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鹤谣身世、墨哥哥_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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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鹤谣身世、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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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燕语来去如风闹了这么一出,关鹤谣怕她折返,就遣掬月捧着碗出去放风。

  她叹息着收拾地上的饭碗,“这下真的只能喂狗了……”

  萧屹刚缓和的脸色就又黑了下来。

  他躲在床下,正好眼睁睁看着自己饭碗被踢倒,冲击太大了。

  关鹤谣安慰道:“没事儿,谁吃不是吃?后街小黄阿黑可爱极了,现在看到我就摇尾巴。”

  萧屹脸更黑了。

  看他可怜又好笑,关鹤谣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

  只是刚才几乎把肉都盛给萧屹了,锅里不剩几块。

  关鹤谣从自己碗里挑两块夹过去,又从自己发间拔下他那双筷子,掰开他的手放进去,逗他说道:“喏,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快吃吧。”

  萧屹握着筷子的书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把堵在嗓子眼的话问了出来:“谁、谁是墨哥哥?”

  关鹤谣眉一拧,嘴一瘪,绝望道:“我也想知道啊!”

  她一边吃,一边咬筷子想这个劳什子墨哥哥到底是谁。

  好在关燕语提及“魏家”,她很快就有了头绪。

  魏家,是这原主母亲的娘家。

  去岁秋天,关鹤谣母亲忌日,破天荒地,魏家也来了人祭拜。

  来人是关鹤谣母亲的长兄、关鹤谣的大舅舅——魏家现任家主魏磊,以及他的一对双生儿子。

  关鹤谣远远和三人打了照面,但她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只顾着静心澄意为原主亡母上香、念经,都没看他们几眼。

  好在对方也全当她不存在。

  魏磊那对引以为傲的双生子,长子名皓,次子名玄。关鹤谣听到了魏磊叫他们表字,好像是“素玉”和“墨山”。

  魏家只是对关鹤谣母女无情,但是和关家仍是关系紧密,常常走动。否则关旭不过一个侍郎,哪里有钱财在这乌衣巷占这么大的宅子?

  都说那魏家双子一表人才,居于深闺的小娘子因此春心萌动,也是正常。

  如此说来,关燕语口中的“墨哥哥”,应该就是魏磊次子——魏玄,魏墨山。

  “原来是他!”

  关鹤谣便把这“墨哥哥”身份和萧屹说了。

  “这什么鬼称呼?”她嘲讽一笑,非常不屑,“哪有把别人表字单拆一字出来,还什么哥哥。哼,没文化真可怕!”

  萧屹闻言,颇尴尬地瞟她一眼,低头默默扒饭。

  魏家乃商户,本来求娶官家千金这件事,再过八辈子他们也不敢想。

  但他们知晓关鹤谣的存在,更了解她的处境,或者真的就像关燕语说的那样,看中了她的皮相。

  对魏家来说,求娶关鹤谣,能保住和关家的联盟。

  对关家来说,不过是嫁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就能继续享有源源不断的钱财供养。

  关鹤谣想,要是她是关旭和魏磊,大概也觉得这桩买卖不错。

  而且连关燕语都听说了,那便不是空穴来风。

  萧屹频频偷看关鹤谣。却见她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悲。

  那疯娘子语及关鹤谣婚配,又听关鹤谣说这个婚配郎君是她母家表哥,萧屹只觉得心尖发酸,坐立难安。

  无奈之下,萧屹只能曲线救国,想尽量多了解一些关鹤谣家事。

  “那是你阿姐?”

  “嗯,同父异母,是我继母的女儿。”

  “……继母的女儿,为何是阿姐?”

  家丑不可外扬?不存在的。

  关鹤谣恨不得他们那点丑事全天下都知道。

  把家里这点八卦当成下饭菜,关鹤谣就絮絮地说了起来。

  关鹤谣的亲爹,亲娘和继母的恩怨纠缠,一言以蔽之就是“蹉跎了一个好姑娘,成就了一对狗男女”。

  关旭出身寒微,他和姑母家的表妹郭丝淼珠胎暗…呃,两小无猜,少时就许了婚约。

  关旭母亲当年没少受小姑子的气,这婚约结得本就不情不愿。

  关旭人品不行,但能力确实出众,一朝鱼跃龙门,中了举,当了官。

  这下关母舒坦了,只觉得自己儿子前途大好,便是公主都娶得。她毁了婚约,说什么也不肯让关旭娶郭丝淼这么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两家人拉扯许久,最后关母松口说郭丝淼可以做妾,但要等正妻先过门。

  郭丝淼一咬牙,也就同意了。

  关家娘俩做着娶高门贵女的美梦,见天等着媒人上门说合。

  却不知,关旭一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悔婚表妹、又许之为妾这些破事也早被官媒人挖了个底朝天。

  更劲爆的是,郭丝淼还未过门,却有孕了。

  郭丝淼的腹中孩子头发丝儿都要长出来了,关家却连个媒人的头发丝儿都没见到过。

  这般荒唐,哪里还有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但可悲的就是,这世上还有不正经的人家。

  比如自北方迁来的新秀富商之家——魏家。

  魏家一心攀附权贵,拼了命想在这金陵城站稳脚跟,与关家一拍即合。

  十天之内,闹着玩一样飞速过完三书六礼,把美貌的魏家长女魏珊儿连同丰厚的嫁妆,送进了关家。

  魏珊儿过门之日,正是郭丝淼诞下关燕语之时。

  主母新嫁,妾室产女,一时沦为全城笑柄。

  关旭对魏娘子没有半分情谊,她在府中过得艰难,怀胎不足九月产下关鹤谣,很快就香消玉殒了。

  而郭氏被理所应当地扶正,成了关府的当家娘子。

  她轻飘飘一句“二娘子先天不足,需要静养”,就把年仅三岁的关鹤谣和她的乳娘扔到了这个小院。

  这些,都是原主的乳娘讲给她的。

  其实,说原主“先天不足”,倒没有说错。

  关鹤谣也感觉到,原主确实是有一些智力上的问题:她说话和反应都非常迟缓。

  所以关燕语才骂她“痴傻”。

  正因为如此,关鹤谣继承的原主记忆,非常模糊平淡。因为原主没有分析和感受的能力,她只是漠然地经历着一切,如机器一般记录下来而已。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孩子本来该得到更精心的照顾,继母却将她扔到小院里。

  这一扔,就是十三年。

  “你母亲的娘家不管?”

  关鹤谣反问:“你可看到,踢了你饭碗的那只脚上穿得是什么鞋?”

  萧屹摇头,他当时只顾着看自己的碗。

  “那鞋可是上好的松江暗花缎制成,而这暗花缎,正是我大舅舅亲自送来的。”

  前些日子乔婆子特意给她学的,什么云熟绢、织金妆花绒、两色缎、八宝云罗……说魏家把无数时兴首饰、名贵布料流水般送来,给大娘子过生辰呢。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对魏家人来说,得宠的关燕语才是他们家要珍视讨好的表姑娘。

  关旭靠着魏家财力青云直上,十几年就从乡间野郎做到了腰金衣紫的侍郎大人,他的妻女也是珠围翠绕。

  而魏家在关旭扶持下,成了金陵城中赫赫有名的富商。

  他们就这样,极有默契地,一起忘记了那个被他们当成桥梁践踏的女子。

  *——*——*

  萧屹以书遮面偷偷看着关鹤谣。

  她呆呆坐在桌前好一会儿了,不说话也不动弹。

  他还没见过关鹤谣发呆,无论做什么,她一直是神采奕奕的。

  他听出关鹤谣对那个什么墨哥哥毫无兴趣,稍稍安心。只是,似乎还有什么更焦灼,更麻烦的问题缠绕着她。

  萧屹暗自思索,无论小娘子面临什么窘境,只要他回到那一位身边,总能帮上一二。

  就算剑伤未痊愈,他也能趁黑翻过院墙离去。

  但是城中宵禁,他现在的身手,无法隐匿行踪,怕是极易被巡逻士兵擒获。

  若是让关鹤谣找来府中厮儿服饰腰牌,白天混出府去,也许可行。

  只是那晚,穆郡王清楚来人是他,不过苦于没有证据,又找不到他人,如今必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守株待兔。

  他未和同伴通气就贸然现身,若是在半路被人截了去,就前功尽弃。

  哪怕能和同伴搭上消息,或者再等几日他身体恢复,他都会尽力一搏。

  萧屹翻来覆去没想出合适的办法,心中杂念丛生,只觉得从未这般惶然无措。

  关鹤谣亦然。

  冷漠的父亲,恶毒的继母,恼人的姐姐,势利的外祖家,这糟心的一切其实未能伤她分毫。因为她总是相信有朝一日,一定能摆脱他们,活出自己的天地。

  就像当年妈妈突然去世,她独自支撑着餐厅。有欺她年少的供货商,有胡搅蛮缠的客人,有趁火打劫的员工……她一路跌跌撞撞,却还是咬着牙笑到了最后。

  但是这里,关鹤谣猛然意识到,是不一样的。

  她拼命靠着自己双手往前爬,没想到人家随手一拽,就可以把她甩回原处。

  天色渐暗,关鹤谣点燃油灯。

  那火苗如豆,只小小一点,莹然欲灭,却也照亮了整个房间,亦将关鹤谣惊醒。

  时间虽紧迫,却也不是没有希望!

  明日七日宵禁就结束了,她马上恢复摆摊,尽快攒够银钱,单独立女户。

  她使劲晃晃头,拍拍脸颊,袖间风带得火苗也活泛起来,一副呜呜喳喳的样子,关鹤谣一笑,振作精神去做饭。

  不管怎么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的!何况她还有一个病号要喂养。

  早上买牛肉时,关鹤谣死乞白赖地求那屠户低价卖给她两根筒骨,又买了一根白萝卜。

  窖藏了一冬的白萝卜水分有点流失,却刚好可以饱吸肉汁。白萝卜切大块和牛筒骨同炖,只加一点葱姜调味,出锅散一把香菜。

  汤清澈而味鲜,白萝卜块俏生生的,晶莹温润像是一块水晶,清甜中带着肉香。

  水灵灵的萝卜,正配今天买的咸撒子。

  寒食节将至,街上卖子推燕、馓子、寒食饧、各种饴糖的多了起来。

  关鹤谣站在买撒子的郎君边上看了老半天,佩服得很。

  只见他娴熟地搓、抻、盘面,把细长的面条子层层叠叠盘起下锅油炸,就成了纤细金黄的撒子,精巧极了,真真像诗中所说“压扁佳人缠臂金”,如那黄金臂钏一般。

  萝卜筒骨汤清淡鲜美,金黄的撒子入口即碎,脆如凌雪,皆是美味。

  只是…萧屹看一眼蔫蔫的关鹤谣,自来到这小院,第一次觉得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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