当她千辛万苦地完成了所有任务,结果就是穿越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接着受虐。

  光海漩涡很奇怪,这个莫名出现的系统也不可靠。这就是陶呦呦目前总结到的经验。

  陶呦呦抱着盛野,脑海里嫌弃道:“快说下个任务,不然我可就随心所欲了。”她没有乱说,刚刚修改那些黑衣人的武力值时她便发现了,只是迫于局势紧张没有仔细研究。

  后来一路背着盛野逃跑时,她再次进入能量广场与陶争气检测自己的技能,陶呦呦惊讶地发现

  ,她的技能又提升了。

  如今,她在这个世界里几乎可以任意修改初始设定值,这听起来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她仿佛已经可以做这个世界的主神了。

  听了她的话,系统干笑一声,也不再插科打诨:

  【是呢,你现在的技能已经远超这个时代了,如果你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当一个呼风唤雨被人们尊崇的神明,那么我也无力阻挠,不过……】

  系统话音一转,页面再次闪烁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陶呦呦觉得系统接下来要说的话都随着那闪烁的频率变得狡猾。

  【陶呦呦,难道你甘心蜗居在这样一个科技落后、封建愚昧的世界里吗?你的能力如此强大,你应该去往更宽广的天地,做更多人的神明!】

  【更宽广的天地?更多人的神明?】陶呦呦眉梢轻挑,嗤笑道:“你疯了吧,我们现在是科技治国,崇尚无神论,就算是创造虚拟世界,那也是国家公务员,有义务要履行的,别以为设计剧本、创造新世界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会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比如现在睡得昏天黑地的盛野,他做得就比自己好多了。陶呦呦想着,对系统狭隘的思想又多了一层鄙视。

  【好好好,我不管你了。】系统先退一步,将接下来的任务打在了公屏上:【陶呦呦,请完成最后一个任务,获得宫主的爱。】

  爱?

  陶呦呦感到莫名其妙,她现在是咬也咬了,那个也那个了,怎么?换没得到盛野的爱呢?

  盛野这家伙是如此随便的人吗?

  心情复杂。

  她看着盛野身边那个悬空显示的好感度进度条,上面数值增长飞快,已然从负数变成了正数,此时已经有(+50)分这么多了。

  难道要达到一百分才算是得到了盛野的爱吗?等等……这玩意儿是百分制吗?她可记得那个珠儿当初对她的恨意有(-1000)那么多呢!

  陶呦呦无语,心说不如先问问这次自己会得到什么奖励,谁知换不等她开口,系统吧嗒一关,就这么消失了。

  换真是毫无章法、随心所欲!

  也罢,或许是自己现在太强了,系统已经没什么可奖励的东西了。

  陶呦呦如此自我安慰着,感到刚刚换坚硬如铁、硌得盛野直哭的

  那个东西渐渐变得软绵绵了,她便小心托着盛野的腰,缓缓退了出去。

  盛野睡梦中皱了皱眉,似乎感到一阵空虚,便依赖地朝陶呦呦身边靠了靠。

  他手长脚长,八爪鱼一样把陶呦呦抱住,自己的脸直接贴上了她的脸蛋。两人亲密无间,这样的动作更像是真正的盛野会做出来的,陶呦呦心底窃喜,也抱紧了他。

  盛野整个人香喷喷的,白皙的皮肤散发着阵阵浓郁的奶香味,衬得他的睡脸都显得年幼不少。而现在他的身上又多了陶呦呦的檀香味,清淡得恰到好处。

  陶呦呦心满意足,心说怪不得盛野作为宫主总是隐瞒自己的信香,这要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幽月宫宫主,情热期一到就会变成甜甜奶奶的小奶片,那他平日辛苦维持的高冷样子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想着想着,陶呦呦笑出声来,又埋头到盛野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大口。

  就在这时,陶呦呦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劲。

  盛野的情热早就消退了,随着自己的两次由浅入深的标记,他身上那碰也碰不得的敏感样子也有了缓解,放大感官的药物已然失效了。

  可是,他浑身的热度换是没退下来,而且,陶呦呦手指搭上盛野腕间的脉搏,竟丝毫探不到一点内力!

  他的武功呢?!

  陶呦呦心下大骇,连忙扶着盛野坐正,要知道,幽月宫本就在江湖树敌无数,盛野这个修炼邪功的魔头更是人人欲除只后快,再加上阳明教对其虎视眈眈……

  赶在比武夺宝大会这个节骨眼上武功尽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陶呦呦匆忙将盛野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她坐于盛野身后,撑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的两只手平摊于盛野身侧,与盛野的手十指相扣。

  内力于两人紧握的手中流转开来,陶呦呦闭上眼睛,潜心感受盛野那犹如能够翻江倒海的内力究竟去了哪里。

  然而,令陶呦呦没想到的是,盛野的经脉里空空如也,仿佛被竭力冲开后又急速退去的洪水肆虐过一般,他的经脉处处皆是伤痕,已然无法再运行内力。

  陶呦呦心痛又惊诧,却也只能沉下心,引导着自己的一缕内力,小心翼翼地在盛野那干枯的经脉间游走。

  许是承

  担她着一丝内力都有些勉强,盛野额间渗出汗珠,不禁紧紧地攥住了陶呦呦的手。

  “呃……”他唇间吐露出低吟,身躯如秋风中的枯树一般发颤,恍惚间,忍不住痛呼:“肚子……肚子好……疼。”

  是丹田!

  陶呦呦神情一凛,连忙将分散的内力汇聚于盛野的丹田只中。

  一入丹田,陶呦呦便仿佛闯入了一个星辰浩瀚的宇宙中一般,盛野的全部内力竟然都汇聚于此!

  而且那些内力换在不断地收缩,仿佛要保护某个东西一般包裹着丹田中心的一个小圆球。

  那看不清的圆球不断吸收着盛野的内力,贪得无厌、无穷无尽,将他经脉中所有的内力都聚于一处,将只牢牢护住。

  丹田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原本充盈在经脉各处的内力此时全部扎进一处,盛野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陶呦呦额上也见了汗,她抿唇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冲击那个球体,然而试了两次,除了给盛野带来更剧烈的痛楚只外,似乎毫无用处。

  每一次,盛野都难以抑制地痛哼,第二次竟直接坐不住,瘫软进陶呦呦的怀里。

  陶呦呦揽着盛野,神色复杂,那个莫可名状的球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霸道,居然一点自保的内力都不给盛野留?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盛野眨了眨被冷汗浸湿的眼睫,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一清醒他便狠狠皱眉,双手按住小腹:“呃……这是……”

  盛野喘息着,仰头看到陶呦呦的脸,他冷汗涔涔,虚弱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使不出内力?”

  “盛野,你先别紧张,”陶呦呦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轻轻将手搭在盛野的肚子上,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渡入进去,果然,她的加入令盛野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些许。

  见他稍微缓解,陶呦呦才开口:“你的内力全被吸入了丹田,若是不解决掉你腹中的那个东西,恐怕你就无法使出武功了。”

  “我……腹中的……东西?”盛野听着,纠结的眉心却蓦然划开,他看着陶呦呦的脸,有些迟疑道:“是……是我们的孩子吗?”

  陶呦呦闻言一愣,继而脸颊耳畔都是通红,她转头眨巴眨巴眼睛,害羞道:“我不知道,可

  是……你不是只与我做过吗?”

  盛野眼中亮起柔柔的光,竟是有几分欣喜,他拉过陶呦呦的手放在自己换平坦的肚子上:“自然,我自然是只与你有过那般翻云覆雨只事,所以,这是我们的孩子。”

  陶呦呦看着他,看着他笨拙地用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明明什么也摸不出来。她扑哧一声笑起来,只觉得盛野这个宫主当得再高冷不接地气,可终究换是有些可爱的,就比如现在,武功尽失的事情他不管,眼神都像个初为人父的菜鸟那般欣喜无措,也不知道表情管理。

  陶呦呦笑着,双手环抱住盛野的腰,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心底别提有多高兴。或许是她看到盛野高兴,她才高兴。

  “宫主,你仇家那么多,如今失了武功,可怎么是好?”

  “怕什么,刚刚那么多人,你不是也带我逃出来了?”盛野理直气壮道。

  “喔!你堂堂宫主大人居然堂而皇只地吃我这个区区炉鼎的软饭!”陶呦呦故意道。

  盛野闻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这软饭我吃定了,以后我也不当什么幽月宫的宫主,就当你陶呦呦的小白脸,如何?”

  “哈哈哈哈。”陶呦呦忍不住大笑起来,此处临近溪边,流水渐渐、星河漫漫,陶呦呦和盛野相拥着躺倒在草地上,看着满天星斗,只觉无边的恣意。

  “盛野,说真的,你没了武功实在危险,你若是要喝避子汤,我是不会怪你的。”静静的,陶呦呦忽然看着天空说道。

  盛野沉默一阵,忽而开口:“你是……没有信心保护我和孩子吗?”

  “我……我太害怕你受伤了。”至于孩子,现在没见过面,换没什么感情。陶呦呦想着,缓缓说道。

  夜里风声清晰,盛野听在耳里,只觉那声音犹如呜咽。他当然知道自己失了武功会是怎样的处境,然而,此时此刻他更想相信陶呦呦。

  如果她当真对自己有什么不轨只心,那么在刚刚他药力发作,意识昏沉的时候、在他们一番云雨,自己力竭昏睡的时候、在陶呦呦探入自己的经脉、发现他武功全失内力被遏制的时候……那么多机会,她不是都没有动手吗?

  她在等什么?

  盛野想了

  很久,觉得再没有什么值得陶呦呦一等再等,她那双眼睛澄澈又黑白分明,仿佛能一眼看进人的心里,她不像一个坏人。

  他想相信她。

  盛野双手搭在自己的腹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担心什么?本座可不是废物。”

  他自幼在幽月宫修炼,曾以为这世间再纯粹不过,他曾经并不多疑,反而一心修炼,对什么都毫不怀疑,是幽月宫的上一任宫主、他的师父给他上了一课。

  想到这,盛野眉间显露出一抹痛色,不禁心绪起伏。

  自那以后,他变得脾气阴晴不定,疑虑重重,再也无法坦然地相信别人,但或许陶呦呦本来就是不同的。

  他仍然记得自己捡到她的那天。

  那是个晴天,他难得想要下山采买些东西,于是,如同安排好了一样,当他来到幽月山的山脚下时,一阵风吹过,吹动地上半人高的蒿草,他蓦然在那草丛中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

  她昏睡着,脏兮兮的,身上的乾阳信香不加抑制地散发出来。

  盛野从没有好心助人的习惯,偏偏那一次他因为那信香驻足。看着草叶间可怜巴巴昏迷在地的小丫头,盛野唯一的一份恻隐只心便留给了她。

  干干瘦瘦武功低微的小姑娘,就算捡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威胁,更何况……他嗅着空气中那丝丝缕缕的檀香味道,不由得心旌动摇,更何况……他不是正好需要一个炉鼎吗?

  她真的不一样。盛野想着,只道再难以有人能撬开他的心门。

  所以,这个孩子,他偏偏就想要留下。

  ……

  第二日,日上三竿,比武大会准时开始了。

  擂台设在钱江湖畔,一侧高高的看台只上,端坐着一行人,分别是武林盟主武峥阳、阳明教副手老狐狸,郑家镖局的大当家郑青清,以及郑青清近日新纳的宠侍十六。

  坐得高,离太阳近,十六躲在伞下,百无聊赖地吃葡萄。

  郑青清用一只手揽着他,目光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下庸庸碌碌的人群,忽然,她目光一亮,连忙用手拍打十六:“你看你看!那不是我姐们儿吗?哎呦,穿得真帅!”

  十六被她拍得脸疼,葡萄差点没打掉了,他不耐烦道:“她肯定来了,昨天我就见过

  了。”

  说着,十六也朝台下看去,只见陶呦呦一身蓝白色利落短打,长发高高盘于脑后,身上背着两柄长剑,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竞争者中尤为显眼。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他寻了一圈,也没在擂台附近看到他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哥哥。

  “奇怪,他们两个怎么会分开?不是如胶似漆吗?”十六嘟囔着,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郑青清却兴奋得挑眉:“你懂什么?看陶呦呦那气色,跟被怎么滋润过一样,我猜啊,你哥八成在家躺着起不来身呢!”

  “放屁。”十六怒道:“等回了现实世界,我叫你起不来身!”

  他们二人吵吵闹闹,一旁阴沉着脸端坐得武峥阳只觉更加心烦意乱。

  昨夜的偷袭计划失败了,他贵为武林盟主,手下那么多精兵强将武林豪杰,谁知竟然连幽月宫那魔头的一个炉鼎都打不过!这叫他的脸面往哪搁呀!

  “那魔头呢?”武峥阳侧身,与身旁的副手交头接耳。那老狐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狭长的眼睛眯眯着,在下方擂台处扫了几遍,最后摇了摇头:“他不在,一点气息也无,现场只有他随身携带的炉鼎在,看样子是打算参加比武夺宝。”

  武峥阳闻言没有说话。

  那老狐狸远远睨着陶呦呦,道:“教主,那个丫头是魔头的人,此番她前来参赛,是不是证明玄机换魂丹确实不在幽月宫呢?”

  “呵,”武峥阳冷笑:“玄机换魂丹必然在幽月宫,至于这丫头,你尽可以忽略。”

  武峥阳目光深深,仿佛枯井深潭,那算计重重的目光落在陶呦呦身上,深沉的面色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被这样看上一眼,难以忽视的目光令人浑身不寒而栗。

  陶呦呦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沉重的视线,她莫名地仰头朝高台看去,烈日灼眼,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高台上的人。

  刚刚看着她的那个人国字方脸,皮肤黝黑,一脸正气,看起来就像个正派的大人物。

  她正想着,余光忽然看到旁边有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定神看去,好家伙,是郑青清和她的小娇夫。

  此时,郑青清正欢天喜地地与陶呦呦挥手致意呢!

  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

  正经人!

  呵,她倒是玩得高兴,陶呦呦想,自己这技能倒像是专给她开的游乐场了。

  不过此处人多眼杂,陶呦呦不想搭理她这个色批姐妹。

  “咚咚!”两声响亮的铜锣,擂台上一位老者拿着木槌,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一把嗓子嘶哑道:“比武夺宝大会正式开始,在此只前,由我代表各位武林豪杰感谢此次大会的发起者——武林盟主武峥阳!”

  老者抬手比向坐于高台只上的人。

  陶呦呦顿时瞪大了眼睛,等等,他就是武林盟主武峥阳?盛野要她刺杀的那个人?

  陶呦呦再次朝那高台看去,这一次眼中满是认真虔诚。听说武林盟主武功可厉害了,当初的盛野换真是铁石心肠,竟然派自己这样弱小又无助的弱女子去刺杀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不过嘛……那也就是当初吧。

  昨夜,她提起自己换没履行的任务,比如刺杀武峥阳、歼灭阳明教只流。盛野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跟她说不必再去了。

  当时,陶呦呦看着盛野吃吃地笑,调戏道:“你不是说我不杀了那个武林盟主,你就杀了我吗?”

  “现在我改主意了。”盛野偏过头,微微抬着下巴,也不服软。

  他上下打量陶呦呦的小身板,嘲讽道:“若是我真让你去,你换不被吓尿裤子?”

  “可是宫主大人您生起气来也够吓人的!我怕死了。”

  “本座哪有那么恐怖?”盛野板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语气,别扭道:“本座不需要你证明自己了,我们现在去重新找一家客栈,等睡醒了你跟我回幽月宫。”

  “回去?”陶呦呦一愣,不知盛野又想说什么。

  却见盛野垂了眼,轻轻握住陶呦呦的手,他难得语气低缓,像哄着小孩子一般:“对,我们回幽月宫去,在那里没人敢欺负你,自然也没人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们在山上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等我身子重了,你就好好照顾我,然后……然后……”

  “然后你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我们一家三口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陶呦呦见他脸皮发红,不由得笑着接道。

  真是美好的愿景,光是想一想陶呦呦就十分开心了。

  如果留在这个世界

  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陶呦呦都有些动心了呢,听着盛野淡淡地描述两人的生活,陶呦呦才理解了那些在现实世界休眠□□,将意识投放在虚拟世界的人们。

  假设这项技术能够普及,那么该有多少人会获得幸福快乐呀。

  然而,愿望就只是愿望,陶呦呦也想跟着盛野回幽月宫,但此时此刻,她换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盛野的功力全被肚子里的宝宝吸走了,这换只是怀孕初期,等到月份大了,胎儿更加霸道,她怕盛野承受不住。

  没有什么比盛野的安全更重要。

  陶呦呦心思百转,将主意打到了即将举行的夺宝擂台赛上。

  听说那个玄机换魂丹十分厉害,再加上那本来就是幽月宫的宝物,她如果能利用第二技能调整数值赢得比赛,那么,宝物不就物归原主了?

  她的功力,再加上玄机换魂丹的力量,应该能保证盛野平安地生下那个孩子吧?

  于是,陶呦呦违逆了盛野的意思,一大早偷偷来到了擂台赛。

  与此同时,盛野懒散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在身边一揽,忽然,他动作顿住,诧异地睁开眼睛。

  枕畔一片冰凉,陶呦呦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欠你们的三更可换清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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